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靳水月才懶得理這種人,四阿哥不過是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從牆上帶下來,這廝竟然說他們抱在一起,還能再歪曲一下事實嗎?
“靳水月。”郭敏錫忍不住大喊起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郭家少爺您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如此漠視過吧,所以要報復嗎?郭敏錫,我真懷疑你是個女人,怎麼如此無聊,如此幼稚,真是讓人瞧不起。”靳水月一邊說著,一邊猛的推開了他,快步就往前走去。
“該死……該死……。”郭敏錫氣的直跺腳,她竟然說他是個女人,真是可惡。
他的確是想乘機威脅威脅她,能看著這丫頭害怕的樣子也是好的。
他們郭家何其尊榮,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小丫頭威脅,被一個小丫頭戲弄。
可是靳水月這樣子讓他完全沒有應對之法,只能乾瞪眼。
“該死的臭丫頭,等到了京城,看我怎麼收拾你。”郭敏錫氣的又跺了跺腳,才快步離開了。
他根本沒有發現,在他走後,一道黑影一閃而逝,顯然已經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這些郭家人,真是陰魂不散,還想壞我名聲,雖然本小姐不在乎這些,可也輪不到你們來作踐我。”靳水月雖然覺得郭敏錫無理取鬧,但是心裡也很不爽,一邊走,一邊在嘴裡說著。
“小妹。”靳明月看著自家妹妹走進了屋裡,輕輕對著她招了招手。
“大姐。”靳水月聞言立即笑著迎了上前去。
“怎麼?郭家人又找你麻煩了嗎?”靳明月看著自家小妹,柔聲問道。
“沒有,他們怕我還來不及呢,哪裡敢找我麻煩。”靳水月連忙搖頭,不想讓自家大姐擔心。
雖然大姐在牢裡沒有吃苦,但是遭遇牢獄之災後,大姐整個人明顯變了,特別是對待外人,冷漠了許多,說起郭家人時,還帶著仇恨。
顯然,郭家人在大姐心裡已經成了一個疙瘩,如芒刺在背了,靳水月不想讓大姐活在仇恨裡,可是她和母親勸說了後,也沒有多大用處,只能慢慢讓時間淡化這一切了。
“沒有就好。”靳明月輕輕頷首,眼底最深處卻是冷意。
“大姐,咱們進去吧,該歇息了。”靳水月能夠感受到自家大姐有些不高興,立即拉著她進去了。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雖然天很熱了,但是眾人已經沒有耽誤行程,到了五月二十六日,一行人終於趕到了京城。
回到靳家時,已是夕陽西下了,但天氣依舊熱的不成,幸好靳水月早早派了人去報信,所以她們居住的蘭香院早就收拾好了,大伯母還派人送了冰到屋裡,一進去就讓人感覺很涼爽。
“終於到家了。”靳水月坐在自己屋裡的椅子上,一臉舒服的說道。
“是啊,奴婢都六年沒有回來了,這兒還像過去一樣呢。”芸娘笑著說道,不住的打量著四周。
當初她隨靳水月進宮伺候,多年來回到靳家的日子不過才幾日,可是這裡的擺設,依舊沒有變化。
“屋外院子裡的那些樹又長高長粗了不少,在這院子裡也很涼快。”芸娘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妙穗和巧穗收拾行李。
香穗和花穗,一個留在了廣州城,一個留在了江寧城幫靳水月打點生意,並沒有跟來。
“今兒個好好歇息一番,明日一早我還得進宮向太后娘娘請安,你們也別忙著整理這些行禮,都早點歇下吧。”靳水月見天色不早了,便低聲說道。
“郡君您還沒有用晚膳呢。”芸娘連忙說道。
“不打緊,我不餓,就是困了,先睡一睡。”靳水月真的不餓,中午吃的太飽,下午在馬車上也吃了不少東西,加之天熱,也不想吃那麼多,便去歇下了。
她倒是無人約束,在家裡幾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個個都很寵她,順著她。
可四阿哥就不成了,在貝勒府裡面雖然是一言九鼎,沒有人敢反駁他,只可惜……當他想早些歇下時,宮裡卻來人了。
“爺,是額娘身邊的首領太監小顧子,興許是有急事。”四福晉一邊給四阿哥倒水,一邊低聲說道。
“就說我睡下了,有事明日再來。”風塵僕僕趕了多日的路,又是冒著烈日前行,四阿哥整個人都黑了不少,瘦了不少,可眼裡的光芒卻比從前更加睿智更加沉穩了,沒有從前鋒芒畢露的感覺,卻更讓人不敢不從。
“是。”四福晉輕輕頷首,才走了兩步又咬了咬牙回過頭來低聲道:“這麼晚了,額娘派人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