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普通人物。
那位北方領地的統帥葛勒特將軍,緩緩地從馬車上下來,他輕輕地接過副官遞給他的柺杖。
這個地方已然是他第五次前來,說實在的,他對於克曼狄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隱居,心中頗有些想法。
他非常清楚,克曼狄雖然辭去了一切職務,不過以他所擁有的財產,絕對不可能只買得起這樣的宅邸。
毫無疑問,這顯然足一番做作。
而此刻這位北方兵團的統帥,越來越感到不耐煩起來,如果說以往他對於克曼狄的任性只是感到不喜歡的話,那麼此刻就只能夠用痛恨來形容。
但是葛勒特將軍非常清楚,儘管他討厭這個桀騖不馴的部下,但是他仍舊不得不前來勸服他。
最近勃爾日城裡發生了好幾起衝突,衝突的引發者全都是克曼狄兵團計程車兵,而且這些傢伙顯然有著將衝突越演越烈的趨勢。
這位北方兵團的統帥非常清楚地感覺到,這一連串事件背後,是克曼狄那伸縮不定的手掌。
最近這段時間,葛勒特將軍始終有某種非常強烈的預感,那是非常糟糕的預感,彷佛災難即將來臨。
這位北方軍團的統帥非常清楚,是什麼令他感到如此恐懼,他即便面對成千上萬圍攻過來的魔族的時候,也從來不曾擁有過這樣的感覺。
揮了揮柺杖,示意副官上前敲門,葛勒特將軍靜靜地等在那裡,他默數著時間,開門時間的長短完全可以印證,他所拜訪的那位固執的客人心情怎麼樣。
五六分鐘的等待,和副官三次敲擊房門,令那位北方軍團的統帥清楚地知道,此刻並非是拜訪那個任性又固執的傢伙的好時機,不過他沒有退縮的餘地。
門緩緩地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胖女人,她是克曼狄請來的廚娘。
走進那幢樓,裡面雖然佈置得頗為優雅,不過和任何一座貴族宅邸比起來,這裡都顯得擁擠和壓抑。
窄小的大廳,一側是通向二樓的樓梯,樓梯旁邊的側門後面是廚房。
每一次來到這裡,葛勒特將軍都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他能夠住得慣兵營,卻總覺得和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此刻他所要拜訪的房間的主人,正站立在二樓的樓梯口。
“歡迎您的到來,您永遠足這裡最受歡迎的貴賓。”克曼狄伯爵故作姿態地說道。
“這裡好像顯得空曠了一些。”葛勒特將軍笑了笑說道。
“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我的管家和僕人全都離開了。三天前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顯然以為替我這個沒落的傢伙工作能夠獲得許多好處,現在他們肯定已經知道,我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克曼狄伯爵說道。
旁邊的廚娘眼神之中那不以為然的神情,顯然證明,事實並非像這座宅邸的主人所說的那樣。
那位北方兵團的統帥非常清楚,是什麼令那些僕人紛紛辭職。
心情變得越來越差的克曼狄伯爵,隨時都會變成一座猛烈噴發的火山,僕人們顯然無法忍受這位落魄伯爵的脾氣,才離開這裡。
“噢——對了,幹什麼站著說話,我此刻雖然什麼都沒有剩下,幾把椅子總還是有的,請進來坐吧,是去小客廳還是書房?”克曼狄伯爵說道。
“書房。”葛勒特將軍淡然地說道。
這座宅邸的書房同樣窄小擁擠,書房裡面除了兩排靠著牆壁的書架,就只有一張拐角沙發。
一坐在沙發上,葛勒特將軍便直截了當地說道:“克曼狄伯爵,我無論是作為你曾經的上司,還是作為你的朋友,都希望你能夠站出來,阻止你的那些部下,不要再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噢——我沒有部下,我現在一無所有,您應該非常清楚這件事情,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一個需要你保護的無助的人。”
克曼狄伯爵要起無賴來,此刻他感到自己需要獲取同情。
“至於您所說的那些,我相信既然引起了騷亂,就肯定有原因,不是嗎?
“你剛才所說的那些人,或許曾經是我的部下,但是此刻他們和我沒有絲毫關係,我退休了,我現在再也用不著對任何人負責。
“正因為如此,即便我站出來,對我曾經的部下高喊‘不要再感到委屈了,不要再因為遭受不公而鬧事’,難道會有用嗎?”克曼狄伯爵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始終無法想通。”葛勒特將軍試圖解釋道。
但是他的話頭,立刻被這座宅邸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