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的人群,很快地便清理出一片空地,系密特乾脆踩著那些人的背脊,往正中央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個傢伙叫囂著跳了出來,他的手裡拎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拆下來的木棒。
系密特甚至沒有回頭看上一眼,他隨手召喚出聚能刃,側轉過來平拍了過去。
能夠輕而易舉地,將花崗岩如同豆腐一般切割開來的聚能刃,對於血肉之軀來說,自然更加不在話下。
只見那個押錯了賭注的暴徒,仍舊快步狂奔了幾步,然後猛然間倒了下來,而此刻他那緊握著木棍的手臂,剛好掉落在地上。
令四周所有人感到恐懼無比的是,那個人的頭顱,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彷彿突然間變成了蒸氣,散發到了空中。
看到此情此景,再加上前面那群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們,原本圍攏過來想佔些便宜的那些人,此刻各個都噤若寒蟬。
推開那些被定住的人群,系密特走到正中央剛才極力抵抗的僕人面前,此刻,他終於想起,眼前這個僕人曾經和他一起,從奧爾麥森林裡面衝殺出來。
“你好,你想必還認得我吧。”系密特解開了定身的魔法,將那個仍舊保持著最後一瞬間動作的僕人,釋放了開來。
“哦——我怎麼會不認得您呢?系密特小少爺。”那個僕人說道。
只有他們這些曾經從奧爾麥森林裡面活著出來的僕人,才敢也才有資格,在這位塔特尼斯家族神奇之子的面前,採用這種稱呼,那絕對是身分和地位的象徵。
“我的嫂嫂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是否在這裡?你的主人此刻是否還安全?”系密特連忙問道。
“有您在這裡,老爺和夫人肯定會平安無事,不過,侯爵夫人和您的姑姑,恐怕有些麻煩,她們剛剛乘坐馬車離開。”那個僕人立刻回答道。
實在沒有什麼比這個對於系密特來說稱得上更壞的訊息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扭頭狂奔。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仍舊沒有忘記,朝著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發出了兩記“雷神之怒”。
不知道是因為發洩心中的怨憤和焦慮,還是為了令西賽流伯爵夫妻能夠更加安全一些,這一次,他不再是示威性地將“雷神之怒”扔到高高的空中,而是直接射入人群最為密集的所在。
連著兩聲霹靂雷霆一般的轟響,緊隨其後的,便是一片鬼哭狼嚎。
就像剛才在安德瓦爾花園旁邊一樣,那些僕役、傭人們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原本充塞心頭的勇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化作閃電、化作雷霆,系密特帶著沖天的怒氣和令人感到不寒而慄的殺意,降落在地面上。
他的憤怒來自於他所看到景象,強壯的肯普森此刻如同血人一般,站立在一幢單薄破漏的房屋門口。
他的雙手死死地扳住門框,一群狂暴的人正圍著他,用沾滿了血跡的木棒和鏟子擊打他。
從房子裡面傳來沙拉小姐憤怒的驚呼聲,更令系密特感到焦急的是,肯普森雖然死守住門口,卻有許多人,正從那破碎的窗戶往裡面爬。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的胸膛之中熊熊燃燒,他憤怒地揮舞起那無可阻擋的利刃。
幾乎無聲無息,原本擁擠著、叫囂著的一片人群倒了下去,不過,他們絕對不是唯一倒下去的人,眨眼之間,靠近那幢房屋的人,全都攔腰斷折成兩截。
只有最靠近房門的那幾個傢伙,仍舊瘋狂而又殘忍地擊打著血肉模糊的肯普森,不過他們在眨眼之間,便被從頭到腳平拍而下的聚能刃徹底蒸發。
系密特沒有時間照顧肯普森,不過,他又不想傷到這個忠心耿耿的僕人,隨手在旁邊的牆壁上開了個口子,系密特鑽了進去。
房間裡面只有三個暴徒,沙拉小姐正站立在樓梯口努力地抵擋著他們,不過,仍舊有一個傢伙溜了過去,那個傢伙瘋狂地抱著玲娣姑姑。
連忙一個定身魔法放了過去,所有人都立刻靜止了下來。
系密特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前去,他首先拉開了那個緊緊抱著玲娣姑姑的暴徒,因為系密特非常清楚,和沙拉小姐堅強的性格比起來,玲娣姑姑要脆弱許多。
更何況,當初在那個小鎮曾經受到歹徒襲擊,以至於心靈受到的創傷,直到現在都未曾完全癒合,系密特很難想象,玲娣姑姑如何能夠經受得住再一次的打擊。
想到恨處,系密特拎住那個暴徒的腳,猛地一抖手腕,那個暴徒就像是用薄紙片糊成的一樣,從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