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危坐,道:“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指導師尊,不過並不是負責你全部的教學,這點往後你會懂。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師父無妨。”
怎麼說,畫末想叫他師父的人多了去了,可這小姑娘不同,只得培養培養感情啊,後臺太硬了。
無奈小姑娘不給她面子:“我不要。我一生,只有一個師父。”
她只有一個師父,踏宇師父。不得不說,其實小老虎是個死心眼的小老虎。
不眠愣了楞,想起之前略略耳聞的傳言,他可不敢跟踏宇神君搶人,當下便笑了:“不要便罷,如此便隨別人叫不眠師尊吧。”
悅児點頭,又道:“不眠師尊,那我要不要磕三個響頭,敬酒什麼的?”
“不用,我受不起哦,不用,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規矩。”不眠汗了汗,打量了一下四周,放下心來,起身跟悅児道:“明日正式進學,你拿著這個,裡面會顯示你要去的地方和要學習的東西。”不眠將一塊小鏡子遞了過來。
遞到一半,又拿了回去,手上聚了些靈力慢慢融入鏡子中,道:“你這不倫不類的體質若是被人發現,定然有些問題。這鏡子隨身帶著,便能隱藏你的氣息。”
悅児莊重接過,她,也要入學了。想著以後能戰無不勝,見神殺神,只覺得渾身都是用不完的熱情。
不眠說完這話,已經出了門外,悅児惶恐站著,目送不眠乘著一團雲走了。
悅児關上房門,坐在床沿,撫摸了一下小鏡子,拿了跟頭髮,細細綁著,掛在自己衣服上。
記得上次在南海,她也好像用頭髮串過一串琉璃貝給墨離,怎的從未見他拿出來過。
悅児將頭上兩個包子頭解下,不知道墨離現在在做什麼?
她坐在床邊,蕩了蕩雙腳。想到即墨離,臉又紅了紅。自從成親以來,便和以前不一樣。
以往每日都能安睡到天明。
雖說修行之人,睡不睡覺實在沒什麼區別。但是畢竟生命太長了,便也更注重作息,若不然,這滿滿長的生命,沒找些有規律的事情來做,實在無聊。
悅児便是很規律的一日三餐,早起晚息。
以往倒是沒什麼,每天晚上若墨離不再便直接睡過去,第二日起定然沐浴什麼的都妥妥的。
可成親後,就是那三天三夜後,感覺,感覺總有些不同。墨離還像總在壓抑著什麼。
悅児晃了晃小腦袋,決定先洗白白,睡一覺再說。
剛想完,九劍便出現在屋子裡,悅児嚇了一跳,隨即上前:“九劍,不是說不能來麼?”
九劍行了個禮,雖然主上的妻子應該叫主母才是,不過上下打量了一下悅児,算了吧,還是叫悅児姑娘。
“悅児姑娘,他不准我光明正大的來,我還不許偷偷來麼?”
悅児點頭:“也對哦,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偷偷跑出去?”
九劍從乾坤袋中搬出一個大食盒,擺在桌上,邊將裡面熱氣騰騰的東西端出來,邊道:“自然,你若是想出去不被人發現,便傳音給我,我帶你出去。”
悅児早顧不上接她的話,看著一桌子肉肉,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好香。”
九劍萬分羨慕的看她一眼:“主上親自做的,說趕緊趁熱吃。”
悅児早已經坐下來,九劍也跟著坐下來,拿了雙玉筷替她慢慢布了菜,見悅児吃得狼吞虎嚥,頓時有點兒心酸,呆在主上身邊不好麼?為何要來這種鬼地方?
主上不開心,又不放心。只得找遍神界名廚和名方,今天便下廚做了幾樣,嚇得洛水山脈上下的神使一天沒敢出現過。
悅児當然不知道九劍想什麼,吞下一塊肉,又道:“墨離,墨離還說什麼?”
九劍鬱悶的從手中拿出一塊畫憶石:“主上對我定然說不出什麼,所以給了你這個。”
悅児一隻小手還拿著玉著,另一隻小手捏著畫憶石,迫不及待的靈力,即墨離便出現在虛空中。
還是冷冷清清的模樣,那雙墨玉般的眼睛彷彿正看著她一般,道:“悅児,不好玩便回來。”
悅児嘴角一絲笑意,又嘟起小嘴:“怎麼你們都認為我是來玩的?我很有決心的好不好?”
九劍抹了把虛汗,連連點頭:“是,我們都知道。”
悅児默默將九劍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便轉頭吃飯。
九劍收拾好東西,又從乾坤袋中拿了一個瓷瓶出來:“主上說,這個沐浴的時候倒進水中,可安神促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