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清泉流過玉石般的聲音溫柔的包裹著她。
“前方五十步處有一座亭軒,檀木小椅子,坐在椅子上應該能看到不遠處的那一處小瀑布飛流而下的美景,亭軒周圍都是些不知名的花草,此刻開的奼紫嫣紅”
即墨離給悅児仔細描述周圍的景物擺設,不時用墨黑的眸子細細看著悅児臉上的的每一絲神情。
空中還騰著雲霧的花渲寂臉上是一片震驚和複雜,縱然他活了這麼多的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寵愛一個女子的男子,彷彿只要女子開口,他便會把整個世界送到她眼前,只為博得她嫣然一笑。而這個女子完全沒有那種受寵愛多,接受比另一方多而顯出那種違和的感覺,彷彿他們從一開始,便應該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花渲寂暗暗嘆了口氣,剛準備掉轉雲頭。身邊卻突然傳來一個冷峻不失威嚴的聲音:“蓬萊山主,為何在此處徘徊?”
花渲寂轉身,見七命神色淡淡的,想來應該將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便也沒有多隱藏:“想與洛水上神商量點事情,無奈見洛水上神與悅児姑娘在此賞景,不方便打攪,這就準備告辭了。”
七命只微微一笑:“想來是想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吧。”
花渲寂只略尷尬,便道:“七命兄若是知曉,不妨告知,也好止了我的胡思亂想。”
七命臉色有點凝重:“當年我們王在這一帶被狐族殺害,離去前還曾交代過我,有極重要的東西留著蓬萊仙山某處,他日要報滅族之仇,可仰仗之。在此想問下花山主,是否對王留下的事物有所瞭解?”意思是我們是來拿回我們的東西的,在你身上的話就交出來。
花渲寂哪裡會聽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他也迷惑得很,這幾百年來,紫虎王並沒有在蓬萊仙山出現過,當下便道:“七命兄言重,若你說的是實話,我們蓬萊仙山定當竭盡全山之力為你們尋來那件事物。只是,這幾百年來,我們確實也未曾聽說過紫虎王留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山上,不知道七命兄是否可以詳細描述一下?”
七命無言以對,見花渲寂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但是難保他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小人呢?心中是這樣想,口上卻道:“此事我們還在暗查中,有訊息再與山主商討罷。”
花渲寂點點頭,道:“那我不便在此打攪,先告辭,若有什麼不周之處,儘管提便是。”七命點點頭,望著花渲寂儒雅雍容的背影轉眼消失在眼前。一時間心裡紛亂異常,思緒萬千。
此時,便聽到悅児的聲音透過靈力傳來,還是那般軟軟糯糯的,此刻卻帶了一些急切和慌張:“七命叔叔”
掉轉雲頭,七命急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悅児可是王唯一的血脈,是紫虎一族唯一的傳承,自己自然是要萬分關愛,從不敢掉一分輕心。
七命趕到悅児所在地時,即墨離還依然抱著她,只是入畫的眉目間卻帶著擔憂和心疼,見他過來,目光淡淡掠過,便依舊注視著懷裡的悅児。
只見悅児額上的眉心處隱隱有紫色的印記浮出來,印記時隱時現,粗看時只覺得是一朵紫色的花蕊,細看便是一團燃燒著紫色的火,悅児似是很難受,完全控制不了眉心的變化,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身體隱隱控制不住。
“即墨離,痛”悅児兩隻小耳朵無力的耷拉著,兩隻大大的眼睛看不到東西,只能對著即墨離無助的小聲哀呼。
即墨離立刻撫著她的小耳朵,若是此刻將她眉間的印記連封印除去,勢必要毀掉她所有的修為和靈根,這無異於一個凡人了。他能給她最嚴密的保護和她要的一切,但他知道那不是她要的,那樣只會毀掉她。此刻見悅児受著煎熬,心裡卻第一次失去了方寸。
七命見悅児那般模樣,已經震驚之極。那樣的印記,是紫虎一族傳說中的紫燼印,他並不知道紫燼印昭示了什麼,只在紫虎一族的傳說歷史中出現過。當時也沒有認真去研究。只心裡隱隱覺得,這是非常了不得的。
即墨離突然看像他:“你也是紫虎一族,辦法。”冷冷的聲音好像帶著無數的冰渣打向七命。
七命連忙回神,心中翻騰不已,也知道剛剛悅児用靈力向她傳音是希望他有辦法,只得慚愧道:“這個,只是我們一族的傳說,詳情我卻並不知。為今之計,只能先將悅児姑娘弄暈,再用靈力壓制”
即墨離墨黑的眸子已經又黏在悅児身上,見她眉間印記還是時隱時現,臉上痛苦的表情未減,心疼更甚,只低頭在悅児柔嫩的櫻唇上輕輕淺酌著。
悅児看不見即墨離的模樣,可是唇上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