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夏宴風朝她吼道:“我的路也是靠我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
連勝忽然助跑上前,起跳,一腳踹在她的臉上。夏宴風尖叫一聲,已經被踢飛出去。
場外眾人齊齊倒抽一氣。超亮的燈泡提槍守在門口,聽見這聲音也冒出頭來檢視情況。
這一腳,是真的正正踢她的臉部,沒有留情。如果不是感測器模擬,恐怕鼻骨都要碎裂了。
粉絲激動的難以剋制。
“太過分了!這不是羞辱人嗎?打人不打臉聽過嗎?她就是故意的吧!”
“誰在羞辱人?她以為有點影響力就是軍人了嗎?她以為軍人的貢獻是靠影響力來評判的嗎?”
“那也不是她有資格說的話,她又做出什麼貢獻了嗎?一個軍校生,哪裡來的自信?夏宴風起碼還做過宣傳,起碼還四處活動,她一個在軍校裡安穩待著的人就有資格去說他?”
“真的沒人知道連勝是誰嗎?她媽四十五歲已經是科研院裡的骨幹精英官至上校,她爸三十一歲就拿了三次一等功,最後在波尓灣戰爭中光榮犧牲。更不要說他們家往上數還有不少將級的聯盟英雄,可惜要麼犧牲了,要麼已經病逝了。”
“如果夏宴風一個官三代就可以蹦躂的話,那麼連勝就是軍N代啊。她不還是從一個小兵做起嗎?你看她哪場比賽不是認真打?”
“連勝是今年剛進的指揮系,比夏宴風還新。她還真的有資格說這話。”
“進了這個行業,就別拿自己是新手做藉口。你比不上別人就是事實,更努力啊!炫耀你的無能博取同情能改變事實嗎?!這個世界又不是靠氾濫的同情來發展的,是靠著真才實學的貢獻啊!”
“自己父母為了聯盟和平奮鬥犧牲,在她眼裡就是一塊榮譽的墊腳石。是我,我也照著她的臉打。”
“粉絲們都清醒點吧!看重的還不是她的臉,那就不要吹噓她的能力啊!”
“腦殘粉還有一點理智和是非觀嗎?腦殘粉都跟被洗腦了一樣。”
“她覺得自己沒錯,她覺得自己做出了貢獻就理應有這些回報。這種價值觀本身就有點扭曲了吧。”
連勝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她低著頭,五官在光色昏暗的地下室裡根本看不清楚。
“如果想要擺脫,就自己去說。想要獲勝,就靠自己的實力。踩著別人的努力,試圖一步登天,用自己的偽善,來掩飾自己的自私。你這樣的行徑,也叫靠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還不值得別人嘲笑嗎?不值得別人輕視嗎?”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吧。輸了的話就該認,這很難嗎?永遠意識不到自己的失敗,就只能永遠在那骯髒的泥沼裡待著。別說什麼不公平。”
“戰場,不是一個可以讓你耍手段的地方。軍隊,也不你想的這麼簡單的地方。”連勝說,“所謂的貢獻,不是靠你所謂的影響力來評判的。”
“文藝兵,隨便你。”連勝說,“但是戰士,以及指揮的榮譽,你一點都別想拿走。”
連勝走過去,又一腳踹在她的胸口。
夏宴風已經忘記了反抗。
連勝皺眉說道:“站起來夏宴風。”
夏宴風趴在地上,身體微微的顫抖,恐懼的看著她。
連勝居高臨下的眼神裡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氣,那裡面都是對她的蔑視和憤怒。
她抬起手捂住嘴,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想殺她。
這個想法無比清晰的出現在夏宴風腦海裡。她覺得她想殺她。
連勝說:“站起來。”
夏宴風拼命搖頭。
“對於士兵來說。如果你不能站起來,那就是接受死亡。”連勝問,“你能忍受來自死亡的恐懼嗎?你要親眼看著自己的鮮血流盡,看著自己殘缺的身體倒在戰場上,看著這個世界在你眼前變得模糊,然後保持著這種覺悟一直到死去。”
連勝走過去,從地上撿起槍。
“還是你明白殺敵代表的意義?”連勝說,“你要奪走一個鮮活的生命。你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來歷。可是他過往幾十年的人生,都要終結在你的手裡。”
連勝重新朝著夏宴風走近一步。
“你不要說話……”夏宴風向後滑去,驚恐道:“你不要過來!”
“他們就是這樣站在前線。我們也是抱著這種覺悟在參加訓練。這不是你可以輕視,或者對比的人。”連勝,“你的努力在這種地方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