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黝的巨大物體。
“墮落者嗎?”盧傑的眼中忽然射出了足以將人燒成灰燼的怨恨目光,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是的話,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恐懼!”
“墮落者?”李靖lou出了不屑的表情,言語間的輕蔑就算是翠花都能聽得出來,“那些沒有組織的烏合之眾?”
“你太高看他們了,這裡的一切,墮落者只是開了個頭而已。”李靖一把抓住盧傑的肩膀,小聲說道:“接下去你看見的畫面可能會超過你承受的極限,但是你要保證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這關係到整個大陸的未來。”
盧傑的目光一凝,帶著濃重殺氣的眼神牢牢地盯在李靖的臉上,最終,點了點頭。
李靖並沒有使出剛才的手法,而是抓著盧傑的肩膀向著那巨大的建築慢悠悠地飛了過去,飛在空中,盧傑才有機會看清楚自己腳下的景色。
曾經美麗豐饒的因斯塔尼亞就像是被整個的拋進了地獄,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一路上的斷垣殘壁看的盧傑心裡一陣陣發涼。
寬闊的街道,擁擠的人群,高大美麗的房屋,還有隨處都能看見的紫百合花,這些都只能在記憶中找到一鱗半爪,這些東西都成為了永遠的過去。
因斯塔尼亞,完了。
李靖越飛越近,高大的建築也慢慢地顯lou出來:如同支撐天地的巨柱一樣矗立在因斯塔尼亞的土地上,巨大的塔身上一個個猙獰的魔像散發著不弱的魔力波動,黑幽幽的表面似乎連光都能吸收,還沒ao近就聞道一股股濃郁的血腥味。
因斯塔尼亞叛亂到現在一共也只有沒幾個星期的時間,要建造這樣的塔根本不可能,那剩下唯一的手段就是:召喚。
以生命為祭品的邪惡召喚,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這座塔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腳下一震,李靖的聲音在盧傑耳邊響起:“收起亡靈領域,這段路我們需要走過去。”
看著濃霧中影影綽綽,盧傑點點頭,已經這麼近了,再使用亡靈領域會有被發現的危險,可是該用什麼辦法來防止黑暗元素的侵蝕呢?
似乎是看出了盧傑的迷惑,李靖遞給盧傑幾張隱身符,“用這個進去,只要你不突然大開殺戒,除了金徽高手沒人可以發現你。”
收起亡靈領域的同時,盧傑手中的隱身符就發揮了作用,一道隱約的波動後,盧傑整個人消失在了空氣中,只有偶爾產生的模糊,才說明這裡站著一個人。
深黑色的霧氣讓盧傑的視野始終不超過三米,只有李靖彷彿不受任何影響似的帶著盧傑一路走了進去,處在隱身效果中的盧傑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有朝一日他很可能就要面對這樣的敵人。
黑霧中不知什麼時候血腥氣開始變得濃厚了起來,仔細看看,黑色的霧氣中,一顆顆暗紅色的小血滴正懸浮在空中,散發著一波波詭異的魔力波動,混合著呻吟聲,慘叫聲,歌唱聲,祝福聲,還有戰士們衝殺時震天的吼聲,匯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越長,絲絲縷縷地傳入了盧傑的耳朵。
“血髓!”盧傑發出了低低的呼聲,擁有法拉利記憶的他自然能夠分辨出這只是血髓中的下等品,能夠恢復的魔力也比自己手中的處子血髓要差不少,但依舊無比珍貴。
一滴血隨,就是一個成年人的生命!
必須要儘快知道塔裡是什麼了……
沒走幾步,眼前就豁然開朗,黑色的霧氣完全消散不見,曝lou在盧傑面前的是十七個裝滿鮮血的血池,咕嘟咕嘟冒著泡泡的血池中,依稀可見透明的魂魄在痛苦的掙扎,一張張痛苦的面孔發出的無聲慘號只有盧傑能夠聽見,不甘,憤怒,怨恨,哀傷,痛苦,茫然的情緒在盧傑的腦海中來回激盪,猶如風暴一般讓盧傑暈頭轉向。
“呵……”盧傑的雙眼發紅,拳頭攥緊,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手掌的面板,劇烈的疼痛只讓他稍微變得冷靜了點,勉強調動起丹田中的冰系力量按照判官所說的路線執行了一圈,這才感覺情緒稍稍平復。
一隊隊面無表情的人類在墮落騎士的驅趕下,一個接著一個地來到血池旁,面容呆滯地走上血池邊搭建的平臺,把腦袋放在血紅的凹槽上,拉動一旁的手柄,雪亮的刀光閃過,他的腦袋就混合著血水向著血池中掉落。
十七個學池邊的隊伍長短不一,但每個人的面孔都是一樣的呆板,甚至連平常走路的動作都顯得僵硬無比,但偏偏看透的這一下子熟練無比,像是經過了幾千次演練一樣的純熟自然。
“那些人都中了傀儡術,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