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沉浸在紙醉金迷中。”
“瓦勒,閉上你的嘴巴,將你的想法告訴給陛下,但是別在這裡說出來,這會其他人感到掃興。”那位老者冷冷地說道,這既像是命令,又彷彿是諷刺。
說著,那位老者徑直穿過那喧鬧的人群,朝著樓梯口走去。
王室成員居住的所在,是在最頂上的樓層,而此刻那位老者和身材魁梧的先生,正靜靜地坐在會議室外面的小客廳裡面。
瓦勒正滿懷驚詫地看著對面椅子上坐著的那個小孩。
那個小孩看來只有十三、四歲年紀,打扮得就像是個洋娃娃似的,坐在椅子上兩隻腳,甚至還無法挘У降孛妗�
最令他這位軍團長大人感到慘不忍睹的,就是那小孩的裝扮了。
他非常慶幸,在他童年的時候,他的母親沒有將他打扮成這副模樣。
這樣一個小孩,實在很難令他同這個地方聯想到一起,難道,這個小洋娃娃同樣也有事情要向國王陛下報告?
那位老者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小孩。
他的腦子裡面裝滿了憂慮和煩惱,以及等一會兒要用什麼樣的言辭,來打動國王陛下,更令他感到煩惱的是,他絲毫不知道此刻在辦公室裡面的兩位剛剛崛起的新貴,會向國王陛下呈獻什麼樣的進言?
對於那位老者來說,法恩納利伯爵和來自北方蒙森特郡的塔特尼斯伯爵,都並非是他最為反感的人物。
雖然,他同樣也聽到過形形色色的各種流言,而且北方軍團的將領之中,對於那位塔特尼斯伯爵頗有微詞。
不過,這位老者卻更願意相信葛勒特將軍給予他的信件中,對於塔特尼斯家族兩位成員的描述。
事實上,大塔特尼斯那翻雲覆雨的手段,早巳經為他所認可,如此厲害而又精明的人物,即便這位老元帥也很少見過。
而傳聞中那個愚蠢白痴的守備形象,無論如何都難以套在大塔特尼斯的頭上。
除此之外,用虛偽和狡詐來形容大塔特尼斯,或許非常合適,但是吝嗇和貪婪,顯然就連參謀部裡面的大多數人,也絲毫不相信能用來描述大塔特尼斯。
迄今為止,這位偽君子所展現的,無可否認都是大手筆,就像國王陛下一樣,他甚至已經成了慷慨大方的代名詞。
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同樣個可能是傳聞之中的那個虛偽撒謊的騙子。
老元帥甚至不想去證實,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他的親友們,是否真的從奧爾麥的死亡地獄之中,憑藉著自己的力量衝殺出來。
單單葛勒特侯爵在信中所透露出來,那個他從來不曾告訴過第二個人的秘密,就足以令老元帥相信,北方將領們的那些陳詞,不是為了發洩而說出的不真實怨言,便是被居心叵測之徒任意歪曲的謊言。
雖然對於塔特尼斯家族的兩位成員,老元帥頗有些認可,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絕對不可能站在軍隊這一邊。
事實上,無論對法恩納利伯爵還是對塔特尼斯伯爵,這位元帥大人都懷有極深的戒心,因為他非常清楚他們之間的怨恨由來已久,而此刻更是難以化解。
同樣也是這樣原因,令他非常懷疑,這兩人此刻在國王陛下的面前說些什麼。
雖然法恩納利伯爵曾經是保衛北方諸郡最強有力的支持者,他確實擁有不少功勞,不過陛下為此給予了過多獎賞,令軍人們對這位依靠姐姐是陛下的情婦、而成為寵兒的人充滿了鄙視和怨恨。
想到這裡,老元帥甚至有些後悔,這怨恨的根苗,當初並非不能夠加以剷除,但是此刻原本渺小的根苗,已然變成了一片茫茫森林,就連這位剛強勇猛的老者,此刻也感到異常茫然。
突然間,那緊閉的房門開啟了,兩位此刻最炙手可熱的新貴,從會議廳裡面走了㈩來。
微笑並不代表著善意,點頭致意也僅僅只是出於禮貌而已。
無論是兩位國王的寵臣還是兩位軍人,都清楚地感覺到一道厚實而又冰冷的牆壁,橫亙在他們面前。
“元帥大人、瓦勒大人、塔特尼斯先生,國王陛下請你們進去。”站在門口的書記官說道。
這顯然令兩位軍人感到非常奇怪,為什麼塔特尼斯伯爵剛剛出來,又被召喚進去?
為什麼要讓這位顯然站在軍隊對立立場之上的人,旁聽軍隊對於局勢的看法。
更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那位新任財務大臣,顯然絲毫沒有走進會議廳的打算,難道他居然無視國王陛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