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地就過去了。
對方的事務所開在一棟商住兩用的辦公樓,旁邊就是寬闊的馬路。因為街道年代久遠,看上去有些老舊。
事務所就用一張白色的牌子掛在辦公室外面,上面印著幾個黑字,顯得簡陋又可憐。在旁邊彩色帶燈光的“盲人按摩”牌下相形見絀,每個稜角都透出了貧窮。
根據章誦多年逛理髮店的經驗,裝修慘淡還定價高昂的,可能有點不安全。她都要懷疑於息爭這貨是不是對方的託了。
於息爭停了車,在前面帶路,示意章誦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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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所裡有三個人在忙,內部環境倒是正規多了。一層樓裡堆滿了資料,旁邊更是擺著兩臺大型印表機。
一位女士見是於息爭,直接對裡面喊道:“老劉,出來接客!你的第二春!”
章誦抖了抖。
於息爭更是顯得窘迫,小聲說:“別理他們。都有病。嘴不賤會死。”
出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青年,看起來有些文弱的男青年,瘦得似乎只有一架骨頭。青年請他們去了裡面的屋子,然後小聲關上門。
於息爭一面拉開座位,一面說出自己的要求。
聽他們提一句,青年馬上上道:“好的我知道了,讓他們能主動回A市是嗎?好的呢親,我們會針對客戶的家庭情況,給出不同的解決方案呢。請坐下休息一會兒呢親,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港灣就可以了。”
“我們這兒的業務,是很熟練的。所以現在請告訴我們那邊的具體情況好做安排。”那位叫老劉的工作人員非常專業地列出表格說,“嗯,請問,他們是臉皮薄還是臉皮厚?”
章誦好奇說:“有臉皮不厚的老賴嗎?”
老劉道:“是這樣的,我們對於臉皮薄厚的標準可能不大一樣。一般可以用哭鬧撒潑,不動用暴力就可以解決的,就是臉皮‘薄’的。”
章誦想了想說:“全是遊手好閒的人。”
“這是最棘手的一種情況。”老劉說,“不過沒關係,我們這邊會繼續做安排。”
他沒等章誦主動詳說,自己在後面填得飛快。似乎對章氏的情況很瞭解。
片刻後將筆帽一蓋,兩手交叉放在桌上,說道:“親,我這邊其實還是建議您再開一個私家偵探的單子呢。”
於息爭沒說話,章誦驚道:“你們還有這種衍生業務?”
青年從桌子裡拿出一頂帽子,給自己戴上,無奈說:“其實偵探才是我的主業務。但國內對類似業務的需求量好像不高,倒是有各種社交問題,年輕人沒法處理。比如鄰里、室友、同事、婆媳……所以慢慢我的工作就變成了處理糾紛。”
章誦大概猜到了。
那之前章誦老家的地址,估計就是他們查出來的。
果不其然,青年敲著桌面說:“其實是這樣,於先生之前的委託就是我查的。我給出的評價相信您還記得。真的非常非常糟糕。我不認為您的那個家庭,可以用簡單的社交手段來處理好。當然,我的社交手段會有一點點踩灰線,已經是合法情況下的極限了。可我依舊不認為有用。所以,我們可以短期處理好這件事情,但是無法保證售後。對於後期可能會畸變的影響,我們也不負責呢。”
於息爭說:“那你說的再開一個偵探單子是什麼意思?繼續調查他們,然後再威脅他們?”
“我們要比這個更專業一點。”對方終於切掉了自己的淘寶客服音,擺出專業人士的架勢道:“是這樣的於先生。上一次您交給我的委託,我在調查過程中有些許的困惑。但是因為它跟委託的內容無關,我們也無法完全確認,所以並沒有透露也沒有深入。但是按照您現在的情況,我建議您或許可以順著這個方向試一試。說不定就能一勞永逸呢?當然這只是建議,二位請自己決定。”
章誦跟於息爭對視一眼。
於息爭老神在在地繼續坐著,章誦開口問道:“比如說?”
老劉點頭說:“我聽過許多抱錯的情況。但是性別對調的真的很少。那個年代的衛生院雖然管理不規範,為了抓超生超育的孕婦打胎四處瘋狂舉報抓人,環境也很惡劣,沒有什麼單人病房,二位出生的時間還不巧湊在了節假日。調查有著非常多的阻礙。但只要是人做的事情,總會有一定的痕跡。我恰恰好,聽到了一點點疑似的傳聞。我覺得很有意思,二位或許會感興趣。”
章誦又:“什麼傳聞?”
老劉欠揍地說:“嗯……檢視額外資料是要錢的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