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四爺也難得老實,沒有折騰她,不過卻抱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家四爺早早便起身去上早朝了,快到午時時,滿面春風回來了。
“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兒?”靳水月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大氅,幫他抖落了,肩上的雪花,笑著問道。
“嗯,皇阿瑪讓我去吏部幫忙。”四阿哥笑著說道。
說是幫忙,其實就是去吏部學點經驗,也順便監管那些官員,皇子們都是身份超然的,去了各部,都是說一不二的。
“那火器營呢?”靳水月輕聲問道。
她家四爺接管火器營很久了,可謂費盡心力,倘若被皇帝給別人了,可真是一種損失,不過靳水月也有心理準備了,皇帝是什麼人啊,絕不會讓自己的皇子們有任何可乘之機的,從前火器營不就是老八的天下嗎?
“火器營……依舊管著,不過我看皇阿瑪的意思,又要給旁人了。”四阿哥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火器營,現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謂固若金湯,旁人來掌控,起碼要很長時日才有有成效,再則……他的底牌可不是火器營,他私底下培養的勢力,絕不遜色於明面上的。
“皇阿瑪她老人家的心思,旁人的確有些難懂。”靳水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對了,今兒個進宮,看到了皇祖母宮裡的人,皇祖母怕是想你了。”四阿哥笑著說道。
他出宮的路,和寧壽宮就不在一個方向,人家故意來請安,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明兒個就進宮請安去。”靳水月掐指一算,的確有七八天沒有見皇太后了。
……
再說九阿哥,順利威脅了錢氏後,倒是樂得逍遙自在,他今兒個早朝過後,向自家八哥說了此事,又秘密商議了一番後,便優哉遊哉往自己的貝勒府走去。
皇子府離得都不遠,他也不想坐馬車了。
過年這段日子,天天花天酒地的,他覺得自己身子骨都有些發軟了,走走路還能舒坦點。
八哥方才還說他太放縱了,約他去騎射,鍛鍊鍛鍊身子骨呢,只是他這兩天沒什麼興趣。
“爺,您可回來了,飛雪格格都急壞了,您快去瞧瞧吧。”
九阿哥才回到自己府上,管家便急匆匆迎了上來,一臉焦急的說道。
“出什麼事兒了?”九阿哥微微蹙眉問道。
“奴才也不知道,格格只說有要事找您,只要您一回府,就讓奴才請您過去。”管家搖搖頭說道。
飛雪如今是九貝勒府上最受寵的女人,連福晉董鄂氏都要讓她三分,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幾乎都是飛雪拿主意做主,他這個奴才當然不敢問太多了。
九阿哥知道飛雪是有分寸的,既然這麼急,肯定是大事兒了,他立即快步往飛雪住的院子去了。
“爺,您回來了。”梁鳶兒一直站在屋簷下等著,心急不已,見九阿哥回來了,立即迎了上去,急急忙忙將他拉近了屋裡,讓左右的人都退下後,才低聲道:“爺,前兩天您讓人抱回來的那個孩子,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九阿哥聞言微微蹙眉。
“是,妾身已經換了好幾個大夫了,但是不敢請太醫過來,不過您也知道,京中那幾個名醫的醫術不亞於太醫們,他們說,孩子被凍的太久,加之還在襁褓之中,所以傷到了五臟六腑,如今高熱不退,若是今兒個夜裡撐不過去,就要準備後事了。”梁鳶兒低聲說道,語氣雖然很急,似乎很擔心,又很心疼的樣子,但是眼底最深處卻滿是不耐煩。
這是九阿哥一夜風流的孽種,死活都和她梁鳶兒沒什麼關係,死了倒好,也不用她偷偷摸摸留在自己院子裡,還要照顧一個月了,她現在聽到孩子的哭聲都煩得要死。
“真是晦氣,正月十五還沒過,這年尚未過完呢,死在府裡可不行。”九阿哥眉頭緊鎖,拂袖說道。
“那爺的意思是?”梁鳶兒靠近九阿哥問道。
“再把她送回京郊的莊子,讓那兒的僕婦照顧吧。”九阿哥低聲說道。
“是。”梁鳶兒見九阿哥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升起了一絲異樣。
皇族中人,還真是心狠手辣啊,親生女兒也可以不聞不問。
一想到自己生的也是個格格,梁鳶兒就忍不住捏了捏手裡的手絹,她家小格格都三歲了,雖然長得可愛,又乖巧,九爺很喜愛,不過,她無論如何都要生下一個小阿哥才成。
“好了,爺先去王氏她們屋裡聽聽曲兒去,你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