那她其實早在那一刻已經誤了。
她選擇了他,他也選擇了她。
宿命有這麼巧合麼?還是前世曾緣惜,今生無法忘記?
是不是每個見到那個命定之人的人,都會自己在心中低低道一句,怎的,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悅児,在想什麼?”即墨離看著悅児虎摸著他的鼻子,然後就望著他發呆,一雙大眼睛一時憂傷一時開懷一時又幸福,實在是可愛至極,她知不知道她這樣看下去,他會忍不住撲倒的。
小老虎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見小手還停留在即墨離的鼻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拿開手,臉紅了紅,嘿嘿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即墨離捏捏她的小耳朵,也不追問,只又換了一個玉盆和錦帕,替悅児洗漱。
凡是用過的洗臉洗手的錦帕,都是每用一次就毀掉的仙界曾經有人傳言洛水神帝生活作風相當腐敗云云,其實是羨慕嫉妒恨,哎呀,他也想這麼多錢燒好嗎?
“閉上眼睛。”悅児乖乖閉上眼睛,任由柔軟溫熱的錦帕拂過自己的眼皮,等錦帕離開了臉,她才睜開眼睛。
卻見即墨離的錦帕在脖子上停了下來,悅児疑惑的問他:“墨離,怎麼了?”
即墨離沒說話,看著她細嫩脖子上的淤痕,一雙墨玉的眸子都是心疼,片刻才低聲道:“悅児,對不起。”
“嗯?什麼?什麼對不起?”
即墨離嘆了口氣,輕輕替她擦好了頸項:“昨夜,實在控制不住,對不起。”
悅児呆了呆,隨即明白過來,臉紅得要滴血,試圖控訴他,小小聲的說:“其實你一直都這樣”
不僅僅是昨夜好麼?他雖然儘量溫柔,但是像只永遠不知道滿足的饕餮,往往到最後,她怎樣求饒,他都狠心的不理。
即墨離呆住,沒想到悅児會這般說,當下白玉般的臉也紅了,被悅児饒有興趣的看著,只能更紅,默了半響才道:“情之所至,難以控制,況且”
悅児歪著腦袋,接道:“況且什麼?”
即墨離噎住,臉更紅,難道跟她說她的身體太了?只又低聲道:“小孩子不需要懂”
悅児不服氣的瞪他,即墨離不理,拿著錦帕道:“手。”
小老虎乖乖的把小爪子伸出去,任由他替她擦拭,心中卻想了許多事情。
又喂她喝了漱口茶,小老虎吵著要喝花蜜水,可惜一直負責收集的小慕跟著東海太子不知道哪兒去了,她最喜歡的那種花蜜沒有,而即墨離那些,都放在神界洛水神府,哪裡弄來給她?
即墨離無奈的看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悅児,只道:“晚些時候讓九劍送來,好不好?”
悅児抿著小嘴,不理他,兩隻小耳朵豎起。
即墨離伸手抱她,無奈小傢伙立刻軟得像一條小蛇,他又不肯用力傷了她,只鬆手:“不要晚膳了?”
悅児微微動搖,一雙大眼睛往桌子上的食盒轉了轉。
“你不給我抱,就將晚膳扔了。”即墨離熟能生巧。
“壞人!”小老虎果然動搖,讓即墨離抱起來,乖乖坐在他懷中,即墨離喂一口,她吃一口。
看她吃得兩隻大眼睛彎彎,兩隻小耳朵彎彎,即墨離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傲嬌彆扭的小老虎什麼的最好哄了。
入夜時分。
悅児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街,有些愣住:“凡間最長最繁華的長樂街也不及這裡的千分之一”她有印象在西霄之境那段時光看過最長的街。誠然,她還是個被即墨離養在深閨的小老虎,並沒有真正意義上逛過很長很繁華的街。
即墨離拿了兩塊精緻得一塌糊塗的面具,他的是僅僅蓋住半張臉的一塊紫玉簡單面具,悅児的也是紫玉的,一個小老虎臉的形狀。
悅児有些不滿:“它太小了,像貓。”
即墨離已經帶上面具,露出一雙讓夜明珠暗淡無光的眸子,和下方弧度優美的唇和乾淨白皙的下巴,唇邊隱隱有笑意:“像你。”
真是不公平,有人帶了面具都這麼好看!悅児默默腹誹了一會兒,才帶上那塊小老虎面具。
居然發覺這塊小面具和自己的臉型完全契合,就連眼睛大小,都一模一樣。悅児伸手摸了摸,笑了開來,嗯,她很滿意。
即墨離抱著她緩緩走上去。他很少這樣一步步走路,平時都用飛的或者是極快的速度踏空而行,這樣腳踏實地的感覺,感覺有些奇怪,也很少有。
小老虎伸手摸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