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什麼?”其中一個護衛兇道。
男子只好先忍下這口氣,用手輕輕地撥了撥旁白這位“媳婦”的
胳膊:“叫你轉過來呢……”
她稍勢停頓,也動作緩慢地轉過了身,卻努力地縮著脖子。
“抬起頭來!聽見沒有?”
“兩位爺,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男子趕緊擋在了她的面前,故作一副維護自家媳婦的樣子說道,“這可剛剛才出了城門啊!你們瞧著也是體面的人,不能幹那樣的事兒啊!”
“瞎想什麼?”那護衛怒喝道,“我們哥倆是幹那種事兒的人嗎?我們只是想認一認人,沒別的!趕緊讓開!”
不等男子說話,那護衛就撥開了他,往前邁了一步,伸手抬起了這位“媳婦”的下巴。這瞬間,男子和這“媳婦”都渾身繃緊了,拳頭暗暗地捏在了袖子裡,準備隨時出擊。
不過,片刻後,那護衛鬆開了手,略感失望道:“原來認錯人了,還以為真是認識的呢!我問你們,哪兒村的啊?”
“就附近桐花村的,幹木工活兒的,二位爺,要幹木工活兒嗎?”男子連忙接了話。
“不用!走吧!走吧!”
“好,好,我們這就走!”
男子不急不忙轉過身,扶著他那“媳婦”繼續往前走了。走出一段路後,男子回頭瞄了一眼,那兩個護衛已經沒影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差點嚇死我,我以為我今兒要在城門外開殺戒了呢!”男子心有餘悸道。
“這麼膽小?還出來跑什麼江湖?”她掙開了男子的手嫌棄道。
“跑江湖不見得非要把命潑出去吧?況且我不是膽小,我只是做事謹慎!”
“懶得跟你爭,走吧!”
兩人著急趕去的地方是之前說好的碰頭地點,就在城外半里的一個岔路口上。趕到那兒,與魏空明派來接應他們的人匯合後,一行人暫時在附近的一間農家小院停留了下來。
夜深時,一個身影悄悄地從那間農家小院裡溜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對無畏三番兩次進行刺殺的那個神秘女子。她為何要半夜獨自離開?一切皆因為魏冉。
魏冉原本不在刺殺計劃中,震天鬥才是該死的那個,但因為炎無畏的插手以及自己迫切想要殺了炎無畏的心,整個計劃失敗,致使魏冉也一命嗚呼了。魏空明派來接應的六個人當中有一人是魏冉的表弟,得知魏冉也死了,氣得差點與她打了起來。在眾人的勸說下,這場惡鬥才避免了。但魏冉的表弟說了,魏冉死了,大公子魏空明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而她也知道,自己由始至終都只是魏氏的一顆棋子。如今因為她的緣故,魏冉死了,魏空明就算暫時不殺她,往後也難保不對她下手。既然大家道不同了,那就沒必要再同坐一條船了。
也是巧,就在她剛剛溜出那小院子後,西邊山道上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黑乎乎的,讓人分辨不清是哪一路的。她立刻爬上了樹,躲開了那群人。跟著發生的事情讓她看得毛骨悚然,因為那群人圍住院子後,開始對屋內展開攻勢,沒過一會兒,院子裡便躺下好幾具屍體了。其中一具正是今日與她一道逃出城來的那個男人。
她當時就懵了,怎麼可能?這些人是什麼人?難道說那個喬公子還是認出自己了,只是想放長線調大魚?壞了,如果讓炎無畏知道自己還活著,那豈不是功虧於潰?自己連最後的籌碼都用不上了?
眼看著魏氏剩下的三個人被那幫人押走了,朝城門的方向而去,她心裡就更緊張了。江應謀和炎無畏就在城裡,喬公子是認識江應謀的,如果喬公子告訴江應謀曾見過一個長得跟自己很像的女子,那麼江應謀會不會起疑心呢?
會!
江應謀那樣地聰明,完全有可能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怎麼辦?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城門那兒遇見那個喬公子?怎麼辦?
躲在樹杆上,頂著嗖嗖而過的夜風,她縮緊身子,努力地在想著翻盤的辦法,她不可以這樣輸了,不可以,她苦心佈局了這麼久,根本不甘心有這樣的收場!
炎無畏……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女人?怎麼能任由這女人與江應謀白頭偕老?
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閃過了她腦海,她牙齦一咬,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然後飛快地下了樹,朝那些人追去了……
天剛亮,江坎便將江應謀叫醒了。附在江應謀耳邊說了幾句後,江坎先自行出去了。尚在被窩裡迷糊的無畏探出了腦袋,虛眯著朦朧的睡眼問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