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門日常都是鎖著的,有車輛進入才會開啟,平常只開著大鐵門邊上的一道小鐵門,門邊留著一隻大狼狗看門,每次聽到有大狼狗的叫聲,便知道有人來了。
此時也一樣,一車人下來將大鐵門拍得咚咚作響:“開門!快開門!”
拴在門口的大狼狗也是狂叫不已。
此時正值上午,除了酒店裡住的零星的幾個客人,其他吃飯的客人都還沒到。
慕爸爸慕媽媽出門看到是柳爸爸帶著女兒女婿等一車子人氣勢洶洶的過來,把鐵門拍的通通作響,氣了個倒仰。
家裡就三個幫工,全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家庭婦女,剩下的就慕爸爸慕媽媽,外加幾個房客。
慕媽媽膽子小,看到這麼一大群人不敢開門,慕爸爸也是一肚子氣,直接揮手說:“不用搭理他們。”
“可是親家……”
“什麼親家?有這麼做人親家的嗎?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慕媽媽害怕的望著門外,她這時候已經後悔和柳家做親家了,兩家商議婚事的時候,柳家可是萬分客氣,話裡話外都是他們家柳尚林出息了,娶了個大學生回來當媳婦兒,嫁妝裝了滿滿兩大卡車,在鄉親們中間甚是得意。
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原形畢露。
柳家的幾個女婿性子都不算強硬的,勸道:“爸,我們是過來問弟妹下落的,不是來打架的,你搞得這麼兇,人家不開門怎麼辦?”
“不開門?我把他家給砸了!”柳父很橫地說。
“他敢不開門!什麼人家這是?結婚不領結婚證,這才半年就跑了,既然當初不願意,幹嘛還收我們家彩禮?把五金和彩禮還回來,我讓她去跑,他家一個大學生被我們尚林白睡了大半年,難道還是我們家吃虧?”柳家四姑娘潑辣地說。
她老公連忙勸:“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們就這麼打上門來,或許只是小兩口吵架呢?哪有小兩口不吵架的?”
柳家四姑娘頓時眉頭一豎:“人都跑了,還吵架?你見過誰吵架人跑了的?”
柳四姐夫見勸不動老婆,也十分無奈。
柳大姐夫道:“這跑了確實不應該,就是再吵架也不能跑了,但事情總要問清楚,是因為什麼事跑的,小舅子叫我們過來是想做什麼?是要問清楚弟妹的下落,還是把彩禮拿回去。”
“就是,我看弟妹也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別事情都沒問清楚,就滿頭火的過來找人鬧事吵架。”
“不是那樣人?你對她很瞭解啊?”柳四姐眉毛倒豎酸氣沖天地質問柳四姐夫。
柳四姐夫做投降狀,無奈地閉嘴了。
柳父橫眉豎眼:“問什麼問?我就來問問她爸媽,到底是怎麼教閨女的!一個女人家不好好待在家裡,跑什麼跑?這吵一次架就敢跑了,這要不一次給她教訓好了,以後豈不是要上天!”
幾個女婿聽了,心裡暗暗翻白眼。
外面的吵鬧和狗叫聲,將民宿裡幾個房客都吵醒,紛紛起床拉開窗簾,有陽臺的就站到陽臺上看發生了什麼事,沒陽臺有好看熱鬧的就下樓,往大門口這邊走,三個幫工和這裡的租客也都湊過來看熱鬧,沒一會兒門口就聚集了一小群人。
“什麼事啊?一大早的就過來鬧,這才九點多呢。”被吵醒的房客們很不滿地說。
“什麼事?你問問慕家是什麼事?騙了人家彩禮,證也不領,還沒到半年人就跑了,我看是詐騙,我非得報警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柳父氣急敗壞的大叫。
柳四姑娘見有人,也收起潑辣相道:“大家都來評評理,如果不願意結婚就不要收彩禮,收了彩禮才半年又不願了,現在人跑不見了,十八萬彩禮,不是小數目,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你們說這慕家是什麼意思?我們今天就是過來討個說法的,這還是大學生呢,大學生就是這樣的,現在大學教的都是怎麼騙錢吧?今天,要麼把人給我交出來!要麼把彩禮和五金一分不少的給我還回來,你家的女兒我們也不要了!我們柳家要不起!”
把慕爸爸給氣的啊,差點心臟病都犯了。
慕爸爸從來都自詡是個文化人,斯文人,好面子,接觸的群體也大多和他一樣,每次出去踏個青、參加個同學會什麼的,回來還要寫個兩首詩,附庸風雅一回,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他氣急之下,反而冷靜了下來,說:“清清說的是對的,就是清清不離,我這回也一定讓她離,這樣的人家,趁早走!”
難怪清清說和柳尚林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