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與之截然相反的殺機。
但是,系密特很快將這兩者全都驅散。
前者對他來說,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像,而後者,系密特在動手之前,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所擁有的實力。
不說那遠比自己更加快疾的動作和反應,那招將意識化為無形利刃的本領,更是令眼前這個美麗卻詭異的生物處於不敗之地。
世人常常用“動念間令靈魂升上天堂”,來形容君王的威嚴和君權的可怕,但是那僅僅只是比喻,不過眼前這個魔族的女王,卻確確實實擁有這樣的能力。
系密特絕對不認為,自己的身手能夠比動念更加迅速。
想要對付眼前這個可怕而又強大的女王,除非同樣擁有將意念實體化的能力。
只要擁有了這種能力,其他方面的差距,就顯得沒什麼意義,身為聖堂武士的他,自然最清楚不過。
在戰鬥中,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並非是平均實力的高低,而是誰擁有的最強手段更為高超。
在那種無形無跡、瞬息即至的意念利刃的面前,無論是超高速的身手,還是近乎於瞬間轉移的異能,抑或是那威力無窮的爆炸,全都顯得毫無意義。
任何攻擊手段,都可以看作是在和時間賽跑,而意念利刃在這場賽跑之中,毫無疑問,遠遠將其他對手拋在了腦後,因為它幾乎不需要任何時間。
默默地走到薩格長老的跟前,系密特少有地跪在地上虔誠祈禱。
系密特和大多數丹摩爾人一樣,是父神的信徒,不過這並非是他本人的信仰,而是受到其他人影響的結果,其中最大的影響者,便是他的姑姑玲娣,玲娣姑姑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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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他逃離奧爾麥,並且在前往蒙森特的途中,得到了力武士傳承之後,系密特已然可以算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歷代聖堂武士的記憶,對他產生了更大的影響。
但是此刻,系密特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向諸神祈禱,祈禱眼前這位勇敢而又睿智的聖堂武士長老,能夠得到安息。
懷著沉默和悲傷的心情,系密特知道作為一個聖堂武士,他不應該被這些情感所左右,事實上,真正的聖堂武士不應該擁有這些情感,但是他仍舊做不到。
同樣系密特也知道,此時此刻他正在做的事情並沒有錯誤,這是聖堂武士的傳統,但是十四年之中建立起來的人類感情,仍舊令他感覺到這樣做,是對於死者的褻瀆。
充滿了猶豫,系密特將手指插入了薩格長老眉心的那條裂縫。
他腦子裡面的歷代聖堂武士的記憶,告訴他應該怎樣做。
系密特摸索著,找到了那塊儲存著薩格長老,以及他無數前任的記憶核晶。
額頭的骨片被挖了開來,系密特取出了那塊沾滿血跡的記憶核晶。
對於記憶核晶,系密特早已經不感到陌生,但是此刻卻是他第一次非常仔細地觀察,這種記憶著聖堂武士思想的神秘晶體。
從記憶核晶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道道細密整齊的晶絲,這些晶絲看上去,確實和那些鑲嵌在巖壁上的眼睛,有幾分相似。
系密特猶豫不決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那枚記憶核晶舉到了自己的額頭。
記憶核晶的前端,有一個非常銳利的尖角。
系密特無從得知,將這樣一塊記憶核晶直接插入額頭,是否會起到作用,他甚至無法確定,那是否會令他立刻死亡。
雖然在他的大腦之中,已存在兩塊記憶核晶,而其中的第二塊,同樣也是之後透過手術的方法植入,不過那畢竟是波索魯大魔法師親自動手,在好幾位魔法師的幫助下,才完成的事情。
而此刻,自己根本就連是否能夠成功也不清楚。
正當系密特猶豫著,將那塊記憶核晶從額頭取了下來的時候,他看到那悠然躺在座椅中的冷漠的魔族女王,正用不以為然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眼神,彷佛是在嘲諷他的懦弱和無能。
那冷漠得彷佛充滿了輕蔑的眼神,令系密特重新振作,他再一次將那枚記憶核晶緊貼在了額頭。
銳利的尖角刺破了頭皮,系密特感到一股熱流從傷口流淌了下來,這一次他並沒有停止,而是用力往額頭按去。
眼前微微有些發黑,系密特無從得知,這是否是因為壓迫到了某條神經,而引起的失明。
幾乎是一邊摸索著,一邊爬到巖壁旁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