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考慮。是啊,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陌生人,即使是有恩於墮落者,誰能保證他不會是教廷派來的臥底呢?
更有人開始猜想,如果不是與教廷暗中有勾結,憑著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子,怎麼可能將那幾十個人從聯盟軍隊與聖騎士軍團的包圍中救出來,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懷疑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這完全出乎弗洛伊德與血戰的預料。
眼看著這又將是一場沒有結局的鬧劇,弗洛伊德皺了皺眉頭,猛地發出一聲低嘯,使得議論中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再這樣爭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現在唯一的問題,也就是他是否是教廷派出來的密探對吧?這一點,我來擔保,如果出了問題,我負責!”弗洛伊德大聲說道,同時向盧傑送去一個眼神。
“弗洛伊德閣下,恐怕連你都無法保證這小子是不是教廷派出來的密探吧?”一個聲音突然幽幽地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卻是久未發言的吉利長老。
吉利長老往前走了兩步,站到盧傑的面前,仔細地打量了幾眼,又回頭望向弗洛伊德:“弗洛伊德閣下。您清楚這小子的來歷嗎?調查過他的背景嗎?請原諒我對您的懷疑,同時我也相信狼人的調查能力,那些事情,您都還沒有去做吧?您不能為了維持這裡的局面,就把一個陌生人放到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我說得對嗎?”
弗洛伊德一時有些語瑟,吉利的語氣雖然有些尖銳,但是不可否認,他說得沒錯。別說還沒有去調查這個小子的身份背景,就連他叫什麼名字,自己到現在也都還沒問。
相對於弗洛伊德的失誤,盧傑這個旁觀者反要清醒得多。他現在知道剛才那粗野漢子的話是誰教的了,恐怕就是這位貌似和善的吉利長老。
看來,墮落者中暗藏心機的人不少啊,明知道自己當不上領袖,就讓別人也當不上。等到有實力的人全都掛得差不多了,那自己這個雖然沒什麼實力,但深得人心的人,自然就可以上位了。
搞不好,墮落者之間的矛盾,說不定還是他暗中挑撥的,不然的話,之前問起是誰帶頭鬧事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說呢?恐怕不是為了怕傷兄弟之間感情,而是怕那個被自己指使的人受到懲罰吧?說不定還會把自己都牽連進去?
雖說上位者必須要懂得使用手段,但是,如果不顧整個集體的利益,只是為了謀取自己的權力,這樣的人盧傑是深惡痛覺的。
若是以前的盧傑,絕對猜想不到這些。但是他擁有法拉利的記憶,對於這種權謀之術,身為大巫妖的法拉利可以稱得上是專家。
看來,得想辦法除掉這樣的敗類,就算盧傑不當這個領袖。也絕不能讓外公辛苦培養起來的勢力毀在這種人的手裡。
可是,盧傑的辦法還沒想出來,門外卻傳來一陣騷亂,有人從密道那邊抬下來一個人,只是,這人已經身受重傷,只剩下一口氣,眼看快要死了。
“特威克!”眾人一見這名傷員,頓時圍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將他接了過來,送入側面的休息室。
“到底怎麼回事?”弗洛伊德也顧不上再進行什麼選舉了,趕緊向送特威克進來的人打聽情況。
“我們本來是去東面打聽訊息的,沒想到碰到一隊巨魔正跟聯盟軍隊戰鬥,特威克隊長說去看看清況,沒想到被發現了。他為了掩護我們逃走,中了巨魔的巫毒。”抬著特威克進來的是一個年輕戰士,一面喘著粗氣,一面回答著弗洛伊德的問題。
他的身上染滿了鮮血,胳膊上也受了傷,看來那場戰鬥並不如他所說的那樣簡單,恐怕這中途還有一些細節遺漏掉了。
弗洛伊德繼續詢問,那年輕人卻有些喘不上氣來,眼看就要倒下。見此情形,盧傑伸手往那戰士的肩上一搭,陰陽二氣沿著他的掌心傳入戰士的體內,替他補充一些能量,同時也迅速地修復著他受傷的身體。
“咦?!”
那戰士猛地一驚,回頭望向盧傑,失聲問道:“你是自然祭祀?”
“算不上。”盧傑輕輕一笑,回答道。
那戰士又瞧了瞧自己受傷的胳膊,傷口已停止了流血,而且正以看得見的速度緩慢癒合著。
這種情形,弗洛伊德與這裡很多人先前都已見識過了,所以尚不覺得奇怪,但是畢竟還有那麼多人沒有見到過,所以聽到那戰士的驚呼,全都圍了過來。觀看著這一奇蹟。
要知道,在巴倫大陸,能夠進行治療的魔法只有三種,分別為光明、水系與生命系。若是亡靈系的法師受了傷,也可以利用暗系或亡靈系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