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把貴重物品交給孩子帶在身上啊?再有錢的人也不敢這樣霍霍。
女人也是好心,本來坐在門邊織毛衣,見一群孩子跑過來,馬上被小舅舅脖子上的項鍊給嚇住了,就跑過去提醒他把東西收好。
哪知道就近仔細一看,發現對方大拇指上戴著的,分明是自己的結婚戒指啊!
她男人還說是丟了,怎麼丟一孩子身上去了?
當時女人還安慰了自己許久,心說可能是東西丟了被人撿走才會這樣,結果再三追問,才知道是從人家王玉蘭房間裡翻出來的。
自己男人有沒有偷腥她能不知道嗎?大半夜地出門又興沖沖地回來。對她不冷不熱的,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因為抓不到對方是誰,加上親戚總勸家醜不可揚,才貌合神離地繼續過了。
如今配合男人反常的模樣,跟王玉蘭來村裡做客的次數,還有二人平時見面的眼神,細枝末節全都符合,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她以為那男人是個能拎得清的,結果不是。她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不包括她的結婚戒指。
這種東西都拿去送人,不是赤裸裸地羞辱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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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不依不饒地唆使蘇盼楠去討公道。
照他的話來說,他可是真委屈。自己都沒嫌棄東西老舊醜,那女人怎麼這麼兇?
蘇言忍不住愛撫小舅舅的臉:“幹得漂亮。熊,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可愛呢。”
蘇盼楠推了下蘇言,示意她不要亂說。想捱打嗎這是?
小舅舅看見認知中千依百順的兩位姐姐這次都沒給他支援,立馬放聲嚎叫。想引起方燕的注意。
他那鞭炮似的哭聲,點燃了遠處的戰局。
帶人過來討公道的女人喉嚨發癢,被毫無目的的爭吵中沒了理智,上前動起手來。
可這畢竟是蘇家,王玉蘭這邊的人多,女人沒能成功得手,被外公撞了回去。
婦人氣急敗壞,胸膛起伏,強忍著沒哭出來,直接開了地圖炮。
“我說你要不要點臉?你們姓蘇的一家要不要臉?不會都是勾引人的賤貨吧?還這一幫二二幫三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老蘇家的,人人都說你還算公平會說人話,才把村裡收菜籽的工作交給你,我看放屁!還不知道怎麼來的手段呢!”
外公被人指著鼻子羞辱,也氣得炸肺:“你小心點說話,你嘴巴再這麼髒我們也跟你不客氣!要在這裡動手是不是?以為我們家人少好欺負嗎?”
“敢做不敢當啊?自己做了這麼下賤的事不承認,臉皮都厚成什麼樣子了?擺得這種居心,還想裝什麼好人?”她跳起來指著人群后頭的王玉蘭,“不是她還能是誰?我今天非撕了她的皮不可!絕對沒完!”
方燕走出來,將自己男人拉下去。
她不覺得自己的堂嫂是什麼好人,何況見識過,臉皮那著實是厚。她出了事人可以拍拍屁股帶一家人走,大不了以後不來,自己可得繼續住著,指不定會多出什麼麻煩。
她這包吃包住的,難道還要包背鍋?
她心裡埋怨丈夫不懂人情世故亂出頭,只能自己出面道:“大妹子,妹子你聽我說。有話好好講啊,千萬別是誤會!我們也是講道理的人。可你這上來一通罵,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當然要幫自己人。你看是吧?”
王玉蘭就地一坐,拍著大腿哭嚎道:“蒼天吶!這沒有證據就平白過來冤枉我,這姓周的婆娘兒簡直就是個天殺的混蛋,你這麼冤枉我你不得好死啊!”
女人就要撲上去:“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這次是她旁邊的兄弟出手攔住。那大漢道:“出去說,別跟他們在家裡光扯掰。他們不要臉,我們還給他們留著啊?走,出去!哥幫你喊人!”
周姓婦人抹了把眼淚,覺得有理,轉頭就出了大門。
方燕心覺不妙,在後面追著喊道:“等等啊,我們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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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早已圍了許多人,聽到他們要出來,高興得不行。
婦人深吸一口氣,走在最前面,拍著胸脯道:“大家來看看,都來聽聽。我家就住在村口,後面半山開出來那片種玉米的地就是我們家,大家肯定都認識!”
眾人點頭。
這村總共就那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住了這麼多年,別說認識,連祖孫三代工作單位孩子是否婚配家中存款多少都能調查得清清楚楚。
方燕抓住婦人的手想將她攔住,被對方用力揮開。她順勢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