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居然裝不下了。”
那個工人疑惑不解地看著那剩下的一堆支架,不過對此他並沒有太過在意。
拉著拖車來到一道滑槽,那個工人踩了一下拖斗的卡鉤。
隨著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響,那些支架連同系密特一起滑入了滑槽之中。
早已經將那層奇特的鎧甲變得如同鋼鐵一般堅硬,再緊緊抓住兩側的幾根支架,系密特倒並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只不過那條滑槽的長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令他感到有些暈頭轉向。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四周一片漆黑,系密特稍微猶豫了一下,用力猛地一蹬,飛身跳到了空中。
幾乎在他跳起的同時,一股洶湧的熱浪,將他剛才藏身的所在徹底吞沒。
聞著那刺鼻的酸味,系密特暗自慶幸剛才及時逃脫危機。
小心翼翼地沿著牆壁往上攀爬,系密特終於摸到了頂部邊緣。
飛身跳上牆頭,系密特讓那件新生的奇特鎧甲自己清掃了一般,將所有的灰塵和雜質抖落到一旁。
令自己重新和四周融為一體,系密特仔細地觀察著四周。
這裡顯然便是基地的底部,只是不知道是在第幾層。
旁邊就是一道連同上下的樓梯,這裡用人來人往加以形容,絲毫不會感到有所誇張。
這座大廳看上去甚至要比勃爾日的市政大廳更為寬敞,數百根粗碩的立柱,牢牢地支撐著天頂。
大廳的天花板上安裝著許多滑輪掛勾,每一個滑輪掛勾的底下,都對應著一個平臺。
吊掛在那些滑輪掛勾上的東西,對於系密特來說已然非常熟悉,就是那些“大鳥”。
不過大多數吊掛在滑輪掛勾上的大鳥,和他曾經見過的有些不同。
這些“大鳥”的身體顯得很小而且非常勻稱,別說塞下兩個人,就算半個人都沒有辦法塞進裡面。
看著那些瘦削的“大鳥”,再看看房間一頭整整齊齊放在那裡的熟悉的“大鳥”,系密特終於知道,這些工人正在幹些什麼。
顯然那些叛逆者還遠沒有能夠做到仿造諸神的作品,他們只不過是幸運的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批廢棄的諸神的作品。
這些叛逆者只是將諸神的作品加以改裝,變成能夠由兩個人來駕駛和操縱。
毫無疑問,剛才隨同自己一起滑落下來的那些支架,就是用來改裝“大鳥”的軀殼,怪不得剛才就感到如此熟悉。
系密特聚精會神地看著那些叛逆者的一舉一動。
這些叛逆者的技藝,顯然已經達到了非常純熟的境地,只見他們輕而易舉地便切割開了那些“大鳥”的身體,絲毫沒有碰壞那些浮刻在金屬板上的魔法陣。
就像人體身上擁有著無數器官和血管一樣,這些胸膛被鋪開的大鳥,同樣也裸露許多系密特根本無法猜測其用途的零件,還有那亂如滿團的各種絲線,在系密特看來,絲毫不比人體的血管來得簡易。
但是這些其亂如麻的東西,對於那些叛逆者們來說,顯然並沒有多麼複雜。
只見他們輕輕地剪斷那一根根連線,然後再用其他的連線重新將它們連線起來,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讓連線變得更長。
其中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人,專門幹那將金屬框架和“大鳥”組合成為一體的工作。
趁著沒有人注意,系密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旁邊的扶梯,他如同一陣風般地刮入了下一層。
那隆隆的巨響,正是來自這一層面,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這裡竟然是一座令他難以想像的鍊鋼廠。
和上面幾層不同的是,這裡顯然是天然形成的巨大洞穴,到處都佈滿了粗碩的金屬管子。
這些金屬管子介面的部位非常古怪,系密特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那便是這裡的一切,並非是那些叛逆者所建造而成。
這些奇怪的厚重的金屬管子,不停地發出沉悶的隆隆的聲音。
“卡寇,把六號和十一號的閘門開啟。”遠處樓梯口,一個看上去像是監工模樣的人,用極大的嗓門吼道。
“頭兒,不行啊!已經到極限了,地下河的水位已降到了危險點。”一個小矮個從對面的房間裡面探出腦袋來,高聲喊道。
“那麼你想辦法限制其他的管道,我需要六號十一號的水,卡寇,你總不希望讓十幾條鋼錠變成廢料吧。”
“知道了頭兒,我把迴圈冷卻管道的水給你,不過只能夠支撐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