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兩旁沒有什麼行人。
畢竟這裡是貴族聚居的街區,顯得非常空曠,往日住在這裡的人,雖然也偶爾出來散步,不過一般來說,住在這裡的人外出更願意乘坐馬車,而此刻普通馬車被禁止通行,住在這裡的人自然只能夠待在家裡。
看到四下無人,系密特飛身躍起,他輕巧地跳過了那些由短矛排列成的柵欄。
“我們原本正打算去找你呢。”波索魯大魔法師說道。
“葛勒特將軍,您是什麼時候到的?”系密特問道,對於這位北方軍團的統帥,他始終保持著深深的敬意。
“今天早晨我剛剛進城。”葛勒特將軍說道:“這一次我是為了克曼狄兵團而來。”
說到這裡,這位北方軍團統帥緊緊地盯著系密特,他希望能夠透過觀察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神情,得知自己此刻是否會一無所獲。
葛勒特將軍非常清楚,克曼狄伯爵之前的那分捷報,將他自己推到了一個極為不利的地步。
腳下已然是懸崖,而懸崖下更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此刻能夠令火山暫時平息的,只有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因為這一次,他的功勳毫無疑問最為卓著。
更何況,克曼狄伯爵當初將自己推到火山邊,也正是因為試圖染指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功勳,如果眼前這個小孩,能夠表現出寬容和善意,那位至尊的陛下也沒有理由繼續追究。
正因為如此,這位侯爵大人才匆匆忙忙來到這裡,他必須在事情無可挽回之前,說服至關重要的人物。
“我已從塔登大師那裡得知了一些事情。”
系密特淡然地說道,他同樣也明白葛勒特將軍的意圖,畢竟此刻,他已下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孩,腦子裡面的聖堂武上的記憶、在國王身邊的日子,無不令他迅速變得成熟起來。
葛勒特將軍聽到這句話,立刻明白自己用不著再多說廢話,自己的任何描述,都比不上親身經歷過那場戰役,指揮聖堂武士增援克曼狄伯爵的塔登大師的話。
同樣他也非常清楚,塔登大師毫無疑問會勸說眼前的這個小孩,聖堂受到世人尊敬的原因,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它的強大。
這位北方軍團的統帥更知道一件事情,塔登大師的話,毫無疑問比他更加有力,畢竟自己是個軍人,不可避免的會為軍方說幾句話,而塔登大師,則是不偏不倚站立在中間立場上的人物。
“閣下如何認為?”葛勒特將軍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本人和克曼狄伯爵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可言。”
系密特用淡漠的語氣說道:“至於我哥哥和克曼狄伯爵之間的仇怨,我同樣也不關心,正因為如此,我並不希望和克曼狄伯爵有任何糾葛。”
聽到這樣一說,葛勒持將軍既感到一絲寬慰,又感到有些擔憂。
寬慰的是,他此刻可以確信,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不會落井下石,將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克曼狄兵團,推入火山口裡面。
不過令他犯愁的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這樣一說,等於將門緊緊地關上了。
“噢——小傢伙,這可不像是我第一次看到的你。”
旁邊的波索魯大魔法師嘆息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以往的你,肯定會非常清楚什麼是對的,而什麼是錯誤,你或許會做一些你認為對,而你的家人認為錯誤的事情,比如給予惡徒一些教訓。
“那時候的你非常天真,就像一張色彩鮮明的圖畫,紅的是熱愛,黃的是討厭,黑的無疑是憎恨。
“但是現在,你顯然成熟了許多,不過在你的那張圖畫上,彷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所有的色彩在這層灰的籠罩之下,都顯得不再鮮豔。”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只能夠沉默不語。
而葛勒特將軍也禁不住有些汗顏,他同樣感到自己的心頭蒙著一層陰影,當初他在塔特尼斯家族,和克曼狄家族的紛爭之中所扮演的角色,同樣稱不上正直和公允。
“我知道有些事情,很難憑藉個人的判斷進行取捨,其中的牽連和糾葛實在是太多,就拿我本人來說,同樣有許多事情不得不違背自己意願去做。不過我至少相信一件事情,那便是我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什麼又是錯誤的。”波索魯大魔法師說道。
“對於那些您認為錯誤,但是卻不得不違背心意去做的事情,您又會如何抉擇?”系密特問道。
“如果當時的情況,我不得不那樣去做,我會做那件我認為錯誤的事情,當然前提是那樣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