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來的?少年郎笑著揣測遠遠看去,宋晨量像是傳說中那個說謊的孩子,長了一個木頭鼻子沈旭之噗嗤笑了,擺了擺手,道:“算了,就這樣你看看,沒事兒非找我麻煩你要是再不知趣,惹我生氣,就別怪我手黑了”周圍圍觀的丹士們心中駭然,這還不算手黑?還有黑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今天老子脾氣好
“你說,你這條命值多少錢?你的人訛詐了我一枚六品晶石,這筆賬總的算”沈旭之從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對著宋晨量扔了出去,正好砸到宋晨量鼻部的木棍上,輕微的震動便讓宋晨量生不如死,疼的眼淚鼻涕伴著血汩汩流出四肢抽搐,想要乾嘔,又嘔不出來,嘔吐的動作只是帶來多的痛楚看這副樣子,也不知能不能活“你這人真不知趣”沈旭之又找了一塊大點的石頭,在手裡一拋一拋的,說著:“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我陪你三千六品晶石”宋晨量被嚇得不輕,聲嘶力竭的吼著牽動鼻子上的木棍,又是一陣慘叫“三千三品晶石啊,好”沈旭之從後背抽出柴刀,在宋晨量手指上切掉一小塊肉,鮮血湧出“寫個字據,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就說你欠我三千三品晶石,恩……欠天樞院三千三品晶石,留此為據想來你們家也不會敢欠劉大先生的錢”三千三品晶石……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少年郎下手真狠啊多少人從來沒見過三品晶石一張嘴就是三千,這是明火執仗的打劫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宋晨量雖然從小受寵,但也沒見過三品晶石,聽沈旭之的話,愣了一愣少年郎嘖嘖嗒了一下嘴,出手又削掉半根手指,有些惋惜的說:“三息你不開始寫,就是一根手指然後再三息,一隻手再三息,前臂再三息……”
沈旭之還在往下說手指已經曲了三根,手中柴刀輕巧的揮出,帶下一根手指少年郎還在繼續說著:“一條手臂,再三息……”
宋晨量見沈旭之出手狠辣,不是開玩笑即便亮明瞭自己的身份,也毫不在意似乎對自己家室沒有一點顧忌,下手狠辣無比,心裡早都怯了忍著劇痛,大聲喊道:“我寫,我寫”“這樣才乖”沈旭之把柴刀在宋晨量臉頰上擦拭了幾下,卻沒有一絲血跡所有沾染上的鮮血似乎被柴刀全部吸收的乾乾淨淨一絲不留沈旭之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多年形成的習慣,僅僅是習慣而已宋晨量從身上撕下一片衣料,得得嗖嗖的寫了幾行字,寫完後看著沈旭之眼神已經崩潰,乞憐而委屈沈旭之看也沒看宋晨量一眼,把布料拿在手裡,使勁吹了幾下吹乾血跡,吹走一片血腥氣把宋晨量寫的字據讀了一遍少年郎感到很滿意,緩緩把血書折起收入納戒裡少年郎站起身,見還有幾個人受制於陰羅部黑衛,黑衛看著自己,像是詢問該怎麼辦沈旭之也不在意這幾個人的死活,忽然想起謝稚彤本來被自己哄得有些高興了,卻又被殺了風景,心頭恨起,冷聲道:“今天說不殺人,那就不殺毀了他們三個的雪山氣海,斷右臂”說完,揹著手,意興闌珊的扛著羊皮袍子回去“今天,老子脾氣還真是好啊,小子,你真走運”意興闌珊還真是掃興啊……沈旭之輕輕嘆了口氣羊皮袍子在少年郎肩頭,也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沒看見殺人有些不快少年郎也不急,一邊走,一邊給羊皮袍子扒著剩下有些微涼的粯子,小白狐狸吃的也不似方才那麼開心看著羊皮袍子這幅樣子,想著謝稚彤,少年郎心中微微發恨這幫狗日的沈旭之心中罵道上官律跟在沈旭之身邊,黑衣黑氅被海風裹在身上,有些狼狽,沒了方才的狠戾毒辣,變成一個普通的追隨者,跟在沈旭之身後“上官啊,你不惑多少年了?”
沈旭之忽然想起來上官律是召喚師,隨便問了一句“十三年了始終沒有寸進”上官律坦言,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今晚這些,上官律自問已經做到足夠好了,就是不知道身前這位脾氣古怪的少爺會不會滿意沈旭之沉吟了一下,道:“給你的藥你先別吃,等至少到了洞玄境的時候,找機會去抓六階的荒獸”洞玄境?六階?上官律腦子裡飛轉,轉的頭有些疼,有些熱忽然想起申作桂那副根本不顧自己九州大丹師臉面的死纏爛打,纏著沈旭之想要討要一枚丹藥的樣子,之後不管自己怎麼問趙連成,那老貨都不肯告訴自己如今聽到沈旭之的話,心中閃過一道驚雷……難道,難道居然是這樣……
上官律不由自主的站住,兩隻腳不聽使喚的哆嗦起來沈旭之聽不到後面腳步聲,回頭看,只見上官律面如土色,雙腿打擺子似地哆嗦著,心中好笑,問道:“怎麼了?把那丹藥賣給申作桂了?換了也沒事兒,咱再煉沒草藥咱就去訛他,還怕他不給不成””
沒……沒……“上官律忽然跪倒在地,失聲痛哭陰鷙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