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慕清想趕緊賺錢,在家裡打一口井,沒有井太不方便了。
甄二郎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要去村口的老井裡挑水。
整個村子就兩口井,一口在村上頭,一口在村尾,慕清他們家就在靠村尾的地方,跳水走過去大約要四五分鐘。
為了不浪費水,慕清他們在家將衣服被子用熱水漿洗過之後,再帶去池塘邊清洗。
冬日的水冰冷刺骨。
慕清還不能讓甄香草代替,因為甄香草要留在家裡,為家裡幾個小的用慕清買來的粗布趕製衣衫。
慕清前兩世都沒有受過這種苦,當她站在寒風刺骨的冰冷的河水邊浣衣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在這裡受這樣的苦。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實在太冷了。
即使她身上穿著保暖內衣、羊毛衫、羽絨馬甲,只外面套著一件粗布麻衣而已,腳上也換了雨膠鞋,但她依然感覺自己的手凍的快成胡蘿蔔了。
原身常年勞作,手又粗又大,手心滿是老繭,手背剛一入冬,就生了凍瘡,開裂。
哪怕慕清抹了護手霜,依然無法抑制的變粗變紅變癢。
這些都前兩世的她從未經歷過的。
即使她前世到後來變成了老太太,也是樂觀開朗漂亮的老太太,想不是像原身一樣,整個人被生活折磨成老嫗。
慕清從來都不是一個勤勞的人,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寒冷,洗衣服和被子的時候,她只是用手抓著被子的兩隻角,任它們在河水裡飄飄蕩蕩,只要將上面的肥皂水漂洗乾淨就行。
浸了水的麻布衣服又沉又重,仿若千斤,光是將它們從水裡拖上來,就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再用棒槌敲敲打打。
最後還要擰乾。
粗麻布不像前世的細棉布那樣細膩,小小的兩隻手就可以掌控,哪怕慕清已經嘗試一點一點的擰了,可依然非常的大和沉重。
她一點都不喜歡古代。
等到幾床被單和一盆衣服洗完,慕清就感覺自己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似的,筋疲力盡。
好在慕清有儲存空間,她直接將沉重的浸了水的被單放到空間裡帶回去,直到門口的時候,她才找了個偏僻的無人看到的位置,將東西都拿出來。
甄二郎甄香草他們現在全都光溜溜的在各自房間的炕上,身上只裹著還未成型的粗麻布,外面冷的刺骨,都不在外面,故而沒人發現她的動作。
慕清將衣服被子全部晾曬好,回到房間就只想做一件事了,就是躺下睡覺。
她跑到空間,又去發了求購棉被和棉花的資訊。
純棉和純蠶絲製品,是可以被交易系統交易的。
慕清此時只能萬幸她做了炕,這要是沒炕,她覺得這個冬天真的沒發過。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屋裡燒了炕,暖洋洋的,相較以前冬天只能靠抖,此時他們身上雖然目前只穿了簡易的小褲衩,身上蓋著單薄的粗麻布,可比往年冬天已經要好得多。
尤其是三個男孩房間的炕很大,兩米乘兩米二,三個人前面冷了就翻過來趴著,背面冷了,再翻過來,跟烤小黃魚似的,兩面烤。
現在全家人只有慕清有衣裳,事情只能她來做。
其實她空間裡阿瑾的舊衣裳,阿瑜的舊衣裳都很多,還有鞋子,可這些都不能拿出來,就連羽絨被都有兩床,還有一床羊毛被,羊毛被是蓋了好幾年舊了的,就扔空間了,問題是現代的被子和這個年代不同啊,它都是縫製好的,不像農村訂做的棉花被,直接就是棉花。
偏偏她儲存空間裡就是沒有棉花被。
她去了甄香草房間,讓她暫且不要做衣服了,先把被子簡單的縫製出來,也就是被套。
一匹粗麻布十三點三米乘以十三點三,被套一米八乘以兩米,雙層,加上下面的床單,最少用到四米乘四米的步,也就是說一匹粗麻布最多可以製成三床被套和被單。
目前這匹粗麻布已經被裁減出來一些,給家裡幾個男娃還有小甄香,一人做了個小褲衩,還給甄二郎縫製了一件尚未完成的麻衣,剩下的麻布最多隻能坐兩床被單被套。
慕清已經打算好,自己用空間裡的舊床品了,先給甄家幾個男孩子和甄香草她們做。
裁剪好了後,她將縫製被套的事情直接交給了甄香草:“不用太細緻,先簡單的縫起來鎖個邊就行,把今晚的被子做好,外面的被子今天是肯定幹不了了,你們晚上還得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