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些散佈在身體各個角落之中的原點湧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是一種難以遏止的亢奮感覺,系密特甚至感到自己彷佛要跳起來一般。
隨著一聲暴喝,系密特用力一推,那灼亮的圓球朝著前方飛了出去,這由無數電弧所創造的圓球,原本就沒有重量,此刻自然是筆直朝著前方飛去。
隨著一聲輕微而又低沉的爆音,十幾米遠的一棵環抱的雪松突然間倒塌了下來。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斷折的地方,就彷佛從裡面爆裂開來一樣,變成了無數細碎的、炸開的木絲。
和上一次一樣,突然間聚集的魔力突然間消逝,那仍舊不停湧出來的魔力開始在身體之中暴怒地亂竄,甚至互相爭鬥著。
系密特感到眼前一陣發黑,胸口更是煩悶得令他難以忍受。
猛然間,一口血噴了出去,那些狂亂的魔力這才漸漸平息下來,雖然這些魔法能量並沒有消散開去,但顯然因為某種原因迅速對受創的身體進行修補,自然而然,那些多餘的魔力也漸漸變成了生命能量。
系密特非常清楚,讓身體重新獲得平衡,是多麼“漫長”的事情。
系密特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因為魔力太多而感到煩惱。
從口袋裡面取出那捲羊皮紙,再一次反反覆覆將羊皮紙上面的東西讀了一遍,令系密特感到遺憾的是,他仍舊沒有弄懂分毫。
顯然波索魯大魔法師同樣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在系密特看來,羊皮紙上的東西都只是一些不能夠確定的假設,他同樣也知道,此時此刻讓波索魯大魔法師馬上找出答案,有些強人所難。
畢竟所有這一切都和那座荒原有關,而那座荒原裡面原本就隱藏著無數秘密。
再加上波索魯大魔法師即便有心,在此時此刻,丹摩爾就連首都也處在魔族的威脅之下,顯然前往荒原尋找答案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羊皮紙上那令人值得懷疑的指點,系密特再一次進行了冥想,不過和以往一樣,當他重新睜開眼睛,一切都仍舊是老樣子。
未曾完全轉化的魔力,仍舊滯留在身體之中。
把那節雷叉的發射管套在了右手食指上,系密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所適從。
之所以擁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他的刀,僅剩下的唯一的一把刀,已然折斷。
系密特非常清楚,他運用力量的方式並不正確,再加上一直以來都在進行著異常激烈的戰鬥,現在算來,這把刀是伴隨他時間最為長久的一柄彎刀。
拿過那面盾牌,系密特檢查了一下蒙在上面的那兩層鹿皮,原本的盾牌已然支離破碎,只能夠當作骨架派上用場。
系密特無從得知,這樣的盾牌能夠堅持多久。
值得慶幸的是,迄今為止,在這冰冷的荒原之上還未曾見到過一個魔族的蹤跡。
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魔族最遠只會追擊到外極圈附近。
這道與眾不同的環圈彷佛是一條隱蔽的交界,魔族那高高在上的飛船,從來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過外極圈裡面的環境,令系密特感到鬱悶。
這裡一天之中大部分時間被黑夜所籠罩,白天有限的兩三個小時,也僅只是眼前這種黯淡的天色。
雖然擁有著一雙能夠看透黑暗的眼睛,但是系密特仍舊喜歡在陽光下漫步的那種感覺。
當系密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然黯淡下來,從那高高掛在天邊的月亮,他知道這一覺已然睡了五六個小時。
另一個讓系密特感到鬱悶的原因,就是這件事情,為了避免那些愚蠢的狗熊的騷擾,他不得不放棄僅有的白天的那幾個小時,而選擇在黑夜之中旅行。
突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陣淒涼的狼叫聲,那是冰原雪狼,另一個讓人頭痛的物件,這種以兇殘聞名的動物,甚至還沒有那些熊來得聰明。
它們喜歡倚仗眾多的數量,不管什麼獵物都一擁而上,而且那種悍不畏死的架式,足以令系密特想起魔族。
將那兩張馴鹿皮捲起來,用鹿皮帶子捆成了一捆。
從那塊岩石上跳落下來,系密特運用起他那力武士的力量,在北方冰原上迅速地飛跑起來。
此時此刻他終於感覺到,還是力武士的力量顯得最為可靠。
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時間,系密特只能夠依靠天上的星星來證明,自己並沒有跑錯方向。
在這塊一望無際的冰原之上,很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