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酒,我們應該為新人祝福。”那位至尊的國王提議道。
這個提議自然沒有人會反對,那位年邁的元帥微笑著揮了揮手,四周的僕人們早已經端著放滿了酒杯的盤子走了過來。
系密特稍微猶豫了一下,也拿了一杯酒,此刻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喝下去。
說實在的,他確實非常後悔,不過現在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
一仰脖子,又是一杯酒灌下肚去,系密特感到那團剛剛熄滅的火焰,再一次在體內燃燒起來。
還沒有等到他平息下這股竄起的火苗,旁邊的僕人已經往空杯子裡面又倒滿了酒。
聞著那刺鼻的味道,系密特感到快要嘔吐出來了,但是此刻他卻偏偏只能顯露出微笑。
“噢一一酒量不錯,最近你在忙些什麼?”那位至尊的陛下輕輕地拍了拍系密特的腦袋問道。
“我正在熟悉一種全新的力量。”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原因,系密特絲毫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
“新的力量?啊!那非常不錯,事實上我正好要賦予你一項使命。”那位至尊的陛下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或許會讓您失望,我已接受了波索魯大師、大長老和教宗陛下賦予的一項使命,事實上原本昨天我就應該出發。”系密特連忙說道。
聽到這句話,幾乎每一個人都微微一愣,如果在幾個月以前,毫無疑問大多數人都會將這當作是天方夜譚。
“想必又是一個充滿危險的使命,這一次你又是孤身一人?”那位至尊的陛下微微帶著一絲失望問道,不過他並不打算為了這件事情,和那三位大人物發生爭執。
事實上他知道,那三位大人物賦予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什麼樣的使命。
“不,大長老陛下專門抽調了一支聖堂武士兵團。”系密特淡然地說道。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氣。
第四章暗殺
再寬敞的大廳,塞進十幾條長桌也會顯得擁擠。
眼前的景象,立刻令系密特聯想起軍營。軍營裡面軍官們會場,就和這有些相似。
背貼背的兩排長桌中間,空出一條走廊,那些盛裝的僕人們端著盤於,在長桌前走來走去。
長桌上每隔一米,放置著的一盞燭臺此刻已然點亮,雖然看上去遠沒有巨大的水晶吊燈那樣明亮和氣派,不過卻別有一番韻味。
作為一位公爵的宅邸,自然不可能連吊燈都沒有,但是那昏暗渾濁的玻璃,顯然除了用來證明這些吊燈的歷史有多麼悠久之外,實在沒有其他用場。
燈光透過那些玻璃,投射下一片朦朧的光芒,系密特甚至有些懷疑,這些吊燈或許是前帝國時代的產物。
他同樣也懷疑,此刻他所坐著的長桌,是否也是從軍營裡面借來。
從四周的擺設可以看得出來,宅邸的主人並不富有,這顯然令他有些奇怪。
雖然葛勒特將軍同樣簡樸,好像每一個他曾經看到過的軍人都差不了多少,但是以爵位和地位來說,這位公爵大人實在顯得太過寒酸。
“噢……那是安哥芮馬的作品。”旁邊的法恩納利侯爵和塔特尼斯侯爵,正湊在一起聊得起勁。
“安哥芮馬?”財務大臣眯著眼晴,彷彿想要將吊掛在大廳一側的那幅畫看個清楚,不過對此絲毫沒有擅長的他,顯然看不出任何名堂。
不過這並非說,他對於繪畫一無所知,相反在某些方面,這位財務大臣擁有著特別的擅長。
“如果是安哥芮馬的真跡,這樣大幅面,我枯價至少值二十五萬。”塔特尼斯侯爵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說道。
“毫無疑問那肯定是真跡。”詹姆斯七世插嘴說道:“在這座宅邸裡面,你恐怕找不到多少金幣,不過肯定能夠看到許多珍稀的藝術品。
“這裡不僅僅有安哥芮馬,還有索勒、阿格雷恩、桑尼、貝爾德等等許多家的作品。
“你們是否注意到院子裡面的那幾座雕塑?那原本是布理士安宮廷裡面的擺設,至於門口的那兩座浮雕,更是貝康王朝全盛時期,南方土著奉獻給那位寬仁王的禮物。”
今天這位至尊的陛下,顯然心情相當不錯,因此頗為健談。
“走廊上面的那些鎧甲,其中有一些也大有來歷,正對門口、最顯眼的那件鎧甲,原本的主人正是我的先祖征服者理查德。
“幾個世紀以前,這個家族的富有,在拜爾克、乃至整個丹摩爾都赫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