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密特有的時候確實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女孩子抱在手臂上的洋娃娃。
他很懷疑女人原本就是這樣的。
一切收拾妥當,沙拉小姐和母親,立刻又恢復到原來那種互不搭埋的樣子。
不過,系密特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又一天的旅行開始了。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笛魯埃居然放棄騎他自己那匹駿馬,而一定要和車伕更換位置,顯然,他想進一步發現,那輛設計精巧的單人馬車的其他秘密。
同時,他也絕對沒有忘記馬車後面那桶酒的美味。
畢竟,比利馬士伯爵是勃爾日城數一數二的美食家,而他準備的酒,同樣也是數一數的。
和昨天不同,車隊沒有行駛多久,道路便顯得越來越狹窄,往左望去便是連綿起伏的奇斯拉特山脈。
系密特已經認不出,當初自己到底是從哪裡下山的了。
所有山的樣子好像是一模一樣的。
山腳下的道路不但狹窄而且難行,當馬車經過斜坡的時候,不得不放慢速度。
每當這個時候,塔特尼斯伯爵便會從車窗裡面伸出腦袋。他倒並不是擔心有人掉隊,而是為馬車上面裝著的貨物擔憂。
幸好山地之間的道路並不是很長,前行大約五、六公里之後,車隊再一次駛上了平坦的道路。
這一次,他們已經進入了莽莽的北部森林。
森林之中那唯一的一條道路,對於系密特來說是那樣的熟悉,但是,他卻只是第二次到達這裡。
之所以讓他感到如此熟悉,是因為北部森林一直綿延到奧爾麥。
這裡的一切,和奧爾麥是何等相似。
在奧爾麥的森林之中度過的那段時光,令系密特終身難忘。
正當系密特沉浸於回憶之中的時候,突然之間,前邊拉車的馬匹不安地嘶叫起來,一種極為糟糕的感覺,向系密特襲來。
在森林深處,好像正隱藏著一個討厭的東西。
“讓馬安靜下來,所有人全部下車,把傢伙取出來。”笛魯埃發出了一連串的命令。
除了系密特之外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塔特尼斯伯爵在內,都聽從命令順從地從馬車上面下來。
個幾傭兵扶著他們,讓他們蹲在那些運載貨物的馬車前部,車伕座位的底下。
那裡可以說是最為安全的所在。
僕人們也學著樣子鑽到座位底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突如其來的馬嘶之聲,讓他們感到心驚肉跳。
其他的那些僱傭兵們,則迅速地向最後兩輛馬車奔去。
原本躺在馬車之上睡覺的傭兵,早已經跳了下來。毯子和枕頭被扔到一邊,從底下抽走一塊木板,立刻露出了隱蔽的暗隔。
在暗隔之中,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把把重型軍用弩。
傭兵們熟練地一個接著一個,從暗隔裡面取出這些用來對付魔族最適合的武器,然後紛紛佔據有利的位置。
笛魯埃看見系密特望向自己,並沒有感到不好意思。
他聳了聳肩膀說道:“這並不違法,我們是在保護貴族,自然有權力使用重弩,等到和你們分手之後,我會將這些東西扔進河裡面去的。”
系密特將頭轉了回來,他並沒有興趣搭理笛魯埃。
事實上,對於普通人不能夠使用弩箭這種規定,他並不是相當在意。
特別是當這裡發現魔族的時候,這個法令簡直就是在讓那些平民送死。
更何況,系密特並沒有看到這道法令被嚴格執行過。
無論是在奧爾麥還是在回蒙森特的路上,他都不止一次看到過一些顯然不是軍人、更不是貴族的人,手中握著弩弓。
在這個非常時刻,一把弩弓有的時候便代表著生存的保證。
系密特從馬上跳了下來,憑著他那奇特的感覺,他好像知道森林之中,隱藏著的那個魔族的心思。
那個魔族正猶豫不決,不知道是否發起攻擊。
顯然傭兵們手中拿著的重型軍用弩對於牠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
系密特走到那輛輕便單人馬車旁邊,在後面的掛斗右側安著一個匣子,那個匣子甚至比系密特本人更加長、更加大。
傭兵們好奇地看著這個打扮得像一個洋娃娃似的貴族小少爺。
他們中有些人親眼看見過這個小孩的身手,另外一些人則是聽同伴們轉述的。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