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衝著克林斯曼說道。
克林斯曼苦笑了幾聲,有些傷心地說道:“我和比埃爾霍夫從小便在一起學藝,又一起進入了古蒙帝國軍隊,大家做了幾十年師兄弟和同袍,他的脾氣我清楚。他……不應該看不到叛亂的害處啊?”
跟著,克林斯曼又衝著比埃爾霍夫喊道:“比埃爾霍夫,大家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只要你願意重新宣誓效忠陛下,率領近衛師團捉拿叛黨,我一定保你事後無虞!若你執迷不悟……我發誓我一定會親手斬下你的人頭!”
“很好……很好……就是這份霸氣和鬥志!”比埃爾霍夫低聲喃喃了兩聲,又挑釁地笑道:“克林斯曼,恐怕你還沒有那個本事砍我的頭吧?要不,咱倆一對一練練?如果我勝了,你開啟城門受降,如果我敗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把腦袋給你!”
克林斯曼聽了一愣,他有些搞不懂比埃爾霍夫的自信到底是哪兒來的,比埃爾霍夫在武學上很有天分,只是克林斯曼卻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從小便壓著他一頭,每次兩人切磋,最後的結果都是克林斯曼獲勝。而現在兩人都已經進入了修煉的瓶頸期,一個停滯在黑徽水準,一個只練到了紫徽,這黑徽對紫徽……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認為紫徽的實力佔優吧?
克林斯曼皺了皺眉頭,他有些猶豫地打量著比埃爾霍夫,卻瞧他衝著自己做了幾個微妙的小手勢:他的右手摸著鬍子拉碴的下巴,卻又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往嘴上抹。
當初克里斯曼與比埃爾霍夫閉門學藝時,還是孩童的他們創立了一套用來偷偷交流的“手語”,而這個手勢的意思是“我有話跟你說”。
或許是幾十年的情誼讓克林斯曼割捨不下,又或許是克林斯曼看到了策反比埃爾霍夫的機會,他還是提起長劍,順著幾乎垂直的城牆滑了下去。
比埃爾霍夫的臉上lou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與此同時,他從懷裡摸出了一顆粉紅色的小藥丸,丟進了嘴裡……
克林斯曼能夠感覺到比埃爾霍夫體內鬥氣的爆發,他驚愕而又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又一臉誠懇地對比埃爾霍夫說道:“兄弟,你不該參與這場叛變。”
那聲“兄弟”教比埃爾霍夫渾身猛地一顫,可他的臉上卻依然沒有了溫度,他幾乎是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兄弟……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打贏你一次。”
“我不明白,大家幾乎是同時拜師學藝,跟隨的是一個老師,人生的軌跡也差不多,可為什麼最後大家的差距不但沒有縮小,反倒越來越大……”比埃爾霍夫淡淡地說著,就像是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我曾經一度絕望過,甚至對現狀滿足過,也打算就做一輩子帝國大將軍,做你一輩子的好兄弟,一輩子的副手。”比埃爾霍夫的臉上總算出現了些許感情的波動,他掩著臉,長出一口氣,說道:“只是,當我發現我還有機會時,我發現我一直在自己騙自己,我從來沒有甘心失敗過。”
“兄弟,帝國大元帥這種頭銜我根本不看重,你喜歡,拿去好了……”克林斯曼這麼多年一直也習慣了比埃爾霍夫做他的副手,做他的小弟,卻忘了這位小弟心中卻暗藏著這份扭曲的雄心。
“不……我不需要你讓我。我參與這場叛亂,那幫二世祖許諾將來封我做王,可我對什麼爵位根本沒興趣。我的目的,僅僅是和你認認真真的打一場,然後……戰勝你,也戰勝我的心魔!”比埃爾霍夫猛地抬起了黃金戰錘,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來吧!讓我們戰吧!直到其中一方親手了斷咱們幾十年的恩怨!”
比埃爾霍夫滿身的鬥氣已經完全爆發了出來,他的全身都依然被金光所包圍,那支黃金戰錘瞧著似乎也擴大了數倍,那強橫的鬥氣此刻已經辦實體化了!
“黑徽?他什麼時候修煉到黑徽的?”克林斯曼皺了皺眉,和比埃爾霍夫一樣,他全身上下也都綻放出了刺眼的金光,鋒利的長劍的輪廓亦在金光中膨脹了數倍。
“地獄裡再相會吧!兄弟!”
只聽得一聲好似炸雷般的巨響,長劍與戰錘相碰的那一霎那,兩個黑徽強者四溢的氣勁幾乎要颳起一陣暴風,大地似乎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一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的樣子。刺耳的金石交錯聲此起彼伏,震得人一個個頭暈眼花,黑徽強者的對決,實在是恐怖之極。
巴倫大陸的鬥氣和魔法,可以說是講究“一力降十會”,雖然技巧性很差,但是勝在功底深厚,威力強勁。
“咣噹”!克林斯曼的長劍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壓力,被震得寸寸斷裂;比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