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法宙域中。
漆黑的虛空,被淒冷的蒼白吞沒。
在這片蒼白之中,浮著浩瀚的時間長河。
在時間長河之中,淒冷的蒼白變得靈動。
透過靈動的蒼白,可以看見時間長河之中,懸浮著密密麻麻的時間殘相。
時間殘相表面,泛著淡淡盈光。
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木頭。
只是,這木頭表面,卻隱約閃爍著光影。
光影裡,是一段段存在的時間,或來自過去,或映照現在,或預卜未來。
無數時間殘相,擁簇一隻虛幻的金色巨像;
在這巨像之後,屹立著一位更高大的金色神軀。
神軀胸腔及腹腔處,皆是一片空蕩;一顆黑色的靈球,靜靜地懸浮其間。
周圍的時間長河,受兩個中心的影響。
其一就是那顆黑色靈球,其二便是一隻巨大的日晷。
掌握兩者的,正是時間與荒唐之主,神帝墨邪!
墨邪遙望著陷在時間長河之中的亙母與中元。
此時,他們被困在一面鏡子中,鏡子又困在時間長河中。
墨邪的目光,恍然飄過鏡子旁邊,看到了一顆透明的火焰核心。
那顆火焰核心,被兩團相似的九彩天火環繞。
彷彿被眾兒孫保護著的老祖,又像是被眾臣朝奉的君王。
正是因為那火焰的出現,時間長河出現了異常的閃爍;
連同那面鏡子,也出現了裂縫。
“我的時間規則與荒唐規則,都受到了影響!”墨邪心中暗暗擔憂,“被困的亙母與中元,恐怕要因此逃出!就像上一次一樣!”
果不其然。
當墨邪心中的想法剛剛熄滅之時,便聽見了一聲刺耳的嗡鳴——
乓乓…嗚嗚嗚……
由荒唐規則創造的鏡子,完全破碎了!
“壞了!蒼冥原火太靠近鏡子,荒唐規則受到太多影響,被摧毀了!”
情急之下,墨邪連忙舞動手臂。
手臂輕輕推擺時間長河。
只見洶湧的時間長河,彷彿受到溝渠的引導,匯聚在一起,齊齊奔湧向亙母與中元!
畢竟面對的是兩位神帝,墨邪已經做好了時間長河被毀的可能。
但同時,他也在醞釀著新的荒唐造物!
試圖在時間長河被毀之後,用荒唐再一次困住亙母與中元。
洶湧的時間長河,如同墨邪的先鋒軍,吞沒了蒼白,覆蓋住亙母與中元。
複雜的生滅異象與千彩混沌,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竟不再出來!
“嗯?”墨邪疑惑不已,“他們怎麼不反抗?”
現狀出乎墨邪的意料。
亙母與中元竟然就這樣被困在了時間長河之中。
墨邪甚至看不到有生滅異象或者千彩混沌遺留在外面!
難道亙母與中元就這麼簡單地被困住了?
墨邪十分謹慎。
於是,墨邪用餘下的時間,創造出一幅荒唐畫卷,包裹住時間長河。
如此一來,就有了雙重保障。
若是亙母與中元要逃出來,必然要先經過時間長河,再經過荒唐畫卷,最後才是對付墨邪。
做完了一切,整個令法宙域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裡的所有蒼白與異象,全都被收入荒唐畫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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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星辰、流石、神元造物等,全都被畫在了卷中,只留下乾淨的黑色。
太過於乾淨的漆黑,映襯著一抹金爛的強光。
強光以巨像的模樣存在,巨像緩緩收縮,最終回到一隻巨大的日晷之中。
一隻巨手,托住了這隻日晷。
神帝墨邪,左手掌時間浩晷,右手掌荒唐畫卷。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畫卷中的景象。
畫卷中——
一片蒼白為底色,軟綿細膩的金色河流為主體。
那金色河流之中,可見無數異象。
或是生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或是如同隨性潑墨而存在的千彩混沌。
畫卷中的所有異象,都在緩緩蠕動,有著獨特的生息。
突然,畫卷中的生靈們同時面目猙獰地朝墨邪張牙舞爪,高喊著——
“墨邪!你囚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