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野中。
古蒙帝國皇室枝葉繁茂,死難者經常又是全家暴斃,而從第一名受害者蠱毒爆發開始,也不過是過了半個月左右。這麼多的死難者的葬禮擠在了這樣短的時間內,殯葬儀式的質量當然就不能保證了。
即使是皇室,也得注意點計劃生育啊。
“諸位,對不起了……不過,不論你們將來上了天堂還是地獄,都別來怪我。因為不管我有沒有偷你們的曼陀羅花,你們都已經死定了……”盧傑默默地凝視著那一隊隊殯葬隊,忽然又握緊了拳頭,冷冷地哼道:“作為補償,我會守護你們家族的倖存者,也會守護這個國家,不讓它被墮落者的陰謀摧毀!”
說完,盧傑別了別馬頭,又帶著馬隊朝著與巴拉克約好的接頭地點疾奔而去……
出於一些安全與保密的需要,巴拉克給盧傑一行人安排的住所,是其家族早年在近郊置辦的一處莊園,由於古蒙帝國北方地區土地貧瘠,這座莊園已經被廢棄了很長時間,還算偏遠隱秘。而且,與其他一些實力派成百上千地調動軍力比起來,盧傑這一行人倒也並不算太扎眼。
巴拉克和代斯勒的家族雖然已經掌握了部分軍力,也做好了應對政治動亂的準備。但是,他們對於盧傑的實力,以及盧傑所支援的維多利亞並沒有寄予太大的希望。所以,兩個家族只是讓巴拉克出面接待盧傑一行人,繼續保持一種微妙的政治觀望態度。
不過巴拉克對盧傑還是很有感情的,他從一大清早就守望在莊園的大門口,當他瞧見盧傑一行人的時候,他激動地一蹦三尺高,心急火燎地迎了上去,竟然徒步就把小黑給甩在了身後。
盧傑和巴拉克久別重逢,心情自然也好了些,臉上也lou出了微微的笑意,跳下馬來,和巴拉克來了一個親密地熊抱。
但是巴拉克剛開口說了一句話,就把盧傑的好心情給破壞了。
“盧傑!說吧,咱們啥時候發動政變,扶維多利亞上位?”
盧傑嚇得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咳嗽了幾聲,又一臉茫然地問道:“巴拉克……我好像沒跟你說……我打算支援維多利亞做女皇吧?”
“哦……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娶了維多利亞,然後以攝政王的身份上位?哎呀,這就有點棘手了……”巴拉克搓著手,搖頭晃腦地說道。
盧傑真的有點無語了,這巴拉克怎麼滿腦子都是政變啊!
“我……根本就沒打算搞政變……”盧傑剛回了一句,卻被巴拉克一把摟在了懷裡,咬著耳朵說道:“你要是沒打算和維多利亞舊情復燃,幹嘛要讓我搜集紫百合給她?對了……盧傑,古蒙帝國皇室的怪病,是你搗鼓的吧?我真沒想到,你關鍵時刻還真是心狠手辣!不過,政治這東西,本來就是你死我活,成王敗寇,我理解你。”
不得不說,從小便見識了政治黑暗的巴拉克,雖然為人正派,但並不迂腐,他很清楚政治鬥爭的殘酷。他自認為是盧傑的專屬騎士,在他看來,盧傑是鐵了心打算摻合到古蒙帝國皇室繼承鬥爭當中了,比起諸子奪嫡內戰不止,盧傑只是幹掉那些擁有皇室血統的人已經是很仁慈了,至於盧傑怎麼幹的……詛咒法術那可是亡靈法師的專利啊!
而盧傑這邊,雖然他知道巴拉克是個很可ao的人,但也不敢隨便洩lou曼陀羅花的機密,現在教廷方面也沒人認識曼陀羅花了,若盧傑處理得好一點,沒準就能把因斯坦尼亞勾搭墮落者的事情給抹了。但若是巴拉克或者其族人洩lou了這個秘密,那麼整個因斯坦尼亞,甚至盧傑自己都要捲入宗教戰爭這個比政治鬥爭更加可怕的大漩渦裡。
盧傑沒再和巴拉克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他目前還拿不準自己體內的三昧真火能救幾個人,甚至……有可能他只能救下一個維多利亞,這是最壞的情況。到那時候,盧傑沒準還真的要想辦法讓維多利亞迅速上位,穩定住古蒙帝國的情勢,不給墮落者與因斯坦尼亞復國主義者任何可趁之機。
盧傑嘆了口氣,也和巴拉克勾肩搭背地問道:“巴拉克,現在帝國皇室大概是什麼情況嗎?若真的出現什麼危險的狀況,我們最好該怎麼應付?”
巴拉克也來了精神,他興致勃勃地拍了拍手,繼續和盧傑咬耳朵:“現在帝國皇室血脈的倖存者,除去貝肯鮑爾陛下和維多利亞,只剩下大皇子胡特、二皇子勞特與大皇女勞拉。這三人佔據了繼承順位的前三位……盧傑,你說這三人會不會‘生病’?”
巴拉克直勾勾地盯著盧傑,眼神裡滿是期待,彷彿這三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了盧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