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時間,便建造起一座與眾不同的豪華宅邸,這樣大的手筆並不是法恩納利伯爵所能夠做到的。
更何況,在其它人看來,這位塔特尼斯伯爵初來乍到,而且又沒有漂亮的姐姐做國王陛下的情婦,他的崛起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傑出才能。
除此之外,塔特尼斯家族在此前的慷慨行徑,也讓那些嚐到甜頭的狐朋狗友,在一旁為他推波助瀾壯大聲勢。至於塔特尼斯家族自從國王陛下來訪之後,便一改原來的樣子,不像以前那樣慷慨得邀請那些浪蕩公子,人們也從《拜爾剋日報》的那篇報道中找到了答案。畢竟這是國王陛下的意思,塔特尼斯伯爵縱然慷慨大方,也不能夠違背國王的旨意。
那些浪蕩公子完全能夠體諒塔特尼斯伯爵的苦衷,畢竟這位伯爵大人是即將崛起的新貴,也許將來能夠提攜他們。別說這些浪蕩公子,即便是京城之中那些原本對塔特尼斯伯爵不屑一顧的豪門世家,現在也紛紛登門拜訪。特別是那些心中有愧的貴族更是如此。
無論是席爾瓦多侯爵,還是長老院那幾位食言而肥的議員,紛紛向塔特尼斯伯爵暗中示好。原本已經承諾的推薦,這時候紛紛像雪片一般得飄落到國王的書桌上面。
但是,現在的塔特尼斯伯爵對此已經不屑一顧了。只不過為了培養人脈,他還得滿臉堆笑得到每一個推薦過自己的豪門世家去道謝一番。
不過這僅僅是表面文章而已。在炎炎的夏日之中,塔特尼斯家族迎來了新的輝煌。不過在這一片輝煌之中,也夾雜著一絲不和諧的陰影。受人寵愛的系密特被送到了英芙瑞――一個風景優美、寧靜優雅的小鎮,那是格琳絲侯爵夫人的領地。為了這件事情,色拉小姐和自己的丈夫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玲娣姑姑也為此而憤然搬出了宅邸,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紅鸛旅店。唯有系密特的母親,好像是看透了一切,她精心得為心愛的幼子準備著行李,並且帶著系密特到教堂之中,讓主教親自為他祝福。
當離別到來的那一天,這位母親大人是唯一一個沒有到場送行的人。因為她的祝福將一路伴隨著自己的愛子。
……從京城到英芙瑞,路途並不遙遠,只有一天的路程,如果快馬加鞭的話,也許大半天時間便能夠到達。和京城的恢宏和繁華比起來,英芙瑞顯得寧靜而又優雅。如果將京城比喻成一位器宇昂然的英雄豪傑的話,那麼英芙瑞便宛如一位溫柔恬靜的窈窕淑女。
事實上用小鎮來形容英芙瑞並不十分貼切。英芙瑞的面積並不比系密特的故鄉勃爾日小多少。不過這裡既沒有繁華的商業街也沒有宏偉的大教堂和中心廣場。這裡只有一棟棟公寓,一幢幢別墅。這裡沒有精美的雕塑,也沒有巨大的石柱,普普通通的磚塊和瓦片堆壘出了漂亮而又雅緻的房屋,彎成各種花樣的金屬欄杆和一座座小花園構成了一幅恬淡安詳的景色。除了聲聲蟬鳴,這裡的一切好像都是靜止的。
而擁有這塊領地的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宅邸,則更顯示出這種恬淡寧靜的風格。
當馬車在一片空曠的草坪前面停下來的時候,系密特好像一下子回到奧爾麥的別墅中一樣。只不過奧爾麥的那些別墅是用木頭搭建的,而這裡所使用的材料是磚塊和瓦片而已。
一座三層樓的別墅建造在草坪中央,四周有一道用石頭砌成的矮牆,這道矮牆與其說是圍牆還不如說是籬笆,更加合適。在別墅的後面顯然是一座花園,就像很多鄉間別墅一樣,房屋的後面有一座用不著主人太過操心的半天然的花圃。更遠處是一片小樹林。就像是在王家獵場看到的那樣,樹木整整齊齊得隔開一定的距離生長在一片平整光滑的草坪之上。
顯然因為看到馬車的到來,別墅裡面的人迎了出來。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神情寧靜端莊的美婦人。系密特猜測,她便是那位格琳絲侯爵夫人。
面對這位夫人,系密特頗為尷尬,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位夫人。
“塔特尼斯伯爵,再次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昨天剛剛接到你的來信,因此倉卒之間來不及進一步佈置。”那位夫人微笑著說道。系密特偷偷得瞄了一眼,在他看來,這位夫人的微笑頗為親切,就像是玲娣姑姑和色拉小姐對自己微笑一樣,不過那寧靜安詳的神情,又有點像自己的母親,不過母親的目光過於淡然,好像已經看透了一切。
“這就是系密特吧,很歡迎你的到來。”那位夫人低下頭來對系密特說道。
雖然極為尷尬,不過系密特仍舊按照通常的慣例向這位夫人彬彬有禮得問候了一番。系密特的拘束和尷尬,顯然令那位夫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