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不捨的穿上大棉褲。
他走後,慕清才發現,甄家現在面臨最大的問題是,每天吃水該怎麼辦?
慕清從未挑過水,根本挑不動,甄香草就更別說了,十三歲的小少女,長的跟豆芽菜似的,別說挑水了,估計擔都擔不起來。
她倒是有空間,可以將裝了水的桶,放在空間裡裝回來,問題是,要如何不讓人發現。
她家雖然在村尾,但村尾並不止她家一戶啊,周圍可都是群居呢,甄大伯家離她家也不過兩百米路。
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甄二郎走之前已經將水缸挑滿水,足夠他們用幾天的了。
結果慕清發現,她完全庸人自擾了。
因為冬天太冷,男人們基本都出去當短工找活幹了,沒出去當短工的,也大多窩在家裡貓冬,外面那麼冷,除非必要,不然誰願意出來啊?凍風寒了可不是銀錢的問題,那是要命的啊。
於是慕清每天早上一大早,挑著兩隻空桶去村尾老井邊。
村尾老井可不像現代見到的圓圓的直徑只有一米多的小口井,而是直徑足足有五米多的打井,井下還有階梯,下面浸了水的階梯上有很多青苔,非常滑,小孩子在井邊玩一不留神就會滑下去,十分危險,所以村裡大人都是禁止小孩子來井邊玩耍的。
慕清踩著階梯走下去,打了兩桶水,媽媽的,太沉了,差點就連人帶桶一起栽進井裡去。
好不容易拎上來,還得像做賊似的,看看上面有沒有人,沒人再把兩桶水放到空間裡,回去也跟做賊似的,因為甄香草起來的很早,在廚房做早飯,被慕清訓了一頓:“晚上起來把米放在鍋裡捂著,用燒炕的火捂一晚上粥就熟了,哪裡要特意起來重新做飯?浪費柴火!”
被慕清訓過的甄香草,小心翼翼的趴在溫暖的炕上,被勒令睡懶覺。
她也睡不著,就起來坐在炕上繼續做衣服。
現在家裡每人都有一套新衣,但阿孃的意思是,沒人都要有兩套,一洗一換。
想到阿孃兇巴巴的說她浪費柴火,讓她不要起那麼早的樣子,她不禁唇角微抿,露出一抹笑來。
慕清見甄香草房門緊閉,廚房內沒人,可還是警惕的將廚房門掩上,才將兩桶水倒進水缸。
真跟做賊沒兩樣啊,古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要是沒種植空間在,慕清真不知道在古代能不能熬的下去,古人底層人民的生活太難了。
水挑完慕清也睡不著了,吃完早飯去甄香草房間的炕上窩著,繼續做衣服。
現在只有甄博文甄二郎的兩套換洗衣服做好,其他人的衣服都只有一套可以穿著出門的。
甄三郎每天要放羊,所以甄香草的衣服做好後,先坐的甄三郎的,甄四郎和小甄香兩人幹不了什麼活,就留到最後做,兩個小傢伙每天都窩在炕上,不許他們下炕。
等到所有衣服都做完,已經是好幾天之後,慕清將剩下的粗麻布,剪成和現代毛巾差不多的大小,分別給甄香草他們,囑咐甄香草:“這是你的洗臉巾,洗腳巾,洗下~身的巾子。”
就連小甄香的都有單獨的。
慕清自己也是,她可真受不了這時候什麼東西都混用,可是沒辦法,古代資源匱乏,他們就從來沒有意識過,這些物品需要分開使用,也沒有那個條件講究這些。
慕清是在一個文明發達的世界待過兩世,早已養成屬於自己的衛生習慣,只要有條件,她是一定要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的。
讓慕清欣慰的是,從交易系統交易來的除蝨藥還挺好用,經過這麼多天的除蝨,家裡的蝨子終於被消滅乾淨,甄香草和甄香頭上也只剩下一些乾癟的死的蝨子卵,再多勤洗幾次,就能洗乾淨。
甄三郎甄四郎頭上的蝨子也沒了。
尤其是甄三郎,他從小放羊,早已習慣冬季趴在羊身上取暖,雖然有了兔毛夾襖,身上暖和一些,但也只是相對往年的冬天而言,實際上該冷的時候,還是冷。
他身上的蝨子特別頑固,殺完了又在沾染上,殺完了又沾染上,他染上了,甄四郎頭上也就染上了,如此反覆。
開始慕清還沒發現問題在哪兒,後來偶然一次,慕清看到他趴在羊身上取暖才知道,羊身上也有蝨子,還是大蝨子,看得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那種。
慕清趕緊又買了除蝨藥,給羊和羊圈除蝨。
除了除蝨,慕清也就沒有其它事做了,便想著做手工皂。
她空間的幾塊香皂,經過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