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簾幕。
車廂裡登時傳來一道尖利的驚叫聲!
身後眾胡人被範循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視線,看不清裡頭的情形,但都禁不住發出一陣鬨笑。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擄掠那等絕色美人是要做什麼,只是不知道這位僱主會不會就在這裡辦事。這些漢人女子也是矯情,看見個陌生男人都能尖叫半晌,方才他們去擄人時,耳朵都要被這群女人的驚叫震聾了。
範循卻是笑不出來了。
他錯愕半晌,面色逐漸冷下來,盯了馬車裡兩個人須臾,撤手放下簾子,轉頭走到第二輛馬車旁,手一揚便將簾子撩了起來。
這回就不僅僅是笑不出來了。
範循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太陽穴突突直跳。
方才那兩個還可說沾點邊兒,但眼前這三個是怎麼回事?!
與兩個庶妹縮在一起的清平郡主朝著滿面煞氣的範循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卻又不肯露怯,色厲內荏道:“大膽賊人!識相的話就快些放了我們,否則絕沒有好果子吃!也不看看我們什麼身份!我警告你,不論你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範循聽到“劫色”二字,眉心一跳,不等她說完便冷冷一笑,掣身放了簾子。
清平郡主看見範循那笑便覺心裡發毛,硬生生閉了嘴。這人雖生得樣貌絕好,但身上有一股懾人的氣勢,令人望而膽寒。賀家就是將門,她見過不少威風凜凜的大小武將,但沒有一個能與眼下這位相較。她忽然很是迷惘,這人到底什麼身份?
另一輛馬車裡,薛含玉望著呆呆掙掙的賀珍,煩躁又忐忑,暗道晦氣。方才簾子被掀開時,賀珍叫那一嗓子震得她耳朵都疼。
賀珍盯著早已放下的厚重簾幕,一時茫然。她以為擄她們來的是個兇橫的蠻夷頭子,卻不曾想,竟是個丰神俊美、氣度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