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便出手?
做好事?這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不知道有多少,怎麼偏偏捱到他頭上來了?
他覺得事情有問題,掃了眼盒子,又掃了眼。
齊大方按耐不住的立刻拿著盒子下山去找大夫確認裡面的藥是真是假,欣喜的跑回去小心謹慎地熬了給他娘喝了。
藥用掉了,也見效果了,齊大方莫名其妙的整日犯迷糊,他不由得深思,接受了那麼大的恩惠,對方竟然真的什麼都沒要。
齊大方就納悶了,這撿了便宜的事別人高興還來不及,他怎麼就這麼難受,渾身跟貓爪的一樣。
他託人打聽,那個年輕人是萬禾鎮陸家獨子,平時不學無術,幾個月前突然脫胎換骨,老實本分起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久前剛買下一間小酒樓,正缺一名廚子。
也太巧了,讓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有意安排的。
但是那株百日紅確實是真的,孃的身體也開始漸漸好轉,價值遠高他所擁有的一切,包括那手刀工。
齊大方為這事飯量都小了,愁眉苦臉的把事情全告訴了自己的老母親。
老人聽了沉默了一會,拍拍他的手背,“兒啊,這人情我們得還。”
我知道,不還我難受,齊大方木著臉在老母親床頭坐了一宿,會不會是那小子故意這麼做的,就為了讓他愧疚?
齊大方陰謀論了。
雖然心裡有想法,更痛恨被算計,第二天他卻帶著老母親離開家鄉來到萬禾鎮找到江餘,“五年。”
☆、第39章 卷四
'江餘在院子裡清出兩間空房給齊大方和他娘住。
他把鋪子改成了會客的前廳,而那塊新打造的牌匾直接掛在了酒樓上面。
酒樓開業那天牌匾上的公佈扯下來,暴露在陽光下。
鞭炮聲持續了很久,無論如何,還是把人們的耳朵吸引住了。
一個遊手好閒的混混突然開起了酒樓當上老闆,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讓鎮上所有人都跌破眼鏡。
圍觀的眾人有的嫉恨,眼紅,嘲笑,輕視,什麼樣的都有。
只有住在同一條巷子裡的鄰居是真的祝福。
鎮上的同行們都一致的隔岸觀火,想要分一杯羹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快到晌午了,一個客人都沒有,江餘坐在櫃檯那裡,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
新來的小跑堂馬小牛是外地人,年紀不大,人倒是很機靈,他看江餘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不敢置信的搖搖頭砸嘴。
老闆真淡定,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換成他早急的上躥下跳了。
馬小牛趴在桌上哈了口氣,麻布上下擦擦,他走到王一傑身邊小聲說,“一傑哥,會不會剛開就要關門啊?”
王一傑偷偷去看櫃檯那裡,他皺起眉,“肯定不會。”
現在的九哥他看不透,感覺……深不可測
這種感覺他在周老爺身上遇到過。
馬小牛繼續哈氣擦桌子,他自言自語,“我看懸。”
連他都知道這個天氣炎熱,菜放不了多久就會不新鮮,到時候還不知道損失多少。
馬小牛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他突然眼睛一亮,小跑到門口伸手熱情的拉住探頭探腦的傢伙,用力拽緊,笑的比七月份的太陽還要燦爛。
“客官裡邊請!”
“我不進去!”那人堅決的使勁往後退,“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菜裡面放老鼠藥啊?”
“……”
我們看起來很閒嗎?馬小牛翻翻白眼,臉上笑容和藹可親,“只要你吃一口,我保證你就不會後悔。”
王一傑聞聲望過去,他見馬小牛抓著一人不放,默默偏頭無語。
那人慌亂的大叫,“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喊人了啊!”
“哦好吧。”馬小牛嘿嘿笑,“我放了。”
下一刻他的手一鬆,那人立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傻眼了。
四周圍觀的群眾都哈哈大笑。
外面一番景象,廚房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齊大方正在無聊的驅趕蒼蠅,他答應不計較工錢在這裡做五年廚子,卻絲毫不關心酒樓生意如何。
至於酒樓能不能撐到五年,那就更不干他的事了。
江餘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的盯著前方。
“你在幹什麼?”
齊大方淡淡掃江餘一眼,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