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宮前面的草坪之上。
和當初國王陛下前往塔特尼斯家那座豪宅時完全不同,這一次國王的到來,顯得異常氣派。
一隊雄赳赳氣昂昂的王家騎兵在前方開道,他們身上那鋥亮的胸甲,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放射出令人不敢逼視的光芒,他們所騎乘的全都是品種純正而又名貴的馬,長長的馬鬃迎著風輕輕飄擺著,顯得異常好看。
而國王陛下的馬車,就在這些騎兵護衛的後面,白玉般的外表上鑲嵌著繁複的金邊,馬車的四角鑲飾著四頂王冠,顯示著馬車裹面的人所擁有的身分。
車門之上,則以金色的邊條,勾勒出一朵盛開的玫瑰,這是丹摩爾王朝的象徽,同樣也是王室的徽章。
一長串的馬車,和國王陛下的座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此刻奧墨海宮門前的草坪,彷佛成為了豪華馬車展示的會場。
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裝飾和佈置,高雅、奢華、時尚和奇特,從這些馬車上,能看到各色各樣的品味和喜好,也能看到各種各樣的紋章。
系密特一眼便看到了屬於他家的那個憨厚的牛頭,雖然那在他哥哥的眼中,代表著愚蠢和笨拙。
令系密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那輛馬車顯得儉撲和優雅了許多,這絕對不是哥哥已往的喜好,難道是哥哥在這段時間裡面也有所改變,不過,系密特更加懷疑那是出自哪位高雅之士的指點。
在浩浩蕩蕩的馬車長龍之中,那輛馬車顯然已經相當靠前了,它就拼在靠近湖邊的地方。
系密特相信,他那位一心鑽營的哥哥想必對此滿意無比,這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一件事情——讓他自己得以進入丹摩爾最高高在上的那個圈子。
同樣,系密特也不禁想到了自己,此刻他所擁有的一切,是否更令他的哥哥感到驚喜,因為他顯然就像是一根木樁,插進了丹摩爾那原本可望而不可及的尖端。
想必這是哥哥已往作夢都未曾想到過的高度,不過,系密特非常懷疑哥哥是否肯放過這個機會。
正當系密持遺沉浸在思索和推測之中的時候,突然間,他感到有人在輕輕地壓他的肩頭,只見其他人已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系密特連忙跟著一起照做。
他顯然有些意外,如此盛大而又隆重的迎接儀式,但是國王陛下下馬車卻為什麼如此輕易而又簡單,軍鼓沒有敲響,樂隊也未曾演奏?
“大家不必多禮,我希望這是個快樂的節日,過多的拘束,絲毫無益於令快樂降臨人間。”
那位年邁的國王簡短地說道,他朝著王后走去,並且親自拉著王后的手,將她攙扶了起來。
輕鬆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身上,而此刻樂隊才奏響了輕柔的圓舞曲。
伴隨著陣陣圓舞曲美妙的旋律,那些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地駛過了草坪,不過沒有人敢在國王陛下剛才下馬車的地方停留,那長長的一直鋪設到奧墨海宮門前的紅色地毯,並非是為他們而準備的。
這顯然是為了告訴世人,雖然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個個地位高貴,不過和那真正立於最尖端的國王陛下比起來,高貴的他們甚至顯得一文不值。
那一位位大人物在靠近右側的地方下了馬車,奧墨海宮立刻變得熱鬧歡騰起來。
那些高貴的女人們,立刻離開隊伍去迎接她們那高貴的丈夫。
國王則和王后手握手朝著宮殿門口走去,在他的另一側,則是被打扮成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似的王太子。
“我聽說了約瑟和小塔特尼斯的事情,真是非常遺憾,我居然沒有看到那百年難遇的一幕。”那位至尊的陛下壓低了嗓門,說道。
“噢——那只是小孩子的遊戲,能夠令您有所耳聞,已然非常榮幸了。”王后笑吟吟地說道。
“不、不、不,親愛的王后,你別忘了,教宗陛下擁有著至高無上的父神所賜予的力量,他能夠穿透時間看到未來的景象,我很懷疑他是否已看到了些什麼,才會興致勃勃地參與這個遊戲,那位陛下可並不是一個喜歡玩鬧的人物。”至尊的國王低聲說道。
“您能夠猜測到是什麼樣的未來嗎?”王后顯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反正不會是什麼壞事。”至尊的陛下輕鬆地說道,他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對了,這一次我真是得感謝你,我原本正在為如何說服那些頑固不化的傢伙而感到煩惱的時候,他們居然主動提出了妥協。
“我後來才知道,那些傢伙的轉變立場,居然是因為不得不屈從來自於夫人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