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魯埃說道,他的語氣極為肯定。
系密特對於笛魯埃所說的一切,不置可否,他自顧自地駕著馬在四周轉悠。
車隊重新敵程,只不過這一次在車隊的旁邊,跟著長長一串人群。
這些人將一隻手搭在馬車旁邊的護欄之上,以便讓馬車洩著他們奔跑。
那些身體虛弱、跟不上車隊的人,則用絕望的目光望著遠去的車隊。不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立刻又繼續跟了上去。
因為那行駛在前面的馬車,對於這些人來說,無疑是生存的希望。
大多數人都堅信,只要他們能夠緊緊跟在馬車後面,就肯定能夠得到平安,而那位仁慈善良的老爺,也肯定會收留他們,讓他們能夠重新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庭。
大道之上,拼命往前趕的人越來越多,每一個人都在為能夠生存而追趕。
當夜色降臨的時刻,系密特終於看到了一座規模頗大的城鎮。
城鎮外圍停滿了馬車,在這些馬車邊上,全都有僱傭兵守護在那裡。
塔特尼斯家族的車隊在一塊空曠的土地上停了下來,僕人們熟練地搭起了帳篷。
他們知道伯爵大人,是絕對不會住在旅店之中的,甚至於連他們,也對旅店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個叫霍博爾的僕人,管埋著所有的一切,伯爵已經任命他為新的總管。
當然他也清楚,這個任命只是暫時的。因為到了京城,伯爵肯定會讓某個被推薦來的年輕人,取代自己現在的位置。
將一切都佈置妥當以後,霍博爾便從伯爵那裡領取了幾個金幣,他要到前面的小鎮上面,購買一些用來餵馬的飼料和食物。
多了那些跟在馬車旁邊的貧民,所需要準備的食物的數額要多得多了,駕著一輛馬車,霍博爾讓兩個僕人跟著自已一起往小鎮上趕去。
在空地上停著的馬車旁邊,五、六座帳篷很快便搭建好了。
這一切都是在北部森林之中訓練出來的。現在那些僕人們,早已經是搭建帳篷的專家了。
中間那頂最大的帳篷,是伯爵和伯爵夫人住的地方,旁邊另外一座則是老夫人的寢帳,其他的帳篷則是僕人們睡覺的地方。
至於系密特的帳篷,全是由他自已親手佈置,從來不要其他人幫忙。
傭兵們晚上從來不睡帳篷,他們自己帶著皮質的睡袋。
只是那些剛剛加入的僕人比較難以處置。
他們個個衣衫檻褸、蓬頭垢面,有的人身上甚至佈滿了傷口,而傷口之上已經生出了蛆蟲。
不過,幸好這些人之中有一位藥劑師,雖然他並不是醫生,但是對於怎樣治病,多少有所瞭解。
塔特尼斯伯爵讓他暫時成為了這群新來僕人之中的首領。
那個藥劑師開出了一連串的處方,那張處方也被霍博爾帶在了身邊。
塔特尼斯全家聚在中間那座帳篷裡面,享用著他們那豐厚的晚餐。
雖然僅僅是一份蜜汁火腿、兩片乳酪,和一杯讓那個調酒師說起來真正擅長喝酒的人絕對不喝的葡萄酒。
但是和外面那些喝著廉價的麥酒、啃著難以下嚥的烤餅或者粗麵包的人比起來,這已經是絕頂的享受了。
正當他們享用著晚餐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人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系密特抬頭一看,正是霍博爾帶走的那兩個僕人中的一個。
只見他的額頭上留著鮮血,左邊的臉孔腫起一大塊。
黑紫的瘀腫一百延伸到眼角,鼻子同樣也被打破了,鼻血流淌下來,甚至將胸口都沾溼了。
“伯爵大人,霍博爾和希卡流給鎮上的人扣下來,您快去救他們啊,如果去晚了,他們可能就沒命了。”那個僕人哭喊道。
還沒有等到塔特尼斯伯爵說話,帳簾一撩,笛魯埃也走了進來。
“別慌,你把事情說清楚。”塔特尼斯伯爵平靜地說道。
對於霍博爾的生死,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因此到底要不要去救他、怎麼救,就要看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才能夠做出決定。
“霍博爾帶著我們到鎮上去買食物和藥品,一開始的時候還相當順利,等到購買食物的時候,那位麵包店的老闆,怎麼都不肯將那些粗麵包賣給我們。”
“他說鎮上禁止外來的人員購買大批的食物,如果想買這些粗麵包的話,得到鎮上的市政官署去辦埋詐可證。”
“霍博爾便帶著我們到其他的麵包房去,打算看看有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