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大人快活來了?爺爺們這兒還有一堆,要不要來試試?”
信蓮道進來的時候是劉大先生帶著,丙午四號房的六個人還沒敢如此放浪形骸的。如今只剩下趙連成和信蓮道走出來,流裡流氣的話便不斷的噴出來。
信蓮道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哪聽到有人這麼調戲自己?雙眉一立便要前給這人一點厲害。肩膀剛動。身後一條黑色的影子飛快的閃過。信蓮道心裡一寒。沈旭之這人自己剛見到的時候也就是初境的水平,煉丹水平高那是肯定,不過修行的水平也就那麼回事兒。怎麼短短的幾個月裡,不斷破境,現在似乎已經到達了洞玄境!這進境未免太快了些。
沈旭之輕鎖眉頭,單臂把劉乙舉起來。罩帽的陰影下眼睛徑直的看著劉乙。手掌緊緊的攥住劉乙的脖子,一張玩世不恭的臉血氣倒湧。紅的要滴出來一般。
“還這麼不爭氣,你們就不能安穩一點?”
沈旭之陰沉的語氣寒徹骨髓。緩緩的鬆開手。任憑劉乙掉在地。一條大蝦般佝僂著身子,在地蜷縮著,咳咳的咳嗽著,聲音嘶啞,彷彿肺管子要被咳出來一般。
剩下的五個人像是看見了惡魔,不僅不敢前扶起劉乙,反而都迅速的退到牆角,儘量蜷起身子,躲避著沈旭之罩帽陰影下的目光。
趙連成和信蓮道見沈旭之出手,也不再說話,默默的走出地牢。見沈旭之煉丹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看見,都情不自禁的從內心深處勃發出一種深深的敬畏。
沈旭之聽著兩人的腳步回聲在空曠的大牢裡迴響,看著面前的六個人,一地的草紙,雜亂無章的牢房。肩的羊皮袍子似乎有了點精神,好奇的看著,尾巴搖動著,不時劃過沈旭之的臉頰。
“你們這些日子弄的怎麼樣了?”
聲音遙遠而低沉。不時少年郎裝酷,而是許久沒有和人說話,整個聲帶根本就放不開,聲音陌生的少年郎自己聽起來都聽不出來是自己的動靜。
“差……差不多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幾個人莫名其妙的對沈旭之身懷畏懼。或許是第一面毫無來由的差點活埋了幾個人 ?'…87book'按理說除死之外無大事,但丙午四號房的六個人都有這樣一個錯覺,似乎得罪了面前黑衣黑氅的少年,是一件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
“哦?”
沈旭之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好訊息。彎腰從地撿起一張草紙,隨便看了幾眼。羊皮袍子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和沈旭之著。
一張,一張,又一張。不斷的看著,少年郎俊朗的面部線條漸漸變得柔和了起來。“有沒有總結的?”
沈旭之問到,看過這些,沈旭之隱約感到這幾個人真的弄出了一些什麼。
音瑟瑟發抖,丙午四號房的幾個人並沒有因為沈旭之態度變得和藹而舒緩過來。得得瑟瑟的遞過幾張比手紙還要手紙,泛著黃印的紙張,面凌亂的寫著幾個公式。看樣子是推論之後得出來的結論型公式。
沈旭之接過來,也不嫌髒,認真的看著。半晌後,少年郎抬起頭,黑色罩帽像岩石一般遮掩住臉的表情,“不錯。儘快把結論完善,並且要能實際應用到實戰中。”
“官?”
沈旭之招呼著。官律早就隨著沈旭之的身影而行,跟隨在沈旭之身後,像影子,不離不棄。聽到沈旭之叫自己,官律前兩步,躬身道:“在。”
“我還要繼續入關。你配合這幾個人,把破法陣的升級工作完善了。缺什麼少什麼問大先生要,就說是我的意思。”
答的簡單而乾脆,不帶一絲拖泥帶水的猶豫。
沈旭之斜睨著丙午四號房的幾個無賴,想起了什麼,“他們要是不老實,往死了打,打不死就行。你隨意。”
說完,站起身,走到牢門口,回身說道:“你們有功,獎賞也是出去之後的事情。要是被官打死了,以後的榮華富貴,漂亮娘們就都享受不到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地牢。只剩下一串回聲在地牢裡響起。堅固略帶潮溼的厚實的石壁似乎折射出少年郎話語中的狠戾,聽的六個人心中一片冰寒。
劉大先生沒有在最下層的地牢裡等沈旭之,天樞院無數的事物還在等著劉大先生處理。地牢地頂層,劉大先生孜孜不倦的批閱著文。
“大先生。”
沈旭之推開房門,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看著劉大先生的架勢,沈旭之笑了,“怎麼感覺我進去了三個月,你像是沒變,還在處理這些勞什子的事情。”
“你以為這麼大的家