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來話長啊。”
看著嶽大山臉上的悲傷神色,屋內眾人都有些動容。簡簡單單幾個,卓,似是已經道盡了無盡滄桑。
嶽大山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湯,這才道:“當年你跟著孟師傅走後,我和王二弟又在村子裡待了幾日,砍了些紫竹,在墳墓周圍圍了一個籬笆,這樣山中的猛獸,便無法糟蹋墳墓了。做完了這些,我們才離開了月河村,先是到清河鎮,跟你大哥和二狗子他們告別。然後才來到了雪國。”
“當時我們兩人,身上也沒什麼錢,一路走走停停,先是到了飛雪城。在飛雪城中找了份工,一來可以掙些盤纏,二來也可以順便打聽一下雪國內的局勢,尋找狂牛軍團的駐地。這一耽擱,就是半年多。
嶽斌坐在一旁聽著,只感到一陣心酸。兩人背井離鄉,身上又沒錢,一分錢都可以難到英雄漢,更何況是他們兩人?而且,兩個山村裡的漢子,又知道些什麼大陸局勢?去了雪國,和鄉下老人進了大都市沒什麼兩樣。不過好在兩人也並不魯莽,知道在飛雪城,打聽打聽局勢。
“中年多之後,我們兩個攢了些盤纏,同時對雪國內的局勢,也有些瞭解。這才離開了飛雪城,去往狂牛城。本來以為,我們到了狂牛城,可以隨便編一個身份,混進狂牛軍團之中,可是後來卻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狂牛城是一座軍城,那些人一看我們在打聽狂牛軍團的事情,便什麼都不會說了,當真是守口如瓶。後來我們打聽的多了,他們竟然直接把我們趕出了狂牛城。”
“這也怪我們兩個想的太簡單了。”說道這裡,嶽大山一陣苦笑,“狂牛城的戒備,森嚴的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兩人被趕出了狂牛城,狂牛城進不去,狂牛大營更加進不去,一時間我們便不知道去往哪裡了。後來,好在我們在城外,遇到了一位老大爺,看我們兩人守在路邊可憐,讓我們跟著他去了一個距離狂牛城不遠的村子。”“在那個小村子裡,我們兩人一晃就住了三年。三年的時間,我們想方設法的要混進狂牛大營裡去,可都失敗了。有一次,我們打聽到,在雪靈山東南三百里處,有一座黑風山。黑風山上,有一個黑風塞,盤踞著一夥強盜。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勢力越來越大。周邊的城池,派了幾次部隊前去清剿,但都失敗了。後來雪國皇室震怒,派遣狂牛隊過去。”
“我們二人得到這個訊息,當真是大喜過望。狂牛軍團清剿黑風塞,我們便可渾水摸魚,到時候很有可能混進狂牛軍團大營中去。後來到了黑風寨,狂牛軍團對黑風寨已經圍剿了三天,不過好在還沒有進行最後的決戰。我們兩人混進黑風寨裡去,狂牛軍團混不進去,混進黑風塞還是非常容易的。我們隱藏在黑風寨中沒兩天,狂牛軍團就打進了黑風寨。混戰之中,王二弟被黑風寨的人給殺了,我則僥倖活了下來。”
“後來,黑風寨大敗,被俘獲了不少人,我也在內。當時,我撒謊說自己是在黑風寨之中做飯的,想了個假名叫袁大牛。當時死在黑風寨手裡的人不計其數,狂牛軍團想要查我的來歷,也查不出什麼來。而且,我的獸魂是牛,被俘獲不久之後,便進入了狂牛軍團,做了一名火頭兵。”
嶽大山把這些年的事情,一一跟嶽斌說了。得知王二已經死了,嶽斌也是感到一陣心痛。二狗子還在神域城中,想著能來雪國尋找他阿爹呢。
“這些年,我在狂牛大營之中,暗暗調查,卻也確定了當年我們月河村的事情,的確是狂牛軍團做的。而且,不單單是我們村子,還有周邊的幾個山村,也是一樣的命運。不過在這背後,似乎還另有隱情。說起來有些可笑,我明察暗訪這麼多年,還不如斌子你剛才在於猛口中得到的訊息有用。若是那於猛所說乃是真的,恐怕我在狂牛大營之中再待上十年,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嶽大山有些自嘲的道。
“斌子,這十多年,你又是怎麼過的?還有你大哥和二狗子,他們現在怎麼樣?你見過他們呢?”頓了頓,嶽大山又接著問道。
嶽斌點點頭,道:“我已經見過大哥和二狗子了,他們過的都很引些年,我大多數時間都跟著孟師傅待在北邸山中剛月宗的小宗派之中,直到前不久
當下,嶽斌把這些年的經歷,一一說給了嶽大山聽,沒有漏過一個,細節。尤其是他的獸魂和魂力,更是說的詳細。
看著嶽斌胸口那威風凜凜的白虎圖案,嶽大山心情激動,虎目含淚,感慨的道:“好,好,斌子,你沒有讓我失望。我嶽大山的崽子,果然都不是廢物,都是有出息的大人物。”
看著嶽大山那激動的模樣,嶽斌心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