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慕清還收到來自李果果的八卦。
李果果將柳尚林在朋友圈曬的新房照片、小區照片、新房平面圖、帶有奧迪標誌鑰匙扣和方向盤等,截圖發給慕清看,差點沒把她給笑哭。
“他隔三差五的給我打電話,篤定我知道你的訊息呢。”李果果說。
“不要告訴他,什麼都不要說,我和他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你真的不考慮……”
“不考慮!”
慕清是躺在床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開著外音和李果果聊天的,席瑞安站在房門外,雙手拿著筆記本,要開門的手頓住。
他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但他心底確實生出些隱秘的欣喜。
和慕清在一起的時間,讓他彷彿產生了一種錯覺,只要慕清還住在這裡,她就像是他的一樣,兩人像普通正常的夫妻,過著平淡而又快樂的日子。
他從未體會過這樣平靜但內心漲滿幸福感和滿足感的生活,他無法想象,如果她離開,他的生活該是什麼模樣,就像他生命裡的光被一點一點的抽走,只剩下一室的冰冷又黑暗。
可即使慕清不和她前夫複合,也不一定會和他在一起。
他望著自己拿著筆記本的手背,指尖捏的發白。
慕清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每日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床上無聊到發黴的度過的。
不準玩手機,不準看電視,不準看書,連聽相聲都不給,這世上還有比坐月子更痛苦的事嗎?
簡直生無可戀。
更可怕的是,慕清原本只需要做四十二天的月子,但月嫂說女人最好做雙月子,席瑞安硬是讓慕清做足了兩個月的月子。
有時候慕清忍不住開玩笑的吐槽,“你簡直比我老公管的還多。”
正在拿著小鼓逗阿瑾玩的席瑞安動作一頓,垂著眼眸問慕清:“你在嫌我管得多?”
“不。”慕清躺在床上看著他和小寶寶的互動,眼底都是清淺的柔光,“我只是覺得,這是幸福的煩惱。”
幸福的……煩惱嗎?席瑞安唇角忍不住微揚,又拿著小鼓繼續逗小阿瑾。
小阿瑾的力氣特別大,出生不到十天,小手就握著拳頭,像招財貓那樣,前後搖擺,把床捶的咚咚響,哭聲特別大,通常是扯著嗓子‘啊~’一聲,後面就沒了,這個時候不用說,不是尿了就拉了,要麼就是餓了。
給她換成乾淨的,馬上就好,特別好帶。
月嫂說,這是個天使寶寶。
不得不說,有了月嫂和席瑞安在,慕清輕鬆了很多很多,期間有很多事,月嫂是做不了的,都是席瑞安在幫忙,如果沒有她,即使她已經提前請了月嫂,這個月子依然會狼狽很多。
席瑞安是最喜歡小阿瑾的,因為小阿瑾是他至毀容後,唯一一個不會被他的面容嚇哭的孩子,他每天都帶著她,哄的比慕清還要精心,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帶著小阿瑾來到陽臺上曬曬太陽去黃疸。
經過這兩個月,席瑞安臉上基本上都已經消腫,看著比植皮前好多了,但還是會有大小臉,膚色不均、僵硬等問題,且植皮邊沿如線狀的黑色疤痕也消之不去,有點像黃曉明版《神鵰俠侶》裡面戴著面具的楊過。
至少沒有植皮前那樣嚇人了。
膚色不均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它需要長至數年,短則兩三年的時間,兩邊臉的膚色才能慢慢均衡。
兩個月一滿,月嫂就如期告辭了,她早在照顧慕清月子的時候,就已經被下一家預約產婦預約好,得趕去下一個僱主家裡照顧孩子。
在慕清原本的計劃中,月嫂離職後,會馬上由保姆接上的,她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家裡的事情則由保姆來做。
沒想到她會遇到席瑞安。
她完全不需要重新請保姆。
經過月嫂這兩個月的□□,席瑞安已經充分掌握了各種花式帶娃的技能,除了上課和做實驗的時間,他基本全天待在家裡帶娃,從寶寶出了月子開始,他就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要推著小推車,帶著孩子下去去小區裡遛娃。
這也是月嫂告訴他的,孩子要經常帶出去和同齡孩子在一起,這樣以後才不會怕生,最好每天早上傍晚都帶下去遛一遛。
席瑞安從原本宅在家裡連窗簾都拉的嚴嚴實實的超級宅男,到如今每天家裡窗簾大開,光線明亮,早晚下去遛娃,和小區的寶媽寶爸寶爺爺寶奶奶們分享和交流帶娃心得,並各種花式的相互誇讚各自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