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離為了保護自己受了傷,這個天璣玲瓏碎片,好像對他們很重要。她隱隱覺得,踏宇和即墨離從神界出來,可能也是為了尋找它。
思量間,三人已經穿梭在高大的樹木間,悅児抬眼望去,只見遠處被樹蔭遮得漆黑的地方隱隱散出白光,上次在拜火山,也是這種光線,仿若實質的光線。
三人慢慢靠近。踏宇用靈識感受了一下:“有妖氣!”
悅児噗嗤一聲笑起來:“踏宇師父,你這句話說得好像凡間那些捉妖的道士啊,只見那道士一愣,拔出陰陽劍,對眾人說:‘有妖氣’!眾人大驚”
踏宇無奈:“悅児,真的是有妖氣,並且,應該是一位老熟人了,呵,居然送上門來。”
話剛說完,一團黃色的霧氣就飛速打向他們,踏宇揮扇去擋,楚辭連忙伸出手去捂住悅児的口鼻:“這是蛇妖至毒。”
踏宇的玉扇跟那團黃色的毒霧糾纏在一起,那團黃色的毒霧每次和玉扇接觸在一起,便被玉扇吸收,不一會兒工夫,毒霧全被吸進玉扇裡。
此時楚辭捂住悅児口鼻的手卻忘了鬆開。那溫軟的唇瓣正貼在楚辭的掌心,楚辭只感覺手心又酥又麻,那刻在記憶裡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他貼著她的唇,喂完她喝藥之後不小心碰到她小巧溫軟的舌,那種酥麻又舒服的感覺,過了五十年,仍然烙印在他靈魂深處,彷彿上一刻,才發生。
悅児都快被捂的喘不過氣來了,眼看著楚辭那雙邪魅的眼睛越來越幽深,越來越幽深,下意識便有些害怕,恍然想起自己的雙手還可以動,就伸出兩隻小手,抬到楚辭右耳邊,啪的一聲合起手掌,楚辭猛然回過神來,見悅児臉頰被憋得紅紅的,有些愧疚。
悅児看著他:“啊,楚辭,你的臉這麼這麼紅?比你的衣服還紅?”
楚辭臉上燒得更厲害了:“有嗎?可能是林子不透風,太熱了”
踏宇此時剛收了玉扇,聽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修仙修魔之人怕熱?這種話也只能騙騙他單純的小愛徒了。
三人來到白光所在之地,悅児立刻驚訝得張大小嘴。
只見那白光正是從一顆大樹下的洞口發出來的,現在望過去,那樹洞居然有悅児睡覺的屋子那麼大,唔,和上次東海龍宮門前的那顆夜明珠差不多大。這麼大的樹洞,那這棵樹到底是有多少歲啊!
悅児順著斑駁的樹幹往上看去,一眼望不到頭的樹幹,枝椏都比一般的百年之樹粗壯,黑森森一片,悅児不敢再看,收回視線再次看向洞內,感覺裡面好像有一個熟悉黃色的身影。
踏宇眼神微動,還未說話。楚辭已經冷笑一聲:“妖王,自上次你在洛水山脈暗算我之後,這五十年,躲得可辛苦啊?”
裡面的妖王身子一頓,心裡暗道不妙,今天怎麼遇到這位魔君了?可是天璣玲瓏就在眼前,上次在拜火山沒有拿到,這次取回去,蝶衣是否會對自己一笑?他心裡正猶豫,楚辭又是一聲冷笑:“怎麼,現在還不敢出來麼?不要等本大爺進去取你賤命!”
妖王一咬牙,先解決楚辭再來拿天璣玲瓏碎片不急。雖然當年自己確實是在洛水山脈暗算他,不過自己妖界之王,與魔界之君打,難道還沒有一點勝算?想著就不再理那個天璣玲瓏碎片,走出樹洞。
這一出來,他也看清了門外的人,當即大驚失色。這青衣男子,這十五六歲的小女娃,不正是上次拜火山上的仇敵麼?如今怎麼和楚辭這廝一起來這裡?真是狹路相逢。這下自己一絲勝算都沒了,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妖王雖然心中大驚,卻不動聲色的暗暗捏了法訣,準備偷襲悅児,只要制服了這個小女娃,以這兩個人對小女娃的重視程度,還不讓他為所欲為?
可惜,妖王心中算盤打得精,卻不知道踏宇在他出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認出來,隨即在悅児身上布了一道結實的結界。當時即墨離布的結界只是想為悅児抵擋些刺眼的白光和天璣玲瓏碎片抵抗爆發出來的力量,沒想到遭受了這妖王的全力一擊,才被破解。現在踏宇布的這個,卻不是隨便就能破的。
妖王擊向悅児的妖法毫無疑問的被反彈了回去,整個身體狼狽的撞到樹幹上。所以說踏宇上神就是這麼無恥,他不能出手殺,便能借力打力,陰狠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楚辭不悅的看踏宇一眼:“他是本大爺的仇人,讓本大爺來處置。”
悅児已經衝上去了,她的修為不過修真人的大乘初級,還差點未到中期,當然不會傻到想和這位老妖王鬥法。她直接上去就踢了妖王幾腳:“叫你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