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透,縱使殿下有雄心萬丈或者手握鄭享的數條軟肋弱點,那又如何?凡輸贏,講究的就是個天時地利人和。你與鄭享之間的對抗,天時地利你們各佔一半,至於人和,鄭享卻已經輸了你一大半,你竟還未察覺到,又何談什麼對付他呢?”
鄭憾聽得有些迷茫:“你所指的是什麼人和?是指鄭享頗失民心嗎?”
“鄭享失民心久已,這一點已經不用再提了,我要說的是君心。”
“君心?”
“貴國王上已有了想廢黜國公一位的念頭,難道殿下沒有看出來?”
鄭憾眉頭微收:“你聽誰說的?”
“我與貴國王上私下閒聊時,他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想實施新政,遏制奢靡之風的想法。言語間,他對鄭享的種種行為已經到了一種不能再繼續忍受下去的狀態。但他畢竟受制於鄭享,不好公然與鄭享作對,只能寄希望於他的臣子們,希望他的臣子們能體察一二,站出來與鄭享對抗。”
鄭憾聳肩冷笑了笑:“他會嗎?他捨得嗎?他七歲登位,朝政一直由鄭享把持,這些年,鄭享想法設法地伺候好他,他也很開心,對鄭享那些霸道自私的行為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會忽然想勵精圖治了?”
江應謀含笑道:“時局在此,他不得不為他往後的享樂打算。鄭享在鄭國名聲很臭,從前沒少藉著他的名橫徵暴斂,甚至他這個國君在百姓口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呢?他忽然想為自己找回名聲了?”
“眼下我們炎氏復興,稽氏頹滅,而稽氏之滅,其始端不在炎氏,而在魏氏。想當初,魏氏盛寵一時,風光無人能及,魏氏的魏竹央甚至還差點登上後位,但結果呢?包藏禍心的魏氏卻毫不留情地反了稽昌,血淋淋的教訓就擺在他面前,他能不半夜乍醒嗎?”
“他擔心鄭享會反了他?”
“他有這樣的擔心也不奇怪,畢竟魏氏的教訓就擺在他面前。”
“所以他才向你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