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然後揹著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一顆高大的榕樹下躲雨。只可惜他辦不到,甚至連雨點,也沒辦法落在他身上給他造成點滴涼意,畢竟他是以靈體形態出現在小璃面前的。
小璃雖然被雨淋得很慘,不過她真是一臉不在乎的神情。她說:“哥哥,我找到父親的劍譜了,但是我現在還不敢偷拿來給你看,因為父親看管得很嚴,他如果發現劍譜不見了,肯定會向我追問,然後就會知道你的事情……但是隔幾天父親和母親要出門去南邊竹林跟幾個前輩開茶會,到時候我再給你看。那個時候哥哥必須以十二分的專注,在我維持結界的期間將劍譜的內容都記在心裡。嘻嘻,雖然小璃是不可能辦到的,但是以哥哥的天賦和領悟力,一定易如反掌的。”
萊伊文滿意地點點頭,說:“到時候哥哥就給你展示倒背如流的功力。”
小璃笑了笑,然後有些尷尬地說:“小璃這次沒給哥哥任何的幫助,對不起……”
“傻瓜,不準動不動就對不起,”萊伊文喝道,“還有什麼事比見見遠方的妹妹更好麼?”
小璃愣了愣,然後嫣然一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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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卡拉看完了亞德里恩剪短的筆記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這種提取出來的特殊蛋白,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確,出現在一個小女孩的頭髮裡,是很古怪的事情。”亞德里恩說。
在白色大殿高層走廊上,卡拉的黑袍似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亞德里恩的光頭反射著月光,倒顯得有些耀眼。
“嘁。那個女孩的來歷,你知道麼?”卡拉忽然問。
“米拉·亞當斯,來自卡爾託城,聽說是一年多以前卡爾託城大屠殺中的倖存者。”
“哦?”卡拉眉頭一揚,“小女孩……不對,我記得,卡爾託城的慘案中,大多數受害者都是小孩……對,十四歲以下的小孩子,幾乎無一倖免。幸運的是卡爾託城的小孩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個,大多數特殊原因或者在卡爾託城中誕生的孩子,才居住在卡爾託的。可是,米拉·亞當斯為什麼奇蹟般地在那場浩劫中活下來了呢?”
“有可能是兇手的疏忽。”亞德里恩說。
“嗯,不過,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那些神秘的兇手會將刀刃對準這些無辜的孩子,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而這特殊的原因,應該能在這個倖存的孩子身上找出來。我想,我有一些眉目了。”卡拉說,“繼續盯著普雷斯科特,雖然沒有指向性證據,但是他依舊很可疑。”
亞德里恩沉聲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他可疑的,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
“怎麼,你開始懷疑自己了?”卡拉沒好氣地甩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她的步履輕盈,漸遠的腳步聲很快就被夜晚的風聲掩蓋過去了。
亞德里恩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心想,一切都是猜測,又如何能夠理直氣壯。能否找到真相,也就只能依靠卡拉敏銳的察覺力了。
不過這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的風格真是讓人討厭!
亞德里恩沿著走廊漫步,思索著一些一直困惑著他的問題。走到走廊的拐角處,他忽然感覺月影之下,有一個身影在前方蠕動。這個點上學生們應該都回到公寓了,若不是要來會會卡拉,他也不會這麼晚到白色大殿的走廊上閒逛。
亞德里恩提高了警惕,他靠到牆腳,仔細觀察,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學生裝束的人影正在牆上畫畫。
“你是誰!”
亞德里恩抓起腰間的魔杖,立刻踏步上前,斷喝一聲。那個人影平靜地轉過頭來。藉著月光,亞德里恩稍微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
他認識這個扎著兩條長長馬尾的女孩,她是修習生理學的鍊金生,名叫琴(Jean)。
“你在這裡做什麼,琴?”亞德里恩厲聲問道。
琴用冷漠的雙眼掃視著他,絲毫不慌張的樣子。
“如你所見呀,亞德里恩老師。”琴幽幽地答道,“我在畫畫。”
“誰允許你在牆上亂塗亂畫的?……”亞德里恩說著,忽然警覺地走過去,看了看牆。牆上用魔力藥水畫著一道道水跡,這些水跡構成了一個魔法陣的圖樣,而且水跡幹了以後,這個魔法陣依舊能夠起效,並且不會被別人看見。
“這是……”亞德里恩覺得這個魔法陣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對不上號。
“這是泰坦的能量法陣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