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珏宮變的後事,南營戰家的兵權收回,新任官員的選拔,以及已成禍患的錦州水患與禹州蝗災。本宮近日,確實政務繁忙。”
“呵呵!”
陛下憋了氣,狠狠撇開臉:“這本是朕該做的事!”
“哦。”
娘娘早已對忽視陛下的情緒之事輕車駕熟,頗為不以為然道:“你也說那是原本,現在,這是本宮該做的。”
“尤氏!”
陛下譁一下站起身,怒了,“牝雞司晨不怕‘青史留名’嗎!”
娘娘笑的無恥:“青史留名也是好事,總好過本宮的半輩子,全耗在後宮裡敲木魚唸經不是?況且,本宮可比你英明神武得多,你自己也清楚。”
“朕那是顧念大局,步步為營!”
同樣的話娘娘懶得與他吵第二遍,軟禁都既成事實了,說再多又有何用?
念及此,娘娘自動兩耳失聰。
掀了裙子下襬,淡定地在陛下的對面坐下:“再將這些吵一遍不累?本宮日理萬機之中撥冗來此,可不是要跟你吵架的。”
“是朕要跟你吵嗎?!”
陛下哽了心,氣得滿臉漲紅:“明明是你這女人做事太離譜了!”
離譜,有嗎?
娘娘對陛下的指控十分左耳朵進右耳朵,她之所以會這麼做,不過是不喜歡當男人的附庸罷了。誰叫這破地方的男主,剛好是掌控生死大權的皇帝,而她又恰好是他那短命的皇后呢。爭取男人寵愛這事兒,娘娘捫心自問,她做不到。如此,只能角色翻轉一下咯。
不過,這麼一鬧,娘娘倒是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她瞥了眼案几上陛下蓋著的古籍,拿起來剛翻了兩頁,手裡就一空。
氣哄哄的陛下一把將書抽走:“朕在跟你說話!”
陛下真是快氣死了,尤氏這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之前還能三天兩頭的來未央宮過夜,如今是十天半月不露一次面,真是一點不將他放心上了!他這還在質問呢,她如今都充耳不聞了!!
娘娘眨了眨眼:“哦,所以呢?”
“你!”
陛下恨不得咬死她了事:“你當真以為朕翻不了身?就憑你這兩三個月積累的丁點兒威望,就真的壓制住得了朕?”
娘娘笑了,狹長的鳳眸裡危險的光芒一點一點加劇:“本宮沒當真以為你翻不了身啊,只是就目前來說,你是翻不了身的。當然,若是你要強行鬧一場,本宮自然奉陪。然而這大鬧的結果,不過另一個‘夏榮’罷了……”
“既然你我夫妻一場,本宮又並未想推翻了万俟王朝,你又何必斤斤計較?”
陛下被娘娘的無恥震驚了!看著她一臉坦蕩地說,他竟然被噎的無言以對。
兩人對面而坐,內室裡一陣尷尬的寂靜。
……
許久,陛下冷著臉打破死寂。
他死死盯著娘娘那掐的細細的腰身,眼裡射出飛刀:“瞧瞧你這女人,身上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到底哪個不長眼的給你束的腰?!”
☆、第45章 (二)第二穿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皇后娘娘揣著太子,硬是在文德殿裡坐了九個月。
最後一個月,是每日早朝大臣們盯著她那個碩大的肚子實在心驚膽戰,跪著求著她不要操勞,上朝一事才得以罷了。
娘娘這肚子一出來,陛下重傷未愈這等理由越到後來越就站不住腳了。雖說說謊的事實擺在眼前,但架不住這將近一年娘娘的功績太亮眼。朝堂上的新晉臣子們好不容易盼來這麼一個果決的決策者,上下合作順暢又和諧,自然裝聾作啞的將理由信服到底。
臣子都是實幹的新銳,做事講究務實。
經過一年的調息,錦州禹州的災情已大有改善。
皇后娘娘命陳醫正攜帶打量藥材隨救災糧食之後,果然就派上了大用處。朝廷的人剛到錦州之時,錦州部分地區已確實有了發瘟疫的預兆。好在陳醫正等御醫們趕到得及時,且又不缺藥物補給。於是才能從一開始,便將瘟疫掐滅在大爆發前夕。
因為此項決議,鄉間讚譽一片。
娘娘因此,不僅在錦州百姓心中,也在朝臣心中的形象陡然拔升了非常之高。又加之汪荃賦稅的事情辦得漂亮,也不忘宣傳娘娘功績。兩地受益的百姓更是恨不得就此將娘娘當菩薩給供起來,祈求她長命百歲,今後多多造福於民。
此事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