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隨帶著幾個護衛奔過去,命人上前將那兩個正欲撲上去猥…褻女童的歹人制住,方欲一刀結果了,卻被隨後而來的裴璣阻住。
“我忽然想起來,”裴璣掃了那兩個流氓一眼,“這事未免太巧了一些,我擔心這兩個與楚圭有關。父親留意著楚圭,楚圭自然也防著父親。”
何隨也警醒起來,點頭應是,命護衛將人押下去以待鞫問。何隨見裴璣轉身要走,一把拉住,指了指那邊的灌木叢,小聲提醒道:“少爺,那裡還藏著一個……那個女娃娃怎麼處置?”
既然此事可能牽扯到楚圭,那就不可輕忽大意。何隨雖是個厚道人,但也知道該狠則狠的道理。
裴璣頓了頓,片刻後道:“去嚇唬嚇唬她便是,不要讓她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何隨猶豫著道:“少爺就不怕她也與楚圭有關聯?”
“應當不是,”裴璣想起方才那女娃娃的哭喊,“她方才的求救是真的,裝是裝不來這樣的。”那女孩適才嚇得音調都變了,那是極度恐懼之下才會有的失控表現。
何隨點頭,轉身去威脅躲在灌木叢裡的小女孩。
“不許把今日的事說出來,知道麼?否則,”何隨沒有嚇唬小孩子的經驗,想了想才繼續板著臉道,“否則打你屁股!”
那小女孩狼狽地趴坐在灌木後面,腦袋上沾了幾根草,也不知在想什麼,一雙大眼睛正盯著何隨身後,忽聽他凶神惡煞地恐嚇她,嚇得一個激靈,點頭如搗蒜。
何隨這才滿意離開。
落後何隨鞫問了那兩個歹人,發現還真的只是兩個流氓,便直接將人結果了。裴璣聽何隨回了話後,點了點頭。
何隨嘆道:“據那兩個賴子說,他們本是來殺那女娃娃的,但是臨了瞧見她生得玉雪粉嫩,忽起了淫念,想先奸後殺。真是畜生不如的東西,我當即就宰了他們。那女娃娃也是命大,若非遇著我們,今日該是何等悽慘。”
裴璣道:“用老爺子的話說就是,這女孩兒命中該有這一段因緣。”
“少爺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何隨笑道,“說不得會有福報的。”
裴璣容色淡淡。他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而已。
回到廣寧衛後,裴璣將京城這邊的局勢大致與裴弈說了說。裴弈對兒子的表現十分滿意,只覺瞿素教導有方。
裴璣這回是刻意在他父親面前展現的、他知道只有讓他父親看到他的價值,他與母親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好。
但他清楚,只是去一趟京師是不夠的,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刻意在方方面面出盡風頭。
他是出了風頭,但裴琰卻要哭了。他父親每回考察他們兄弟倆的功課,他弟弟都能對答如流,但他有些就答得磕磕絆絆。裴琰覺得真是見了鬼了,不管他父親問什麼,裴璣那傢伙總能接上,可他不應該沒讀過書麼?難道柺子還負責送他進學堂啊?
裴璣不僅讀書厲害,騎射功夫上也十分出色。他每回都壓裴琰一頭,但不知是不是湊巧,每回只是以毫釐優勢勝出。裴琰氣得肝顫,他那倒黴弟弟每次都在他以為他要贏的時候潑他一頭冷水!並且裴璣若是勝出他許多倒也罷了,他也算輸得服氣,可裴璣偏偏次次險勝,他恨得直磨牙,卻不得不在他父親面前裝大度,扭曲著一張臉誇讚弟弟好本事。
裴琰從前一直認為自己是十分優秀的,但裴璣回來後,打掉了他一身驕傲。裴璣從京城回來沒多久便被立為王世子,裴琰因此更加不平。
郭氏覺得裴璣就是來報仇的。她可不願意眼看著自己多年的經營毀在裴璣手裡,於是幾次密謀暗害裴璣,可次次不成,裴璣也似乎根本沒把她當回事,該吃吃該睡睡。
郭氏氣不過,便跑去找姚氏的麻煩。她從前在王府裡橫慣了,根本沒把姚氏當正妃,她覺得自己更像是正妃。她只恨姚氏當年怎麼沒有病死,如今苟延殘喘白白佔著正妃的位置!
然而她剛在姚氏那裡耍了一半威風,就被聞訊趕來的裴璣使人打了。
郭氏簡直難以置信,裴璣那小兔崽子竟然敢打她!縱然他是嫡子,但她可是他的庶母,哪家有小輩打長輩板子的道理!
那幫見風使舵的下人見裴璣漸漸在王府中得勢,聽他一聲令下,捋起袖子就把郭氏按下去打了一頓,出手毫不含糊。
郭氏被狠狠打了五十大板,爬都爬不起來。她都被打懵了,她跋扈了這麼些年,從來都是被奉承的那個,如今竟然被一個小輩打了?
郭氏憤恨不已,命人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