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著。
不過那位侯爵大人倒是信以為真,他在那裡連連點頭。“你打算什麼時候挑明身分?”法恩納利侯爵問道。
“陛下不是讓我們儘可能低調地進行這件事情嗎?我們只需要有所收穫,將所發現的一切轉告陛下,然後讓陛下來解決就可以了,何必挑明身分?”系密特回答道。
“那麼怎麼處理那位掌櫃,到時候拋棄他?”法恩納利侯爵壓低了聲音問道。
“為什麼要那樣做?只要向國王陛下和我的哥哥,說一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們肯定會匯一大筆款子過來。
“毫無疑問,如此炎熱而又漫長的夏季,肯定會令大多數地方顆粒無收,事先有所準備總是一件好事,此刻收購那些貨物,絕對不可能虧本。”系密特說道。
聽到這樣一說,那位侯爵大人差一點跳了起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連這些事情也要報告。
看到法恩納利侯爵的神情,系密特自然能夠猜到那是怎麼一回事情。
他立刻解釋道:“我對那位掌櫃先生所說的話,絲毫沒有虛假,這是一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虧本的買賣。”
聽到這裡,那位法恩納利侯爵的腦子裡面,立刻跳出來一個念頭,這不但不會是一個虧本的買賣,還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聖賢的名聲。
幾乎在剎那間,這位國王陛下最信任的寵臣,已然將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他那位足智多謀的兄長畫了個等號。
顯然賺取無窮財富的同時,還撈取聖潔的名聲,是這個家族不為人知的另外一個特徵,此刻這位法恩納利侯爵無比慶幸,這一次他同樣參與其中。
系密特並不知道這位侯爵大人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他繼續說道:“而且這筆數額驚人的交易,毫無疑問將會吸引許多人的注意,同樣那些海盜也會注意到這筆交易,或許他們會對此有所行動。”
這番話,令那位法恩納利侯爵恍然大悟。
不過他稍微思索了一下,有些憂慮地問道:“如果那位掌櫃先生的遊說非常成功,海盜絲毫沒有來騷擾怎麼辦?”
系密特聳了聳肩膀說道:“這不是很好嗎?儘可能地收購糧食,順便打聽。些有關海盜的訊息,不是說有多少利潤做多少交易嗎?我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總能夠得到”些內幕訊息吧。
“既然那些海盜沒有動我們的交易,就說明南方的秩序還過得去,再加上那些內幕訊息,我相信足以讓我們交差。
“如果海盜動了我們的交易,我們搭的那幾條線就難辭其咎,到了那個時候,逼著他們將所有的內幕交代清楚,這並非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情。
“如果那幾條線確實和海盜沒有什麼聯絡,那麼就逼著他們和海盜決裂,他們比我們更加清楚,怎樣才能夠給予那些海盜最為沉重的打擊。”
聽到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如此詳細地加以描述,法恩納利侯爵突然問感到自己實在有些白痴。
“好吧,那麼告訴我,下一步我該做些什麼。”這位侯爵大人不知不覺地說道。
廠我還沒有想到下一步,現在得看那位掌櫃能夠給我們帶來些什麼,不過如果能夠弄到幾張爵士爵位授予書的話,我相信事情會變得容易許多。“系密特說道。
法恩納利侯爵微微點了點頭,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是議院評審委員會成員,有權提出爵位申請提名,而國王陛下那裡更不會有任何阻斕,一個不能夠世襲的爵士頭銜,對於丹摩爾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將佈設在四周的那幾塊刻有特殊魔紋的符石收了起來,並且用沾溼的毛巾,將臉上的那些符號和魔紋全都擦乾淨,信手戴上放在旁邊的假髮套,系密特將他已完成的新作品放在了桌子上。
此刻他的心中,越來越顯得迷惘,他曾經答應過波索魯大魔法師,絕對不會受到安納傑的誘騙,成為自由之神的信徒。
但是此刻,他顯然已經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不過現在的系密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自由之神的信徒。
對於那本筆記越瞭解,便令他越發感到疑惑。
在他看來,自由之神的信仰實在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教義,那是個自相矛盾的神靈,最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對自由之神的信仰到達最高程度,就是沒有任何信仰。
顯然,這是一個讓人放棄一切信仰的信仰,從道理上,它一點都說不過去,但是偏偏確實能夠獲得感應。
行走在港口的大街之上,夜晚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