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主子的緣故,她是看不下去主子這樣狼狽了。
主子這麼曖昧的姑娘,當然不能忍受自己的臉成這樣啊。
靳水月的確不能忍受,當即便拿出錦帕,對著小鏡子要擦自己的臉。
“福晉,萬萬不可啊……。”王佳氏很馮氏異口同聲道。
“為什麼?”靳水月有些詫異的問道。
“啟稟福晉,按照規矩,您從現在起,一直到今兒個夜裡,都只能呆在這屋裡,除了出恭,其餘什麼事兒都不能做,更別說臉上的妝容了,今日都不能洗的。”王佳氏壓低聲音說道。
靳水月聞言囧了,這麼說來……她今兒個除了上廁所,其餘什麼事情都不能幹了?不能吃不能喝,還得頂著這張大花臉,帶著其重無比的吉冠,蓋著蓋頭一直等到凌晨一點鐘入洞房?
不知道為什麼,靳水月覺得自己的冷汗一瞬間就冒出來了,她立即掰起手指頭數了起來,現在在中午十二點,到凌晨一點……那不是十三個小時……六個半時辰?
老天爺……還不如劈了她算了,她肯定是忍不住的,就說這張臉,她現在就忍不下去了。
回想起四阿哥幫自己拿下吉冠後,還想抱她,靳水月就差點兒淚奔……她都這樣了,他還寶貝她,實在是……而且更過分的是,他臨走還對著她的臉親了一口,靳水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表揚他了。
“啊……。”想著想著,靳水月就捂著嘴尖叫了一聲。
“郡主……。”妙穗和巧穗嚇了一跳。
“沒事。”靳水月搖搖頭,對王佳氏等人道:“嗯……我早上吃壞了肚子,現在要出恭了,但是我不習慣陌生人圍在身邊,呆在屋裡,會難為情的,你們出去吧。”
“是。”王佳氏等人裡面應了一聲出去了,能不在屋裡聞臭味,她們也求之不得呢。
等這些人出去後,靳水月二話不說,把王佳氏戴在她頭上的吉冠取下放到了床上,立即提起裙子跑過去做到梳妝凳上,對著面前的大鏡子開始擦臉上的東西。
巧穗和妙穗也立即幫忙,從屋內一個箱子裡找出了靳水月平日裡洗臉的精油皂來。
這個箱子,可是她們特意叮囑了的,提前一天就送到了貝勒府,送到了這兒,就是要今日用的。
基本上把臉上的東西擦乾淨了後,靳水月等她們打來清水後,便用皂好好洗了個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啊。
兩個丫頭也乘機洗了把臉,終於覺得舒服了,涼快了。
主僕三人十分沒有形象的坐在了屋內的地毯上,過了好久,才爬起來。
靳水月想起四阿哥說過的那個食盒了,一面讓巧穗去應付外頭的人,不許他們進來,一面讓妙穗拿了出來,主僕三人對著幾盤飯菜猛吃起來。
其實……站在屋外的王佳氏等人,何嘗猜不到主子是不想讓她們進去囉嗦,不過……當王佳氏和馮氏都聞到了飯菜香後,而且確定是從屋裡傳來時,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不合規矩了吧。”王佳氏有些詫異的說道。
“噓……。”馮氏輕輕搖頭,低聲道:“這是皇子們的事兒,咱們別管,也別議論,否則老爺們只怕是官職不保啊。”
“對對對。”王佳氏聞言點頭如搗蒜,再也不敢說什麼了,乖乖的在外頭站著。
至於馮氏呢……她倒是見怪不怪了,新娘子偷吃算什麼啊,在花轎裡呼呼大睡……那才叫……嗯……膽大。
“今兒個只說我在洞房花燭之前不能吃喝,沒說你們不能吃喝,一會巧穗去讓人送點吃的喝的來給外頭的命婦和嬤嬤們,也別叫她們在門口站著了,去院裡找一小間屋子,讓她們歇著去吧,告訴她們,有事我會派你們去叫她們。”靳水月吃完後,對身邊的巧穗說道。
“是,奴婢一會就去。”巧穗擦了擦自己油膩膩的小手後,笑眯眯應道。
將食盒收拾好,桌子擦乾淨後,巧穗才去傳話了,至於妙穗,已經在屋裡開始收拾那箱子裡的東西了。
其實,這些都是靳水月平日裡慣用的梳洗之物,還有一些常用的東西,以及一些首飾。
只一會功夫,妙穗就把這些東西往妝臺前的桌子上和櫃子裡擺放整齊了。
而靳水月呢,本想躺下去和衣而睡的,不過才靠在被子上,就覺得有很多東西在下面磕著自己。
“郡主,今兒個您和四爺大婚,按照習俗,床上都灑了東西的,要不您去小榻上歇息一會?”妙穗柔聲說道。
“嗯。”靳水月聞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