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而又溫馨見沈旭之閉上眼睛,劉大先生躡手躡腳把沈旭之放到床上,輕輕拉過一條被子,手指放在唇間,示意安靜,做了一個手勢,帶著眾人走出房門蘭明珠有些猶豫,想要留下,見所有人都出去,臉上泛起一抹緋紅,轉頭狠狠的看著床上熟睡的沈旭之和羊皮袍子,跟著眾人出門“放心沒有事兒”劉大先生見眾人的眼神,便開門見山的定下了基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許連他都不知道等他緩一緩,過一天兩天再說今天,除了他自己走出來,誰都不許進去說完,劉大先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蘭明珠和謝稚彤,搖了搖頭,轉身便走上官律標槍一般筆直,站在房門口,兩名一組的黑衣軍士散落在院子裡,一座小型的破法陣引而不發蘭明珠牽著謝稚彤的手,坐上了自己的馬車這小女孩兒一個多月,衣不解體,困了便在沈旭之的床頭趴一會,這時候也和羊皮袍子一般困得眼睛睜不開了,生怕施禮,還在一次次睜開像是要黏在一起的眼皮,露出疲倦的笑,和蘭明珠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估計連謝稚彤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蘭明珠一笑,讓侍女燃起一爐凝神靜氣的檀香,強拉謝稚彤到自己的臥榻上,便不再說話頭一沾枕頭,謝稚彤便進入了夢鄉,和羊皮袍子一般無二冤家……看著睡熟的謝稚彤,青澀而幼稚的臉孔,又想起少年郎那張帶著微笑的臉龐還有那隻永遠不離不棄的小白狐狸,不知道他在生死彌留之際,心裡想的到底是誰?
第一百零五章骷髏武太極
“到底發生什麼了?”
沈旭之也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就知道那個時候自己似乎走投無路,而且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自己又對出現的東西極其不滿,那一腔子不甘和憤怒到現在似乎隱隱在體內迴盪之後發生了什麼都是一種本能,腦海裡面沒有一點點印象老白狐狸根本不理會沈旭之的追問,只是扔給沈旭之兩樣東西,就進入冥想,開始修煉時間,對於一個生命幾乎無數年的老妖怪來說,仍舊寶貴到一寸光陰一寸金的程度,對此,少年郎有些慚愧心中慚愧,由之而來的便是心虛,心虛,便無法厚著臉皮問一些事情於是,沈旭之轉過頭,專心對付正在玩物喪志的昊叔對於這種無良大叔,每日悠遊自在的大叔,沈旭之心安理得了許多“你死著死著就活過來了,廢什麼話”昊叔這麼久,對鼎鼎還是愛不釋手,看都不看沈旭之一眼,很無聊的說道自然而然的用沈旭之自己話來對付沈旭之的追問“靠”沈旭之也很無奈,拿自己的話來對付自己,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關鍵是這話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對了,那兩樣東西一個是天瀾白狐的傳承印記,你給羊皮袍子學了一個是老狐狸這麼多年研究的陣法你愛下圍棋,對形狀很敏感,學學,對你很大好處”“我哪有時間啊”沈旭之在識海邊上坐下,一手拿一枚玉簡,研究了一下,把天瀾白狐一族傳承的玉簡收進納戒裡面,把陣法的玉簡放在識海池塘裡面,帶著點點滴滴的水珠,抄在手裡,學昊叔的摸樣開始把玩玉簡小巧而精細,握在手裡,一種溫潤的感覺從手中傳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過謙謙君子這個詞似乎這一輩子都和自己沒什麼關係“那是好東西”“我當然知道但每天要冥想修煉,魔武雙修真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情這次在擂臺前,擂臺上,擂臺下,我面對了很多強手尤其那個洞玄境的修士,應了這麼一句話,落後就要捱打啊”沈旭之感慨著,活動了一下左臂,骨折時候的疼痛似乎深入骨髓,深入記憶中,久久縈繞不散對於那時的慘狀,隨時可能死掉的恐懼,少年郎一直耿耿於懷,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機會發洩“就你那境界,伸根手指就碾死你了”昊叔對沈旭之的耿耿於懷並不在意,畢竟像少年郎這般修為境界的人,這輩子見到的太多了,便是天才,漫漫人生路上種種意外隕落的也如漫天繁星“所以,才要修煉”沈旭之說道:“從我入境開始,到現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在你和老狐狸的幫助下,進境雖然很快,但再怎麼說還是初境的小螞蟻而已九州之內,進入初境的人沒有百萬也有八十萬了,芸芸眾生,隨時可能被人打死這種對前途沒有把握的感覺,真的很差”沈旭之手舞足蹈,用肢體語言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和淡淡的不甘心“修煉,不是一天的事兒”昊叔努了努嘴,說道:“你看,這隻老狐狸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了,現在不還是不願意浪費一點時間所謂天才,只有這般才真的是”“難怪你那時候看見老狐狸嚇得屁滾尿流”沈旭之譏諷道,對昊叔不肯告訴自己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當然那是上位者的氣勢和威壓,實力讓一切陰謀詭計都變成笑話”昊叔針鋒相對的反擊到沈旭之對這種比較隱晦的反擊表示毫無壓力,裝作沒有聽見“關鍵是,我以後要走哪條路才適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