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旌。
谷君旌道:“等我吩咐。”待劉正退下後片刻,谷君旌揮手從內鼎召來一副畫卷。
畫卷在空中緩緩展開,竟是一名紅衣男子坐在床邊,溫柔親吻著床上人,畫面精緻讓人看了猶如親臨般,一筆一劃都可見繪畫之人的認真溫柔。床上的小人兒只看得到是位小姑娘,臉正被男子傾下的身形擋住,只看得到散落在枕邊的墨髮猶如錦緞般披瀉而下,以及,烏髮上兩隻紫色的小耳朵。
谷君旌冷笑一聲:“楚辭,我便抓了她來慢慢折磨,看你交不交出魔影珠。”
悅児無奈至極。要不是她靈識很準確,其他感覺都很靈敏,早就要摔無數跤了。好不容易九劍和孔雀帶著自己出來聽戲。沒想到中途九劍和孔雀同時不見,只讓她好好呆在這兒,她都快等了一天了,她們還沒出現,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悅児想著依靠自己的靈識,要找回清風閣應該不難。便一個人跑出戲樓,結果!她小小的老虎心徹底震驚了,這鄔疊洲到底有多大啊!一出門她便感應到簡直是密密麻麻的閣樓。她上哪兒去找即墨離在的清風閣?
此刻她對自己居然是瞎子這個事實欲哭無淚,隨便摸索著往人少的地方去,靈識探到前方應該是一座湖泊。悅児想起即墨離說過走丟了便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可是悅児覺得站在湖泊上的亭子那兒等即墨離來找她比較妥當,目標明顯。
好不容易摸索到亭子。
咦?這是什麼?怎麼亭子中央有柱子?聞所未聞啊,她只知道亭子周圍或許有柱子,卻不知道中間還能有柱子的。
摸,摸,摸,柱子還是熱的!這個感覺讓悅児匆忙收手,震驚之極。仔細嗅了嗅,終於發覺這根本不是什麼柱子,這是一個人
悅児尷尬的傻笑兩下,捏了捏小耳朵,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是柱子。”
谷君旌從她靠近湖泊的時候就已經飛身到亭子裡,站著慢慢看她摸索著走來。遠的話倒是沒看出什麼,只是離得近了才發覺這小姑娘居然是個瞎子,楚辭那小子,居然會喜歡一個小瞎子。
一直看著她摸索到亭子,顯然他收斂了氣息,她壓根沒發覺他是人,還一直在那兒摸,縱然是他這種不近人情的性格,也不禁有點兒想笑,這姑娘,有點兒呆啊。此刻聽到她道歉,谷君旌退後一步,道:“小姑娘,沒想到守株待”虎“這麼好用啊?”
悅児有點兒茫然:“守株待”虎“?”谷君旌對她這種對外人完全沒有防備的態度感到無語,也不說多說,直接用行動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是的,悅児被一根魔繩綁著,怎麼也掙不開,只得憤怒的將小臉轉向谷君旌:“你是和柔柔公主一樣的壞人!”谷君旌倒是坦誠:“雖然我和她不是一夥的,但是我確實是壞人。”
谷君旌飛行的速度極快,可憐的悅児被牽得狼狽至極,又反抗不了。谷君旌從來是個狠心薄情之人,見悅児兩隻大眼睛包著兩包淚,也愣了一下,終究還是放慢了腳步,心中又暗恨自己什麼時候學來的憐香惜玉,便出言諷刺道:“小模樣倒是挺乖巧的。怪不得楚辭對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啊。莫不是,他們的傳言都是真的罷?你只有依附男人才能生存?依我看來,你倒是比那位柔柔公主更像狐狸精。”
悅児氣極,她那麼多小話本也不是白看的,自然明白谷君旌這番話什麼意思。根本就是說她沒有能力,只能依附男人,還會勾引男人!還是他們的傳言?想到這兒,悅児心中的憤怒就更多了:“我沒有,我一樣可以打過你!”
谷君旌哈哈一聲笑起來:“你打得過我,怎麼剛剛乖乖束手就擒了?”悅児不服:“剛剛若不是你耍心計我怎會這麼輕易被你捉到?有本事你現在放開我,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你敢不敢?”谷君旌不笑了:“小傢伙,你以為我不知道,一放開你你又要給你那些男人們傳訊息不是?”悅児被說中心事,這魔繩討厭得緊,什麼東西都傳不出去,所有施放出去的靈力和法力好像都被吸收了一般,石沉大海,她是想傳訊息給即墨離和九劍他們,哪有他說的這麼難聽。
“哼,你是不敢放了我。”悅児也會激將法。
谷君旌很坦白:“我是不敢放了你。好不容易捉到的。再說,在洛水上神面前,我還沒有那樣的自信單挑得過。據說,他在神界居然是司戰的?嘖嘖,你的男人真了不得。”
悅児一聽到你的男人這個詞,小臉紅了紅,在外人眼中,即墨離居然是自己的男人麼?那自己是即墨離的什麼?一直寵物?還是一個女人?這便是自上次瀛洲以來一直在想的問題,早就要爛掉在心裡,這會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