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狐狸被人耍流氓的時候是個什麼表情,反正沈旭之是想象不到,看著正在忙碌的老狐狸,少年郎嘿嘿的樂著。
“還有你,旭之。有勇氣,不是什麼壞事,可是你也太虎了吧,正好今天咱們一起都說清楚,省得老子我累的跟他媽孫子似的,你們這幫狗日的還總在背後嚼穀我壞話。”
九尾天瀾白狐幻化的白衣秀士斜睨了昊叔一眼,眼神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去,昊叔諾諾的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垂頭喪氣坐了回去,自顧自的抽著悶煙。
“跟我有啥關係,老狐狸咱這話可得說明白了。”
沈旭之卻是不懼老狐狸冰冷的眼神,笑嘻嘻的說著:“雖然你什麼事兒都遮遮掩掩跟他媽做賊似的,可是我還不是隻是心裡唸叨幾句,真正的關頭都選擇毫不猶豫的相信你?你還想怎樣!”
“那倒是,你可比以前長進多了。要說你這混小子,就跟天生有被害妄想一樣,劉澤宇對你那麼好,你還是不信任他。一次次讓劉澤宇給你擦屁股,那些爛事我都不願意提。話說回來,這次我也是冒著風險去做,本來想呢,要是你心意不堅,咱們就一拍兩散,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沒想到你這混小子到了大是大非的關口還是不錯。”
“話說我要是信了那女人,能怎麼樣?”
沈旭之問道:“她要跟我籤一語成讖,都說了兩次了。”
“你猜呢?”
九尾天瀾白狐看也不看沈旭之一眼,忙忙叨叨的修復著五十弦古瑟。
“難不成還是我深陷萬劫不復的深淵,你老人家悄然遠逝?”
沈旭之看著九尾天瀾白狐,眼神閃爍。
“當然,一定就是這個結局。”
九尾天瀾白狐毫不避諱。
實話實說,有時候是挺傷人的。不說,還會有無數的猜測,說了,沈旭之一股子火氣就湧了上來。
“你為什麼不早說!”
沈旭之指著老狐狸的鼻子,大聲呵斥。這一次少年郎佔足了理,自然不怕跟九尾天瀾白狐說道說道。
“我說了你能聽?你這小子跟著袍子就沒學什麼好,狐性多疑你倒是學了個十足十。這也就是一次試探,以後要面對的事兒多了去了,沒有信任,早晚得死的慘不忍睹,還不如就此看一看你的心性。”
九尾天瀾白狐毫不在意,說的話就算是有些難聽,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還不錯,心性雖然說不上是一品,可也比那火兒要強。”
老狐狸嘴裡叼著古瑟的弦,說起話來卻並不含糊。
沈旭之狗臉一變,嘿嘿笑了笑坐在昊叔身邊抽著煙,嬉皮笑臉的看著老狐狸。根本沒有往日尖酸刻薄的摸樣,看這樣子倒像是半夜踹了寡婦門的二流子。
“呦?今天怎麼改了性子了?”
九尾天瀾白狐也沒當真,和沈旭之相對而笑,像是兩個半夜踹了寡婦門的二流子之間會心的微笑。
“小爺我沒工夫跟你生氣,說正事兒,昊叔為啥這麼生氣呢?”
沈旭之問。
“還不是睹物思人,這火兒被壓了太久了,狗日的脾氣也改不了。”
九尾天瀾白狐隨口說道。
“睹物思人 ?'…87book'”
沈旭之的腦子瘋狂的轉了起來,難道說是那面戰鼓?
九尾天瀾白狐一邊擺弄著古瑟,兩隻手動的並不快,卻帶著一股子優美至極的韻律,讓人觀之不厭。
“他這條老狗跑了那麼多年,見了以前的東西自然心中有愧。”
昊叔出人意料的並沒有還嘴,而只是低著頭抽菸,好像在想著什麼。沈旭之看昊叔的手指微微顫抖,難道老狐狸跟昊叔還真有什麼過往?
似乎兩個老傢伙說過,不過自己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了。聽這些滄桑倒妖的老東西說這些前塵往事,還不如修煉一會,當時沈旭之是這麼想的,卻沒料到終究有這麼一天自己會面對那些已經風乾的掉渣的傳說。
“旭之,有些事情早晚都要讓你知道,今天就一起說了吧。”
九尾天瀾白狐放下手中的古瑟,在識海池塘裡洗了洗手,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勢。
沈旭之心中一凜,老狐狸但凡是做出這幅樣子,接下來肯定就是正經話。少年郎也扔掉手裡的煙,雙手放在膝上,靜心聆聽。
“旭之,你來到三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說你對這裡的看法。”
“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