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能,必然就是死路一條。
無妄之疾,勿藥有喜的爻斷說出來,第三支長箭直接在“女神”身邊化作無數銀蛇,震位,雷電之力全部帖服在“女神”周身。原本丰神俊朗的“女神”先是用瞬發法術吸引九尾天瀾白狐的注意,一心雙用,急促的施展自己強大的法術,想要擺脫窘境。
可是當銀蛇落在“女神”身上的那一剎那,就算是封神強者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全身顫抖,沈旭之樂了,甚至在惡毒的揣測,“女神”會不會大小便失禁。也不知道這些封神的人們平時吃什麼,喝什麼。也不知道被電的大小便失禁之後,“女神”醒過來,會不會羞愧的自盡。
要是大小便失禁,羞愧自盡,那就好了,省了多少手腳?
無妄之疾,果然是無妄。嘿……
銀蛇亂舞,原本仙女降世一般飄逸瀟灑的“女神”在這一刻渾身輕微抽搐,整個人在夜色裡亮晶晶的,看起來極其詭異,像是一團白色的雲在神山上,隨時會落下劫雷一般。
沈旭之嘿嘿一笑,忽然感覺到背後靠著的老榕樹身子有些顫抖,笑著問道:“我說老樹,你也害怕?”
“當然害怕。”
老榕樹實話實說,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神山深處紮根。“我一看見他施展各種離奇的法術,我就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亂。就像是這些法術最後都會落到我身上似的,沈少,您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下去了。在上面看一眼,我就心慌的厲害,要跳出腔子裡了似的。”
這老樹還真是謹慎,老狐狸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怎麼炮烙這株老樹的。
羊皮袍子蹲在沈旭之肩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九尾天瀾白狐的後背,沒有一刻放鬆自己的警惕。沈旭之從來沒見過羊皮袍子會這麼認真的關注一件事兒,一個人如此之久。窮奇幾乎縮成一團,變成一隻刺蝟。整個神山上強大的氣息縱橫馳騁,就算是窮奇已經極為強大,血脈之中還有著上古兇獸的傳承,可是依舊經受不住。
不知道這傢伙一會變成長槍,會不會軟趴趴的跟他孃的剛乾完似的。沈旭之心裡惡毒的揣測著,眼睛卻不離九尾天瀾白狐。
僅僅和老榕樹說兩句話的功夫,場面又是一變。
“女神”渾身翻滾的銀蛇不經意之間已經合攏為一,變成一道電刀,直刺入“女神”的腹部。沈旭之甚至能看見“女神”五臟六腑的血色,甚至似乎口鼻之間都是血腥味道,那股子人的身體被開膛破肚之後的腥臭味道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在身邊圍繞。
而這時候,九尾天瀾白狐破去“女神”又一次的攻擊準備,已經收起了玩偶娃娃,雙手中指、拇指、無名指直立,食指小指彎曲,嘴裡唸誦金剛薩陀法身咒,大金剛手印已然打向困頓之中的火系元素主神。
無論是八卦諸多爻變,還是九字真言諸多法咒與手印,沈旭之都瞭解。每施展一樣,需要消耗多大的精力與元氣,少年郎清楚的很。在大雪山之巔,不過是照貓畫虎似的弄了臨兵鬥者四字真言,就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元氣。而此刻,九尾天瀾白狐不僅同時施展河洛八卦與九字真言,還絲絲入扣的逐一引爆,務求把傷害提升到最高。這就好比一個票友和京劇名伶之間的區別。
甚至比這個之間的差距還要大,沈旭之就是弄一個九字真言,還不完全,而九尾天瀾白狐只是紋刻獸狀態,就能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兩種強大至極的陣法轉換之中,光是想一想,就讓沈旭之佩服的五體投地。
自己學會點東西,還真是不能在老狐狸面前顯擺呢。沈旭之心裡想到,忍不住揣測假如說老狐狸有肉身的話,這傢伙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一身天地元氣微微鼓動,沈旭之一直把自己的狀態保持在幾乎最好的程度下。這一次老狐狸沒有任何保留,直接把他的後背留給自己,這難道說滿嘴沒一句實話的天瀾族族長對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信任?
既然如此,更是不能讓老狐狸失望。沈旭之壓下已經在嗓子眼蹦蹦跳跳的心臟的挑動,使勁嚥了一口口水,拍了拍窮奇,溫聲說道:“變身吧,反正這麼你也難受不是。”
窮奇一聲委屈的嚎叫,像是在傾訴自己滿腹的不情不願。可是那又有什麼用!所有的人,除了那團火兒在識海池塘裡躲避著自己的主神,剩下的都在拼命,在浴血廝殺。就算窮奇不願,沈旭之還能讓他翻了天去?
手指微微一動,一股子冷冽的殺氣讓窮奇如墜冰窖。正處於巔峰狀態的少年郎,在妖族的試煉場中這六年的時間不知道殺死多少妖獸,無眠無休,無休無止的戰鬥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