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現過真正的音樂家,不過居住在這裡的居民,對於音樂的喜好和鑑賞能力,絕對不次於繆茲克城。
“雖然不敢說對於任何一首樂曲都有所瞭解,不過那些美妙的受人歡迎的樂曲,肯定會為這裡的某位先生所知。”
那個酒保說道,他的語調之中,帶著一絲自豪。
看著眾人那略帶嘲弄的神情,系密特微微有些賭氣,他原本只是替自己找個臨時的身分,但是此刻他卻希望給予別人證明,證明他所擁有的音樂天賦。
系密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朝著一旁的表演臺走去,表演臺僅僅只是三個臺階高的一個小平臺,五六個樂師演奏著不同的樂器。
系密特將那個豎琴師趕到了一邊,他自己坐在了那張椅子上面。
習慣性地撥了撥琴絃,系密特的腦子裡面,搜尋著他所知道的樂曲。
他的父親留下了不少未曾公開過的樂章,其中的一些,是在父親看來並不滿意的作品,還有一些則是未曾完成的作品。
不過還有一部分,卻是父親為母親專門精心創作而成,那是父親嘔心瀝血之作。
系密特在腦子裡面回想著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那幾首樂曲,他的手指不經意地輕輕在豎琴的琴絃之上彈奏起來。
有些生澀,自從被玲娣姑姑帶離了家之後,系密特很少有機會再一次接觸琴絃,技藝上的生疏在所難免。
酒吧裡面的人,一開始確實因為那微微有些生澀的演奏,而流露出淡淡的訕笑,但是緊接著,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呆愣的神情。
幾乎每一個人都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聽到過這首樂曲,他們甚至用那交錯的眼神互相詢問著。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這是一首粗疏、絲毫沒有水準的樂曲,或許還能夠說得過去,但是此刻,從眾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讚賞的目光,顯然他們已然被那優美的旋律,以及隱藏在旋律之中的那種激情所感染。
一連串嘈雜的、蹬踩樓梯板的聲音響起,這些雜音,立刻引起了正在欣賞那美妙樂曲的人們的不滿。
而那些急匆匆趕來的人們,顯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人的反應,他們同樣是被這美妙的樂曲吸引來的。
原本顯得極為寬敞的大廳,此刻變得擁擠了起來,已沒有人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面,所有人都圍攏著表演臺,靜靜地站在那裡。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逝在空氣之中,整座大廳突然間變得無比寂靜,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發出一絲聲息。
突然間“啊”的一聲輕嘆,將眾人從迷幻之中驚醒。
“有人曾經聽過這首曲子嗎?拉高爾先生您聽過嗎?夏布特先生您呢?”首先回過味來的那個酒保,連忙問道。
無論是他所點到名字的人,還是旁邊站立著的眾人,全都紛紛搖著頭。
“如果說這首曲子曾經流傳過,那麼我只能夠承認自己孤陋寡聞,我相信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品味得出,這首曲子的風格,和‘自由的風’所創作的那些作品的風格,非常相似。
“我自認對‘自由的風’的所有作品都非常熟悉,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這一首,而且這首樂曲之美妙和高雅,即便在‘自由的風’的所有創作作品之中,也絕對能夠佔據相當的地位。
“這真是太美妙了,我為我能夠成為第一批聽到如此美妙的樂曲的人,而感到無比的榮幸。
“尊敬的小創作家,我無從得知您是如何演奏出如此美妙的樂章,我唯一的請求是,請你將樂譜抄錄一份,您可以提出您所希望的報酬。”
說這番話的,是一位身材瘦長、臉色欠佳的中年紳士,從他那佈滿倦容的臉,可以看得出來,對於歡樂的追求,幾乎榨乾了他的健康。
不過從周圍人對於他的態度,系密特多多少少能夠猜到,這位紳士或許是這裡最有影響、地位也最高的一個人。
“用不著什麼報酬,正是剛才的音樂吸引我進入這裡,我對於‘自由的風’始終推崇備至,一直以來,都在模仿著他的風格創作樂曲。
“如果這首樂曲能夠被各位所演奏,這將是我最大的榮幸。”
系密特故作姿態地說道。
“泰克,這位小兄弟的帳,算在我的頭上。”
剛才那個公子哥,突然間提高嗓門,說道:“我認輸了,這確實是我所從來不曾聽到過的樂曲,而且真的相當美妙!”
那個酒保點了點頭,他轉過頭來,對著系密特說道:“我現在確信,你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