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擺放的花草修剪得很整齊,即便在外錄製節目,也有被澆過水的痕跡。
她坐在床上猶豫了許久,還是翻出新的內褲,過去洗澡。
扭捏地脫掉衣服,走進廁所,將裡面所有的燈全部推開,然後站在鏡子前面欣賞了一下。
伸手摸摸身上的肌肉,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直覺告訴她這是自己的肉體,但是理智狠狠抽了直覺一巴掌。兩者之間的強烈衝擊,在她腦海中奏起了一首BGM——你神經病啊?!
就當載了部資源。既然不能拒絕,那就當然……好好享受啊!
邵曦走到熱水的水柱下面。
氤氳的霧氣,略微發癢的傷口,提醒了邵曦一個慘痛的事實。
我……我這得對魏淮負責啊……
·
邵曦從浴室出來,手機一陣響動。她還以為是魏淮知道她洗澡了所以發來譴責,看著轟炸的資訊提示陷入沉默。
魏淮似乎很緊張,給她叮囑了好幾遍。
“不要動我房間裡的東西。”
“不要去拜我的祖師爺。”
“不要給我祖師爺上香。”
“不要動我的香和符和筆。”
“不要挪動家裡的植物擺設,包括大花瓶跟木雕等物品的位置。”
“電器可以隨便用,保姆的號碼存在通訊錄C字母,已經打過招呼,提前一個小時告知喊人。”
“不要隨意接除了我和經紀人以外的電話,尤其是通訊錄裡備註奇怪的名字。”
“不要參與除工作需要外的其他娛樂活動。不要在我的個人帳號上釋出除廣告推廣外的資訊。”
邵曦都掃了一遍,好奇問:“有講究嗎?原來自己供奉的神不能給別人拜。”
魏淮沒正面回答。
只是你不要拜而已。
邵曦用毛巾擦著半乾的頭髮,也發出一連串的詢問:“你今天怎麼樣了?有人給你送吃的嗎?”
“餓不餓?脫水記得要吃得清淡一點。”
“冷不冷?要不要給你帶衣服?”
“如果在醫院裡被狗仔圍住了告訴我,小心安全。”
“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關窗戶,夜裡風大。”
“醫院裡味道不大好,我讓助理把房間裡的花都送過去了。我覺得挺好看的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吧。”
那邊魏淮正在床上輾轉反側,他不喜歡這種虛弱而無能為力的感覺,對他來說無比煎熬。
忽然被這樣細緻地噓寒問暖,看著資訊愣了下。隱約覺得自己言語中對她的嫌棄有些過分。
但轉念一想,對方會這樣關懷,都是因為這是她自己的肉體。
這份情義不能拒絕,又詭異地不知該如何擺放。
魏淮一板一眼地編輯傳送:“我會照顧你的身體,儘快出院,不必擔心。”
邵曦那邊很快回復:“我皮糙肉厚的沒什麼,死不掉就行。”
邵曦:“我是在擔心遭罪的你啊朋友!”
魏淮拿著手機再次愣住了,片刻後傳送道:“讓保姆給我送點粥。”
邵曦說:“保什麼姆?我給你做。等著!”
魏淮沒想到邵曦行動力這麼強,兩個小時後,一碗清粥就送到了他手上。
燉得軟糊的粘稠白粥裝在保溫杯裡,切得細碎的菜葉散出陣陣清香,還加了牛肉跟香菇,都切成薄片。單色彩來說的確很清淡。
他舀起來吃了一口,眉毛揚起。味道遠比看起來的要豐富,裡面應該是加了濃湯,嘗著很鮮。但具體是什麼他喝不出來。
比他家保姆做的,的確好吃很多。
魏淮把保溫杯挪開。
胃部一下子被慰藉,整個人都充實起來。那股焦躁的心情也慢慢退去。
他慵懶靠著,隨手搜尋邵曦在節目中的表現。發現無論是搜尋48小時,還是自己的名字,都在報道他樂於助人的事,翻了幾頁沒有新鮮的東西。
那應該是沒出什麼岔子。畢竟也就一天的時間。
魏淮安心地放下手機,躺下休息。
他閉上眼睛想了想,又發去一條簡訊作為提醒。
“記得洗澡。”
他允許以各種理由各種黑料上熱搜,但絕對不能接受的一條是——髒。
·
第二天魏淮也可以出院了。他向邵曦問清楚住址,戴著口罩打的過去。
剛進家門沒多久,就有家政人員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