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了小拳頭,覺得那廝實在是活該,要是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打的。
為了安慰女兒,靳水月沒有再帶她們出門了,領著兩個孩子在胡府內待著,陪她們聊天,給她們做好吃的,講故事……。
當然,靳水月也不希望鬧出人命來,即便段毅該死,也不能死在她家女兒手上,為了女兒的將來,她不得不重視此事,便趁著兩個女兒午睡的時候,讓鄂輝派人去打聽此事了。
胡家的人當然也聽說段毅病危的訊息,一想到安安是為了保護胡悅玲才對段毅下手的,胡家人心裡也過意不去,他們好歹在杭州城經營多年了,也有些人脈關係,也派人去打聽,到了傍晚時,總算有了訊息。
大奶奶何氏到了靳水月母女居住的荷香院,吩咐自家女兒胡悅玲把安安和珍珍帶出去玩後,才看著靳水月,嘆息一聲道:“方才孩子們在,我怕她們聽到,福晉……這事兒有些棘手了,那段毅真的傷的不輕,如今高燒不退,倘若三日的功夫不見好轉,只怕真的要一命嗚呼。”
靳水月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段毅是該死,但是這事不能牽連到她家安安身上,不能讓孩子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
“福晉……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知府夫人富察氏孃家權勢很大,萬一真的鬧起來,只怕不好交代。”何氏一臉擔心的說道。
“是啊……何止是不好交代……那個段毅是個人渣,若是派人來查,以他的種種惡行,肯定自食惡果,被凌遲處死都有可能,但是如今一切尚未查證,他若是死了,豈不是我們安安的過錯?”靳水月越說心裡越覺得鬱悶,越覺得擔心。
皇帝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皇帝了,又對她家四爺很忌憚,防備著的,萬一到時候聽信讒言,真要來個什麼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問罪她家安安呢?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也不得不防啊。
“福晉……實在不成,到時候就隨便交出去一個人……不能讓人知道段公子是被格格湊成這樣的。”何氏看著靳水月,柔聲說道。
“可是段家那邊不可能不知道……。”靳水月心中十分窩火,咬了咬牙道:“不管那麼多了,他們知道又如何?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此事和安安無關就行了。”
“福晉說的是,當時在場的,除了段毅的那個貼身僕人阿大,還有齊家那個齊雲堂外,都是咱們的人,到時候雙方各執一詞,有的鬧,咱們就和他們耗著吧。”何氏輕聲說道。
靳水月也覺得這個表嫂說的有道理,這樣一來的話,她也心安許多了,身為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折手段,她也要這麼做。
此後三日,知府段睿每日都以身子不適為由,沒有出現在知府衙門的大堂上,即便有要案辦理,也是讓自己手下的府丞去辦,他只一心一意陪著自家夫人守在兒子的床榻前。
這三日,對於段睿和富察氏來說,簡直比三年,三十年還難熬。
他們雖然因為兒子成了個太監而傷心不已,可是看著兒子高熱不退,隨時可能斃命,他們心中唯一的心願便是兒子能夠順利度過此劫,保住性命了。
段毅這幾天一直渾渾噩噩的,偶爾醒來也是神志不清的,直到第三天一早,趴在床邊打盹的富察氏被一聲慘叫給嚇醒了,抬頭一看,才發現兒子竟然坐起身來了。
“毅兒……毅兒你醒了。”富察氏連忙拉住了兒子的手,一旁靠在椅子上的段睿也醒了,夫婦兩人看著坐在床上的孩子,喜極而泣。
“疼……疼死我了……。”段毅一邊喊疼,一邊要往自己身下摸去,因為疼的地方就在下頭,這種疼痛,簡直要人命啊。
“來人啦,快把洪大夫叫進來。”富察氏立即朝著外頭喊道。
洪大夫就在外間打盹,聽到傳喚後,立即進去,給段毅服食下了有麻醉作用的湯藥後,段毅才沒有繼續折騰。
事實上,這些湯藥喝多了,對人的腦子是不好的,但是知府大人和夫人要求他這麼做,他也只能照辦。
“好點了嗎,毅兒?”富察氏握著兒子的手問道。
“額娘……我……我那兒怎麼會……怎麼會那麼疼?”段毅看著自家額娘,滿頭是汗問道。
“因為毅兒受了傷,不過毅兒放心,沒有大礙的,只要你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好起來。”富察氏摸著兒子的臉,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說道。
一旁的段睿趕緊端了一杯水來喂兒子喝下,夫妻兩人又安慰了段毅好一會。
休息了一會後,段毅覺得自己嗓子眼沒有那麼疼了,下半身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