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抗王令了。起因彷彿是因為大國公向王上請了一道詔令,說要將景義素交給大國公來審是嗎?”
“對!”
☆、第六華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誰要跟你結義呢
“那我想請問一下,大國公為何要讓王上下這麼一道詔令?”
“我是這樣考慮的,鄭憾他才剛剛失去了新婚的妻子,內心必然悲慟不已,難以應付查明千鈞公主之死的重任,而此事又關乎我們鄭國與夫聰國之間的友好關係,所以我才向王上請命,希望這件事情由我來主理,江公子認為這當中有什麼不妥嗎?”
江應謀點頭道:“大國公為鄭國的確是設想得很周到,而夫聰國那邊也應該給人家一個證據充分合情合理的解釋,大國公想為鄭憾分憂,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但大國公似乎忽略了一點,一個人在最傷心最脆弱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他的對手的憐憫和同情。”
鄭享臉色微微發青:“江公子這話是何意?你是指我與鄭憾有嫌隙,彼此是敵人嗎?你這樣說話會不會有點危言聳聽了?我與鄭憾在政見上是略有不同,但根本談不上互為敵人,我們彼此之間……”
“這裡沒有外人,大國公又何必說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呢?”江應謀面帶微笑地打斷了鄭享的話,“這些話你可以用來搪塞外面的人,卻搪塞不了我這個鄭憾的結義兄弟。你與鄭憾嫌隙多年,何止政見不同,為人處事也大相徑庭,可謂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完全不是一路人。”
“江公子,你這是有心在王上跟前挑撥離間嗎?”鄭克令輕喝道。
江應謀轉身看向鄭桓,攤開雙手,甚是輕鬆地對鄭桓笑了笑:“王上,您認為我需要在您跟前挑撥離間嗎?您做國君這麼久,與大國公,與鄭憾相處多年,他們之間是個什麼樣的情形您心裡當真是一點都不清楚,還十分天真善良地相信他們只是政見不同?”
鄭桓有些尷尬,斜瞟了一眼滿臉青色的鄭享道:“那個……江公子,你扯得是不是有點遠了?你來代憾弟請罪,怎麼又扯到了他與叔父的政見不同了?還是說回方才那話吧!”
江應謀點點頭:“好,那我就說回方才那話。話說鄭憾正在府中強忍悲痛審訊景義素,竭力地想要挖出真相,而那景義素受刑不過,也招出了一二同黨……”
“還有共黨?”鄭桓插嘴道。
“有,據景義素說,她是受人指使的,但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那就得再往下查了。”
“對對對,得查!一定得查!”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鄭憾絞盡腦汁想從景義素那裡得到更多的線索時,大國公家的四公子便氣勢洶洶地攜帶王上的詔令來了,一登門,一不弔唁,二不上香,只是呼啦啦地叫嚷著交出景義素,不交如何如何,王上,您聽過一句話嗎?”
“江公子請說!”
“死者為尊。”
當江應謀緩緩吐出這四個字來時,鄭克令很不自然地將臉扭向了一旁。江應謀用餘光掃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或許四公子真的急於給夫聰國一個交代,將日常禮數全都給忘得一乾二淨吧!但鄭憾卻沒忘。自己新婚妻子才剛剛過世,就有人闖靈堂,大肆喧鬧,王上,您說這事兒擱誰哪兒都得起火吧?”
鄭桓斜眼看了看鄭克令,擺出點國君的架勢問:“克令,真有這樣的事情?你既然去了靈堂,為何不弔唁,為何不上香?連基本的禮數都忘了?”
鄭克令忙道:“王上,臣是太心急了,所以才失了禮數的,還請王上恕罪!”
“再忙是不是也該對千鈞公主表示表示心意啊?”
“是……”
“這叫夫聰國那些人見了,該怎麼想咱們啊?”
“是,王上說得是,回頭我便去向千鈞公主請罪。”
“這也難怪了啊,叔父,”鄭桓略帶鬱悶的口氣對鄭享說道,“怪不得憾弟今日會如此失控,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叔父,憾弟那人的脾性您是知道的,向來有些火爆,今日偏偏克令做得又不那麼周到,他火衝頭頂也是情有可原的。”
鄭享冷冷地甩了鄭桓一眼,問:“如此說來,王上是想赦免了鄭憾怒摔王令之罪了?”
“孤以為其實可以從輕處罰的,不必非要削了他的爵位……”
“倘若從輕處罰,日後必然會人人效仿,王上您威嚴何在?就算克令做得有些不周到,他鄭憾也沒必要拿王令出氣是不是?他既不尊王上之令,又要摔王令,眼裡根本就沒有王上以及先王。他驕縱跋扈,叫人忍無可忍,王上若不嚴懲,鄭國律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